大佬恩仇錄之小世界六。
上神青枝身份【周曉,22歲,性格內向,話少,心思細膩,待人溫和,表面好說話,內心堅韌有原則。】
魔神臨淵身份【裴遠,30歲,上市公司總裁,孤兒,父母早亡,性格霸道控制慾強,算命的說他命犯孤星。】
腦子收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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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求饒聲不斷,換來的卻是更猛烈的進攻。
“不要,輕點,好疼!”
“叫就好好叫,別特麼掃老子的興。”
“呃……唔……痛!放過我吧,我不行……真的不行了。”
“不行?笑話,我每個月那麼多錢養著你,你跟我玩這套?”
是了,一個玩物,又怎麼配的上主人的憐惜呢?
幾近昏厥的周曉,再也不發出一絲聲音和求饒,死死的咬住嘴唇。
熬著熬著,夜已過半,裴遠終於滿意的離開,扔下散架暈過去的周曉,獨自起身去浴室沖洗。
洗完澡回到房間,見周曉還光落落的躺著,忍著再來一次的衝動,抬腳踢醒他。
這麼個樣子,他可看不下去,這個玩物,也就這點好,每次都能讓他慾海滿載而歸。
“起來,看看這兒亂的,讓我怎麼睡覺,把你的衣服穿好,不然有什麼後果你知道的,不想再被上,就速度快點。”
像個破布娃娃,周曉艱難的起身,撿起被裴遠撕的,破破爛爛的睡衣。
捂住大半的身體,往浴室搖搖晃晃的扶著牆,摸過去。
浴室淋浴裡,赤腳站在花灑下,開啟水,水珠傾灑而下。
周曉低頭看著腳下的水漬裡,混著紅色的血絲蜿蜒,感受著隱蔽部位的疼痛感。
他知道,這一次,又得好幾天,才能恢復,四年,他和裴遠的四年,不是沒有快樂的時光。
剛在一起的兩年,裴遠對他是極好的。
好到周曉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沒有之一,是最幸福的。
那時候的裴遠,待他特別溫柔,一有空閒就會陪他,他想要什麼,裴遠都會盡力去辦到,讓他開心。
可是一切的美好,在兩年前,漸漸消失不見,並且惡化到現在這個地步,裴遠和他除了金錢的關係,互相厭惡,只剩這麼一點身體上的聯絡。
裴遠現在除了有需求的時候會過來,其餘什麼都不管,也不會出現。
一切都是因為周曉在兩年前,知道自已是裴遠花錢買的替身,一個死去的白月光心頭摯愛,一個去世很久男人的替身。
其實周曉並不在乎被包養的身份,反而很感激裴遠,在他的人生至暗時刻,最絕望的日子裡,成為他的救贖之光,帶他走出黑暗和陰霾。
看中他的身體沒什麼,他們之間一開始,本來就是一場交換,但兩年的光陰和陪伴,讓周曉天真的想著,也許裴遠習慣了和他在一起,也許真的有機會一輩子在一起。
可是……兩年前,他從裴遠的合作伙伴那裡,無意聽到一個人,一件事,改變了他和裴遠。
原來……他不是一個被包養的寵物金絲雀,而是一個死去的男人的替身,裴遠喜歡的,愛的,不是他,人和身體都不是。
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外面的傳言,暗地裡多少人知道,他不知道,現在也不屑,不想知道。
每當他腦子裡想起那個事實,就無法再順著裴遠的意,總是會跟他爭吵,逆他的意。
以至於兩年時間,他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裴遠的不愛惜,讓他遍體鱗傷,不堪重負。
情感、精神、身體,三重的不如意之下,他患上嚴重的抑鬱症,經常頭痛,裂開的痛。
暗地裡吃藥,病情越來越重,他在淋浴房裡,腦子越來越重,越來越暈,腿越來越軟。
腦海裡閃現著裴遠和他在一起,互相暴力的過程。
想著那些傳言,關於那個死去的男人的傳言。
難怪裴遠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每次都要關燈,每次都喜歡聞他的體香,每次都要求他叫。
因為他的聲音和體香,和那個死去的男人,幾乎是重合的,原來他每次和自已歡愛,都聞著味道,聽著聲音,把他幻想成那個死去的男人。
好想吐,犯惡心,嘔了幾次又吐不出。
他愛了四年,可原來裴遠連他的身體都不愛,太可笑了。
他和裴遠之間,睡著一個死人,何其可悲,又如何跨越。
被包養不可怕,不愛他不可怕,讓他做一個死人的替身,就太殘忍了。
裴遠從頭至尾都沒愛過他,可他卻是整整四年,都活在希望裡,和裴遠相伴一生的希望裡。
活在裴遠有一天,會因為習慣他的身體而愛上他的希望裡。
而那個死男人,自已是他的替身,他又如何去超越一個死人呢?
兩年間,爭過、吵過、鬧過,換來的是一次比一次更暴力的對待。
他們都回不去了……
有時候,他也很後悔,如果沒聽到過這些,他和裴遠,或許真的能永遠這麼過下去,也不一定。
可是事與願違,自從聽到這件事,他們之間就註定沒有好的結局。
周曉好恨,恨裴遠,恨那個死去的男人,也恨自已。
為什麼到這個地步,還放不了手,離不開裴遠呢?
離不開嗎?
那麼……如果可以,他也死吧,不知道他死了,裴遠會不會也像記著那個男人一樣,記住自已呢?
應該不會吧?
畢竟他只是個替身罷了。
好不甘心呢。
這麼愛他,四年,最愛的四年,如今也是最恨的四年。
昏昏沉沉中,周曉扶著牆,冒出一個念頭,眼神狠厲,冰冷唇齒呢喃。
“裴遠,我們……該結束了,你以為我只是為了錢,可我偏要你懂,我的愛,死了才能讓你記住嗎?那我也可以……沒了你,我可真的是賤命一條,拿這條命向你要個答案,哼……值。”
下了決心後,周曉關掉水龍頭,一步步的走到衣櫃邊,挑出一件裴遠挺喜歡的款穿好。
拿起吹風機,把頭髮吹到半乾,然後找到笤帚和簸箕,開始清理房間。
裴遠開了瓶紅酒,坐在沙發上,邊喝邊看他打掃,表情無悲無喜,有的只是習以為常。
這兩年,他的金絲雀,一直這麼不乖。
總惹他生氣,這樣的場面,他早已經見怪不怪,習慣了。
招惹他,最終妥協吃苦的還不是自已。
不知好歹,活該。
裴遠搖晃著紅酒杯,挑釁的問他。
“周曉,知道錯了嗎?”
“嗯,以後我們不鬧了吧,裴總,我想清楚了,憑我,不配和他比,他的祭日快到了吧?聽說你每年都會去祭拜,他生日那天,這次帶上我去吧,我也給他上一柱清香。”
“哦?你想通了?”
“是,以前是我糊塗,腦子進水,不好使,跟著你,日子多好過,能做他的替身感激他還來不及,我是真心去感謝他。”
“你說的沒錯,初見那次的慈善招募會上,我就是聽你的致謝演講,注意到你,你和他的聲音太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惜,我沒機會聽到他的聲音,你能和我說說他的事嗎?”
“……你真的想聽?”
“想聽。”
“好吧,別掃了,放下,明天我讓王姨過來一趟,你過來,坐我身邊,我跟你說說。”
“好。”
他乖順的坐到裴遠的身側,心情明顯變好的裴遠也長手一伸,攬過他的腰,環著親了一口他的額頭。
手掌在他的發頂摩挲了幾下。
開始說起塵封的往事,聲音很好聽,顯然這溫柔的聲音,是被回憶裡的那個男人喚醒的。
“他叫凌小晨,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很小的時候,我們的父母們就認識了,非常交好,我們倆也相處的非常好。”
“他們出車禍,意外走了之後,小晨就更加粘我,動不動就會做噩夢,夢到我們的父母們的車禍現場,其實我們倆那時候太小,根本沒見過現場。”
“他的那些噩夢啊,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已幻想出來的罷了。”
“我怕他精神出問題,每天都會陪著他,漸漸的,我們倆的感情,從友情變成了愛情,相互陪伴,十分幸福快樂,同時失去雙親的我們更加珍惜彼此。”
“可是……”
不知道想到什麼,裴遠的眸子瞬間泛出淚光。
周曉知道,這時候,他不該出聲,亂入屬於他們之間的回憶,裴遠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他安靜的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的乖乖待著。
果然,短暫的靜默之後,裴遠自已又接著說起來。
也不知道是說給周曉聽的,還是說給自已聽的。
“可是老天爺似乎對我有什麼敵意,奪走我的小晨,後來我幾個月都走不出來,想不通。”
“為什麼?我已經失去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帶走小晨?”
“沒有小晨的日子很難熬,就在我感覺有點熬不住的時候,你出現了,聽到你的聲音,我感覺……他回來了。”
“你演講結束後,我去找你那個福利院的院長,他說你滿18了,後面的學費什麼的福利院不會再供,我順勢就說想見見你。”
“跟你近距離接觸以後,我覺得你更像他,你也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兒,跟我和小晨同病相憐,恍惚間,我覺得你跟他有些許重疊。”
確實,周曉記得,那次見面,最後的禮貌擁抱,告別的時候,那時候……裴遠就聞到他身上的體香了吧?
很像凌小晨的體香……
一場美麗的誤會。
當時的周曉,以為裴遠是個好人,一個事業有成的愛心人士。
原來一開始,他就代替了一個死人,裴遠死去的愛人。
如果當時他知道,裴遠如實相告,他不會跟裴遠走,他和裴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周曉,我知道你不是他,但如果你乖一點,我不介意養你一輩子,不要去無理取鬧,和小晨比,你是你,他是他,你永遠替代不了他,懂嗎?”
哼,不替代,也做了四年的替身,凌小晨,好讓人嫉妒,他佔有了裴遠所有的愛意,自已一點都分不到,叫他如何能甘心。
輕放在裴遠身後,周曉的手,狠狠地的揪住沙發的靠枕,指甲嵌進肉裡,破皮的疼痛,不及周曉此時的心痛。
“嗯,好,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鬧了。”
“很好,不用收拾了,陪我睡一會兒吧。”
“好。”
兩個人把髒亂的床單扯了扔掉,從櫃子裡重新拿出一套乾淨的鋪上,抱一起睡回籠覺,裴遠把臉習慣性的,趴在周曉的頸項間,均勻的呼吸著,慢慢陷入沉睡狀態。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裴遠和周曉收拾好自已,一起出門。
到陵園的外面,周曉建議多買一些花和紙錢,裴遠很配合跟著拿。
兩人一前一後,裴遠拿著東西走在前面,凌小晨死後他每年都來,這條陵園祭拜的路,再熟悉不過。
每祭拜多一次,心裡的疼痛就多一次。
傷痕不斷被撕開再縫合,那種煎熬,裴遠經歷過太多次,舊傷疊新傷,如果不是周曉,他不知道自已,會不會走上凌小晨的路。
到達墓碑前,周曉主動要過裴遠手裡的紙錢袋子,和打火機。
蹲下,開始燒紙錢。
等他把紙錢散開,堆好,打火機一聲響,火苗燃起,紙錢開始燒。
周曉不急不忙的找來一根樹枝,開始挑紙錢,認真的燒著,確保火苗每一張紙錢都燒到。
眼看火苗越燒越旺,裴遠望著凌小晨墓碑上的遺像,露出他從來沒見過的溫柔笑顏,雙手背後,拿出事先藏在後兜的摺疊刀,開啟,毫不留手的深深一刀,極其用力。
極致的疼痛後,周曉將割腕的那隻手繼續放在身後,墓地的草叢,花草邊,鮮血啾啾溢位。
另一隻手摺返回去,繼續撥弄著紙錢的火苗,繼續認真的燒紙,並且笑著和凌小晨說話。
“小晨,我沒見過你,但是我好羨慕你,我好像也病了,腦子壞了,有時候想得通,有時候也想不通,你至少還有裴遠的愛,我好像……這一趟白來呢,什麼都沒有。”
裴遠被他的自言自語引過注意力,看著他的臉,有些許心疼。
“周曉,你哪裡不舒服嗎?怎麼嘴唇都白了?不舒服我們就回吧,這裡交給墓園的工作人員善後,改天再帶你過來就是。”
周曉抬頭,仰視裴遠的側臉,笑意盈盈。
“裴遠,你在擔心我嗎?”
“算是吧,你的臉色不太好,你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那你會擔心我,會不會也是有點愛我的呢?”
“你在說什麼?不要在小晨的面前亂說話。”
“不行嗎?一點都沒有嗎?是怕小晨不開心,不敢承認,還是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一絲絲喜歡都沒有呢?”
“你怎麼沒喝酒就醉了呢,說什麼胡話,起來,走吧,別在小晨這裡發瘋。”
說著,裴遠站起身,大力的拉扯周曉的手。
力度太大,周曉的另一隻手被甩到身前,鮮紅的血,撒向紙錢和裴遠的身上。
到處都是。
刺眼的紅。
“你……周曉,你做了什麼?”
“我錯了,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既然來祭拜,總得帶點誠意,小晨這裡的花草不夠鮮豔,我給澆澆,你看,紅紅的,好看了不少吧?”
“你瘋了,周曉,你為什麼這麼做?”
裴遠脫下自已的外套,撕開成條,開始綁周曉的傷口,止血。
誰知周曉見他這種焦急的表情,得意的狂笑,發了瘋的掙扎,不讓綁就算了,還咬舌,嘴裡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去往墓邊的花草去噴。
裴遠目眥欲裂,崩潰狂吼。
“周曉,求你了,不要,救人,來人啊,救人!”
失血過多的周曉雙目充血,悽慘異常。
裴遠在哭。
看到裴遠洶湧而出的眼淚,周曉開心的笑了,也安靜下來,是沒了力氣,也是圓了心願。
軟軟的身體,被裴遠擁在懷裡,周曉的聲音氣若游絲。
身體的溫度也在漸漸流逝,越來越冷……
他用盡力氣問裴遠:“我知道,我是替身,可是……你……你就一點都沒有愛過我嗎?四年,我……真的……換不到……換不到一點點嗎?”
裴遠第一次感到軟弱,不敢面對現實。
血淋淋的周曉,瀕臨死亡的周曉,擊潰他最後的防線。
他沒有回答周曉的問題,直接騰出一隻手,撈起周曉身後草叢裡的摺疊刀,給自已的手腕也下了一刀。
目睹一切,已經沒有力氣阻攔的周曉絕望的閉眼。
他不想傷害裴遠的,可是裴遠寧願死也不承認愛過他,是他沒有想到的。
裴遠抱著周曉一起等待死亡。
他靠近周曉的耳邊,說著最後的道別。
“周曉,你不該這樣,我愛你,只是不願意承認,承認愛你,讓我感覺對不起小晨。”
“之所以這麼多年,只是以包養的名義,跟你生活在一起,不怕你笑話,是因為小晨死後,我找算命的算過一次,他們說我命犯孤星,會克身邊的至親家人,所以我信了。”
“很可笑吧,不是迷信,是我已經失去太多,我只剩你了,我真的不敢冒險。”
“或許剛開始,確實因為小晨,我才會接近你,但是四年,你就是你,怎麼可能成為誰的替身,你會做飯,小晨不會,你會熨衣服,小晨不會……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你,帶上我吧,我贖罪,等我一起好不好?”
裴遠蒼白的唇,貼近周曉的耳垂輕吻摩挲。
“我愛你,周曉,是我害了你,那場慈善上,我不該出現的,我……我可不可以跟上你,補償你呢?”
周曉已經無法再說話,嘴角含笑,雙手垂落,眼角一行晶瑩的淚珠滾落。
他們都病了,也許他們都沒錯,小晨沒錯,裴遠沒錯,他自已也沒錯,只是命中註定罷了。
時空隧道,天道傳音【小世界六已達成,即將進入下一個世界。】
臨淵:“你個無恥老賊,劇情能不能再狗血一點?”
天道:“哈哈哈哈,抱歉,這個不怪我,小世界那麼大,千奇百怪,誰知道什麼劇情,都隨機的,隨機。”
臨淵:“這個青枝,我怎麼不知道,他能有這麼多個面孔呢,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樣子。”
天道:“噯,這你就錯怪青枝上神了嗷,他被封印神格,每一世界,他自已也控制不了,不知道啊!”
臨淵:“不過這些什麼狗屁小世界裡的青枝,除了裝扮不一樣,身材和臉都是一模一樣的,那青枝上神他的正身也是……也是一樣的嗎?”
天道:“這個嘛……我也沒見過,也不知道啊,估計……也是一樣的吧,畢竟只是封印神格和記憶,跟肉身沒什麼衝突。”
臨淵:“那要這樣說,青枝上神不打打殺殺的時候,都還……還挺不錯的,要是他本尊像小世界裡的任何一個那麼乖,不用搶,那地方送他又如何。”
天道:“嗯,你早有這覺悟,能被捆神絲捆著嘛?”
臨淵:“那也是小世界裡的他,等他回來……又變回去,怎麼辦?”
天道:“繼續打唄,你又不是打不過他,怕什麼,你該擔心的不是他回去會怎麼樣,而是你們這捆神絲有沒有能解開的一天。”
臨淵:“不行,你解吧,地盤我送他了,總行吧?”
天道:“嗯哼,還挺有默契,捆的效果不錯,安心去下一個世界吧,捆神絲除了你們自已,無人可解。”
臨淵:“什麼默契,你是說,青枝也願意放棄地盤了?”
天道:“是又如何?放棄地盤,不代表你們互生好感,愛上對方,出去後不再互相廝殺,勢不兩立吧?”
臨淵:“打不打的,又不在我,是他先來搶我地盤的好不好,他回去又來,我總不能一直捱打不還手吧?”
天道:“你……臨淵……你們都是神級神格,打就打唄,你不還手也行啊,反正只會打散你的神元,又打不死你,你一個做愛侶的,吃點虧,讓一讓,怎麼了?”
臨淵:“這……”
10、9……
臨淵:“艹,每次這麼短的時間,怎麼來得及默契的和好啊?”
8、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