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誰把你打成這樣子?”回到家,婆婆驚呼。
“沒。。。沒人,我自已摔的!”黑柏慌亂掩飾。
“黑柏,你不要騙婆婆,你跟婆婆說實話。”
黑柏啞口無言,只能沉默。
“乖孫啊。”婆婆抹眼淚,一邊給黑柏上藥,一邊說道:“在學堂,你要是遇到麻煩了,你就忍一忍,忍一時風平浪靜,不要跟別人起衝突。”
“婆婆就你一個親人了,婆婆只想看到你平平安安的長大。”
黑柏心中喊冤:“哪是我惹事啊,分明是他們來惹我!”
嘴上卻乾巴巴的說道:“嗯,我很乖的,不會惹事的。”
“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黑柏來到教室內,又看到發生在黑瑞義身上的一系列怪事。
比如午後回來上課時,黑瑞義的書包裡不知怎麼被裝滿了泔水,一開啟就是一股臭氣衝出來,臭不可聞。
黑瑞義惱怒的質問周邊人,卻無人承認。
又比如某天上課時,黑瑞義的課桌椅不翼而飛,黑瑞義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後上課時只能站著上。
還有一天,一名女同學最喜歡的布偶丟了,這位女同學在班裡的人緣不錯,於是大家自發為她尋找,結果最後卻從黑瑞義的書包裡發現了這個布偶。
經此一事,大家或是發現黑瑞義的人緣很差,或是發現似乎有人在針對他,都紛紛對他敬而遠之,不願與他打交道。
有一天,黑柏午休返回教室時,卻發現黑旗來四人,正把某位同學上課做的課堂筆記,塞入黑瑞義的書包中。
“原來是你們在栽贓他。”黑柏恍然大悟。
“是我們又怎麼樣?”黑耀武嘿嘿笑著。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要告訴黑瑞義同學。”黑柏轉身去找黑瑞義。
“你儘管去好了。”
“黑瑞義,我發現黑旗來他們,把黑元英的課堂筆記塞到你書包裡。”黑柏找到黑瑞義。
本來以為黑瑞義聽到這話,會感謝他,沒想到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他大跌眼鏡。
“胡說!分明是你陷害我!”黑瑞義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目眥欲裂。
“我沒有,你放開我!”黑柏猝不及防,試圖掰開他的手。
“還有之前黑繡佳的布偶,一定也是你偷的,對不對!”
“我說了不是我!”黑柏怒了,好心當作驢肝肺,他一把掙脫對方,怒目而視。
“就是你,你等著吧,我要在學堂家老面前告發你!”
“唉,其實黑瑞義早就看到了,只不過他根本不敢惹黑旗來他們,你現在送上門來,看你好欺負,他只好把一肚子火都發在你身上了。”黑瑞義走後,黑茂走過來,拍拍黑柏的肩膀。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為你說話的。”
“好兄弟。”黑柏感動不已。
到了上課時,黑瑞義果然向家老告發黑柏。
“家老大人,前兩天偷竊黑繡佳布偶的竊賊,是黑柏。”
眾少年聞言,都把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神色不一。
驚訝,嗤笑,玩味,疑惑,一時間,他們二人成了教室內的焦點。
學堂家老撫須,並沒有妄下定論,他問道:“黑瑞義,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麼?”
“我昨天午休回來,看到黑柏在偷竊黑繡佳的布偶,被我發現後,他又放了回去,沒想到,後來他又偷偷把布偶放到我書包裡,一定是被我發現,懷恨在心,想要栽贓陷害我!”
“我沒有!”黑柏站起來,矢口否認。
黑茂也站出來:“沒錯,那天中午我跟黑柏一起去吃飯,他絕不可能偷東西。”
學堂家老又問黑繡佳:“黑繡佳,你認為是誰偷的?”
黑繡佳道:“我不知道,我覺得。。。他們兩個都有可能。”
一時間,教室內的學員議論紛紛,有說黑瑞義偷的,有說黑柏偷的,眾口不一。
“真不是我啊。”黑柏鼻子都要氣歪了,現在形勢對他很不利,沒想到好心沒好報,被倒打一耙不說,還惹了一身騷,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不會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家老大人,我有話說。”開口的是黑旗來。
所有人都停止議論,看向黑旗來。
家老示意他發言,只聽他說道:“那天午休時,我看到黑瑞義一個人進了教室,當時教室裡就他一個人。”
學堂家老沉默不語,眯起眼睛。
但隨著他開口,他的跟班們立刻幫腔。
“我也看到了,當時我們跟來哥在一塊。”
“沒錯,我也看到了。”
隨著黑旗來的表態,越來越多的人也紛紛跟著表態,就連一開始指認黑柏的人,也改變了口徑。
黑瑞義見到這番景象,又驚又怕,表情十分精彩。
黑柏明知道是黑旗來他們乾的,但經過這次黑瑞義的倒打一耙,他也不會蠢到再去拆黑旗來他們的臺。
“可惡啊,明知道是黑旗來他們乾的,卻只能任由他們指控,他們說是誰幹的就是誰幹的,這樣正義如何能得到伸張?”黑柏心中無奈嘆息。
“既然同學們都看到了,人證俱全,那這次偷竊的事情,就罰你黑瑞義今天站著上課,希望你能改過自新。”學堂家老人老成精,但他在選擇得罪甲等資質,旗脈後人的黑旗來和得罪亡士後人背景的黑瑞義之間,他肯定會選擇後者。
何況現在局勢明朗,除非黑侍槿,黑山青這兩派下場,否則單憑他一人,也很難力挽狂瀾,他也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目前看來,侍脈,青脈這兩派,完全是作壁上觀,沒有要下場干涉的意思。
學堂家老表態了,這件事也就徹底做了定論。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黑柏也吸取了教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正義也一樣。
接下來就算是再看到黑旗來欺凌黑瑞義,他也不會出手相助了。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學堂發放補貼的日子,黑旗來等人照常堵在學堂門口。
這次他身邊多了兩個跟班,因為黑旗來收過路費的事情,很多少年都開始巴結旗,侍,青三脈,這讓此三人的地位水漲船高,隱隱有三足鼎立之勢。
但這三人挑選同伴的眼光,也很苛刻,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跟他們做朋友。
“你今天還是不交元石麼?”黑耀武看到黑柏,上前招呼。
“不,我要向你發起比鬥,如果我輸了,我情願交上元石,但如果我贏了,你們就要任我離開。”黑柏道。
“哈哈,理當如此,北原的男兒,從不懼任何挑戰。”黑耀武哈哈大笑。
不出意外,黑柏又被放倒在地。
不止是黑柏,像他這樣敢於挑戰的人,也有一些,沒有人打得過受過訓練的黑耀武,但他們雖敗猶榮。
更多的人,選擇直接交上元石,免受皮肉之苦。
“可惡啊,下次,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黑柏氣呼呼的交上元石。
“想打敗我?你是不知道我訓練時吃了多少苦,你還早一百年呢!”
“你真的想打敗黑旗來他們麼?”
黑柏聞言,轉頭一看,卻是黑侍槿,站在一邊,彎下腰來,關切的看著他。
“你跟我來。”黑侍槿一把拉起黑柏,向外走。
“誒誒。”黑柏不明所以,被他一路帶到了侍脈的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