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宮第九層中樞大典,黑家學堂。
金輝落幕,正是放學時。
黑柏剛出來,就看到了黑旗來四人正堵著門,前面已經躺了幾個少年了。
“我再說一遍,一人一塊元石,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眾人又驚又怒。
“什麼?”
“你憑什麼收我的元石?”
“黑旗來,你這樣做,就不怕家老大人懲罰你嗎?”
黑旗來突然出手,將一人打倒在地。
“哼,不服?打敗我,我可以不收元石。”黑旗來傲然道。
“你真敢動手?”
“大家一起上,他難道能對付我們所有人嗎?”
黑柏混在人群中,跟著人群推擠著衝上前去,但很快,他就捱了黑旗來一腳,結結實實踹在肚子上,倒飛出去,倒在地上。
小腹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失去了鬥志,可是心中的恥辱感和憤怒卻讓他不願認輸。
“好了,一人一塊元石,你們就去留自便,否則,地上的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一些人對視一眼,臉上閃過害怕的神色,他們小聲嘀咕道:“聽說黑旗來可是甲等資質,從小接受精兵訓練,父親還是黑旗精兵二統領,我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算了算了。”
這些人紛紛交出了元石。
一些搖擺不定的人見到這些人交了元石果真被放行,便紛紛效仿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交出元石,這等同於是承認了黑旗來的地位,他不禁滿意的點頭:“這才對嘛。”
很快,門口的人就稀疏起來,黑柏不知什麼時候重振旗鼓,站在一旁,頓時就變得顯眼起來。
“你瞅啥?”黑耀武面色兇惡的盯著他,步步逼近。
“我不會給你們元石的!”黑柏捂著肚子,眼中盡是不服輸的神色。
黑耀武獰笑一聲,也不廢話,上去就揍。
黑耀武也是接受過訓練的,黑柏這個平民根本不是對手,三兩下又被放倒了。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跟我裝。”黑耀武唾了一口:“今天你不交元石,你就別想離開。”
“可惡啊,都是同齡人,他們怎麼這麼強?”黑柏掙扎的起身,就看到一道倩影從旁路過。
“你們也要收我元石麼?”黑侍槿問道。
“豈敢,侍槿小姐,你自便。”黑旗來卻是哈哈一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馬上讓開一條路。
黑侍槿又指了指後面幾個跟班:“這幾個都是我朋友,他們的元石你也要收麼?”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黑旗來笑道:“不過你們可得跟侍槿小姐好好交朋友,萬一哪天失去了這個朋友,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黑旗來特意在好好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意味不言自明。
“跟著侍槿小姐混,果然沒錯。”黑侍槿身邊的跟班都十分慶幸,無形之中對黑侍槿更加信服了。
“他也是我的朋友。”黑侍槿又指向黑柏。
“好好好,只要是你的朋友我都放他們一馬。”黑旗來並不在意黑柏之前的態度。
誰知,黑柏卻不為所動,只是倔強的看著黑旗來等人。
“你不跟我走嘛?”黑侍槿試探的問道。
黑柏搖了搖頭,他不想躲在女人後面做軟蛋。
“臭小子,侍槿小姐把你當朋友,是給你面子,你是給臉不要臉。”黑耀武指著黑柏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
黑侍槿沒有再勸,而是帶著她的跟班離去。
留下來的黑柏,他的態度引得黑旗來等人不喜,接下來,他受到了重點照顧。
他鼻青臉腫,然後被黑揚威從後面架住,黑耀武從正面扇他的大嘴巴子。
“臭小子,你是不是很有骨氣,你很拽啊。”
“好了,放開他吧。”黑旗來撇撇嘴,示意有人來了。
來者正是先前與黑旗來打賭的少年。
“喲,瑞義哥。”黑耀武扔下黑柏,陰陽怪氣的上去招呼來者,擋在來人正前方。
“這不是瑞義哥麼?”黑揚威假裝很熟絡的上前扯住他。
“瑞義哥怎麼了,要放學回家修煉啊?”黑榮明知故問。
黑旗來四人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著,把黑瑞義包圍住,逐漸堵到牆角。
“你們要幹什麼?這可是學堂!”黑瑞義有些驚慌。
“不幹什麼,就是想找你借塊元石。”
黑瑞義冷汗津津:“不就是元石麼,我借你們就是了。”
“哎喲,你這話說的,搞得好像我們搶你的一樣,這是借的態度麼?”
“不是。。。不是你們讓我借的麼?”
黑耀武直接一耳光過去:“你自已說,是誰讓你借的?”
“你。。。”
啪,又一耳光。
“我讓我借的,是我讓我借的。”黑瑞義欲哭無淚。
“借別人東西時,應該怎麼樣啊?”黑耀武伸了伸手。
黑瑞義這下學聰明瞭,連忙雙手奉上元石,姿態放得不能再低了。
“這態度還差不多,給我記住了,你下次要再敢說錯話,小心我揍你。”黑耀武一把抓過元石,然後殷勤的獻給黑旗來。
黑瑞義連滾帶爬的逃了,不一會又來一夥人。
黑山青,黑水青,黑霞都在其中。
“黑旗來!聽說你在勒索同窗?”來人興沖沖的走來。
“黑山青!”黑旗來看到來者,面色一喜,也主動迎了上去。
“你要不要試試看勒索我的元石啊?”黑山青一把握住了黑旗來的手,壞笑著與對方狠狠角力。
“我們這交情,啥也別說了。”
“現在練多沒意思,到時候比武場上,我要跟你好好練練。”黑旗來道。
“那你可得好好準備,你要是輸了,我當班頭,你就不能索要元石了。”黑山青哈哈大笑。
“要是真輸了,願賭服輸,必須心服口服。”黑旗來拍著胸脯。
想象中的打鬥並沒有發生,反而是雙方十分熱切的籠絡關係。
黑山青等人走後,又過了一會,學堂終於沒人了。
黑柏還癱坐在角落,默默喘息著。
他被教訓的很慘,儘管如此,他還是不願意交出元石。
從始至終,學堂方面都沒人來插手過。
北原尚武,學堂巴不得這些學員能得到鍛鍊。
“來哥,我們還教訓他嗎?”黑耀武問。
“時間也不早了,他的性格我倒是不討厭,算了,拿著這些錢,我們去買點酒喝。”黑旗來道。
“走吧。”
銀輝升起,黑柏最後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軀默默離開了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