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麼背景，好掌控。”陸妄衍答道。

“我還以為你小子走了桃花運，春心萌動了呢。”嘴裡調笑著，陸鶴韞把下巴搭在了自家侄子肩頭，“沒想到你一如既往地冷血。”

他伸了伸胳膊，閉上眼睛打盹：“等到那姑娘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給她錢。”陸妄衍推開他，解開兩顆襯衫釦子鬆了鬆肩膀，“我又不是人販子，還能賣了她？”

“對對對。”陸鶴韞仰面載進沙發裡，“你不是人販子，你是芳心縱火犯。”

陸妄衍沒搭話，他是在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和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小叔貧嘴。

這段日子公司裡一團亂麻，他心裡有些亂。

“我見過不少這型別的。”陸鶴韞嘴裡嘟囔著，“倒是少有她這麼......”

他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倒是少有她這麼純的。”

沙發呻吟一聲，陸鶴韞挺腰坐了起來：“你碰過沒有？”

“什麼？”

陸妄衍似是沒有聽清。

“我不和你說場面話。”陸鶴韞一根手指絞著沙發抱枕上的流蘇，“什麼時候她跟你沒關係了，把她送到我那兒去。”

“我倒是挺喜歡她這樣兒的。”他補上這麼一句。

陸妄衍一頓，眼前莫名閃過姜離帶著淚的一雙眼睛。

半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沒有那麼一天。”

“怎麼，你這回上心了？”陸鶴韞笑了兩聲，仰身倒回沙發上。

“小叔。”陸妄衍抬眼看他，“有空回老宅一趟吧，爺爺上回說想你了。”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陸鶴韞像是被踩了尾巴，從沙發上彈起來，“我錯了，我承認自己說錯話了，好不好，可別提老爺子，我嚇得快要心梗了。”

要是讓自己老爹知道自己這做叔叔的想跟侄子搞同一個女人，老爺子會直接在他背上把柺杖敲折。

想想就一身冷汗，陸鶴韞喉結滾動了兩下。

吃午飯的時候，姜離沒有下樓。

“陸總。”張阿姨看了看陸妄衍的臉色，欲言又止，“要不要我上去叫姜小姐下來吃飯？”

陸妄衍端起桌子上的柳橙汁，沒有說話。

蘇姐過來拉了張阿姨一把，對著她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

張阿姨閉上了嘴。

“小兩口鬧矛盾而已，不至於不給人飯吃吧？”陸鶴韞嚥下嘴裡的蝦仁萵筍，插了這麼一句。

他一向懂得憐香惜玉，最見不得美人兒受委屈，眼下是老毛病又犯了。

“小叔。”陸妄衍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出來的話卻不容拒絕，“以後你來，提前給我打電話。”

“也對。”陸鶴韞搭腔，“畢竟你是結了婚的人了，不方便。”

“爺爺那邊，你不要多說。”陸妄衍吃好了，擦手站了起來，“你那份股份的分紅，我會提前預支給你百分之五。”

“我可不是為了錢違背原則的人。”陸鶴韞一臉正人君子樣。

“百分之十。”陸妄衍加了價。

“咱倆這關係，你是瞭解我的。”陸鶴韞放下筷子，“我這人一向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