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韞深吸一口氣,覺得這姑娘怕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不是那種關係,那是什麼關係?”他咬重了語氣,“難不成你倆還能是合法夫妻?”
陸鶴韞說的這句話,本來算是句氣話,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姜離點了點頭。
完了完了,陸鶴韞心想,這姑娘被關的時間太長,怕是腦子已經出問題了。
下一秒,他就僵住了,因為陸妄衍也對著他點了點頭。
“你......”陸鶴韞覺得自己的舌頭快不是自己的了,“你們......”
陸妄衍掏出手機,把結婚證的照片調出來:“昨天剛領的結婚證。”
好像是還嫌不夠,他又加上一句:“確實是合法夫妻。”
陸鶴韞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他有不少狐朋狗友,也見過遊戲人生的人,可這冷不丁就結婚,這是不是遊戲的有點兒過頭了?
嘴裡唸叨著世風不古,他打著哈欠打算去書房眯一會兒:“你怎麼不鎖書房門了?”
陸妄衍聽見這話,抬眼看向二樓盡頭的書房,原色木門虛掩著,一束陽光透著零星灰塵洩出來。
他回頭看了姜離一眼,後者正對著鏡子看額頭上的傷,嘴裡輕輕“嘶”著氣。
“姜離。”陸妄衍的聲音忽然就沒有了溫度,“你去書房做什麼?”
“啊?”姜離抬起頭,滿臉茫然,“什麼?”
鏡子摔到地板上,聲音格外刺耳,陸妄衍一條腿跪在床沿,掐住了姜離的脖子。
“你去書房做什麼?”他慢慢加重手上的力度,“別讓我問第三遍。”
姜離眼前晃過一片白光,肺裡的空氣快要抽乾了,她伸手,死死抓住陸妄衍的手腕,嘴裡說不出話,眼淚緊接著滾了下來。
“不管你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還是另有所圖。”陸妄衍收緊了手指,手背上沾滿了姜離的眼淚,“我勸你惜命。”
遠處的陸鶴韞兔子似的竄進了書房,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不是他這種三好市民該看的。
“我沒有。”姜離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逼出更多的眼淚,她抬手抹了一把,“我想洗衣服......被浴袍繩子纏在了洗衣機上......”
或許是心裡委屈,姜離的聲音抖得厲害,她扶著床沿站直:“陸先生,你聽我說......”
陸妄衍沒有打她,可那雙冰冷修長的手實實在在掐住了她的脖子,這比直接動手打人還讓人害怕。
“走廊裡有家用監控。”姜離極力忍住眼淚,“你大可以去查!”
說完,她逃命似的回了客房,從裡面把門反鎖住。
陸妄衍推開書房門的時候,陸鶴韞正坐在桌前看顯示器裡的監控畫面。
“我剛才把這一上午的監控錄影快進了一遍。”他伸出一隻手,搭在桌沿模仿彈琴的動作,“是你自己忘了關門。”
“我挑了很久,才從一群人裡挑出她來。”陸妄衍垂眸,看著顯示器螢幕。
“因為她那張臉?”陸鶴韞挑了挑眉毛,本來算是輕佻的動作配上他那張拔尖的臉,倒是不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