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榮鈺朝發燙的槍口吹了口氣,面不改色進行下一次瞄準。
……
血花綻放在柳下白的手腕之上,滴滴答答帶著仙力一起流逝。
剛剛那一槍彷彿是起了開頭,周身所有的東西都對他不利起來。
衛騎站在不遠處“咯咯咯”的古怪笑著,而人形狗奴已經從井中爬了出來,一邊閃避著他的靈氣衝擊一邊朝他撲去。
衛騎不可信。
遭埋伏了!
剛剛那一槍十分精準,打在了他的靈脈之上,致使右手施用法術時所耗仙力空前變大。
該死的!
匆忙退後間,人形狗奴再次飛撲上前,似是要咬斷他的脖頸,藍色子彈也瞬發而至!
“砰嗤”兩響,一發落在他腳邊,一發險險擦過臉龐,帶起一絲皮肉,溼熱的血液緩緩從臉頰滑落。
“吼!”
一撲不上,人形狗奴匍匐在地,脖頸上嬰兒手腕粗的鐵鏈嘩啦作響,預備著再次前進。
這狗奴身上滿布傷痕,看著比柳下白還血腥,血肉翻滾間染了不少地上的灰,竟一絲痛苦之意都不曾有。
“衛騎!你們這是在挑戰仙族政府的威嚴!”
事到如今,柳下白還有什麼反應不過來,一瞬間便想明瞭。
騙他到復洲撫平靈氣暴動驅散幻境就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恐怕現在才顯現。
他們想要截殺他!
“賤畜,還不速速行動!”
衛騎隱在遠處,一聲暴喝,柳下白前方的人形狗奴便悍不畏死撲了上去。
又是兩發子彈瞬息而至,可柳下白不會坐以待斃,左手施力以攻為守,兩顆冰錐與子彈相撞成功截停。
狗奴在撲上去的瞬間便被凍掉一隻臂膀,終於發出了入場後的第一聲慘叫——
撕心裂肺!
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指尖傳來,柳下白動動右手,發現不知何時纏繞上了許多綠色頭髮絲。
捋都捋不盡,甚至有幾根直接順著右手的血洞探進去了!
還有微微亮藍的光芒為髮絲增添了幾抹奇幻的色彩。
好痛……好癢。
是宋觀海!
是他!
這髮絲……不!這藍光在吸取他的仙力,難怪他的仙力流逝飛快!
簡直像螞蝗!
他瞪大了雙眼,躲避閃擊時終於察覺出身體裡的仙力滯澀之意。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圍剿仙君,難道不怕仙族政府問罪嗎!”柳下白大聲怒喝道。
“問罪?”身後輕呵一聲,“他們忙著將你獻祭出去呢,沒空問罪!”
“轟”的一聲,鐵面出手一掌內力震盪,就要與柳下白貼身搏鬥。
傳聞仙者不煉體,體者不修仙。
他今日便要好好試試這傳聞是虛是實!
……
“你這是什麼法術,奇怪的很,”宋觀海側頭,髮絲飄搖,秦吞月的雙手也隨著他的腦袋一起動。
“我的本命雷法而已,你又學不會。”秦吞月手掌抽搐著,險些握不住宋觀海的頭髮。
二人此刻在天上,宋觀海在前御劍飛行,秦吞月則抓住他的頭髮一起向柳下白施壓。
“呃……”她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喘,舒適的喟嘆一次又一次,感覺全身置於最初始的母體湯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美妙到無法言說。
柳下白的仙力太強大太濃厚了,吸取他仙力的舒爽感就像在雙修。
仙力越吸越多,她甚至忘記了身前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一直聽著她壓抑不住的喘*息。
宋觀海似乎從未與人這樣相處過,悄悄紅了耳根,心臟狂跳不止,好像那顆因為加班而死寂的心都在一瞬間鮮活起來。
不對不對。
畫風突然變得奇怪了。
是他加班加多了出現幻覺了?
聽著耳邊魅魔一樣的聲音,他不敢回頭望。
可……
“秦、秦小姐,你怎麼了。”他聽見自已開口,嗓音乾澀,多了幾分顫抖。
柔嫩帶著點冰涼的雙手又重新仔仔細細撫上他的頭髮,“……無事,就是感覺太爽了。”她聲音懶散道。
轟的一聲,宋觀海的腦袋好似變得一片空白。
什麼叫,太爽了?
“仔細著點,抓準時機,我的靈氣還在你的頭髮絲上呢。”她提醒道,又輕輕摁下宋觀海後腦上的穴位,也讓他間歇體會到了自已的舒適感。
可宋觀海只受了一下就反過來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了一塊燙手山芋“秦小姐,我不用,你自已感受就好。”
夜色太暗,她並沒有發覺前面人從耳根子紅到了脖頸。
本來分神與宋觀海對話就已經有些許艱難,秦吞月點點頭,索性全神貫注地將靈氣附著到宋觀海的頭髮上,更加專注得去吸取柳下白的仙力。
該說不愧是仙嗎?
她太愛了。
眼下鐵面正在新柳區牽制柳下白,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屍體便能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仙的屍體,養分也是多多的,此次任務能分到的部位,足夠她再培養一隻母蠱了……
只聽“轟”然一聲,半空中的二人朝下望去,發現專門用來阻擋仙族視線的灰霧竟有消散之意。
怎麼回事?
出了差錯?
“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