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繡房,劉珊珊便催玔兒開飯,他和鶯兒簡單的吃了一點,便又換回男裝,揹著藥箱,出了劉府。
玔兒急忙又去給劉夫人告狀。
劉夫人知道女兒說她要出門,但是出門為什麼帶一個箱子卻百思不得其解,下決心等女兒回來後,好好問一下箱子之事。
劉珊珊和鶯兒離開劉府後,直奔望春樓,望春樓接待劉珊珊的夥計早就望眼欲穿,心中打鼓,盼著這位伊公子可別和上次一樣,一別六七天不見面,那他們非被樓掌櫃罵的狗血淋頭不可。
中午時分。夥計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說道:“伊公子,終於把你盼來了,掌櫃吩咐,讓你在望春樓用過便飯後直奔樓府。”
劉珊珊擺擺手道:“我們用過飯了,現在光線強烈,正好治病,不要耽擱時間,快帶我們去樓府。”
夥計一招手,望春樓門口早就等待多時的轎伕抬過來兩頂轎子,夥計殷勤的讓主僕二人上轎。
劉珊珊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望春樓距離樓府很遠嗎?”
“不遠,半里地!”
“半里地坐什麼轎子,走著去。”
夥計吃驚的看著劉珊珊,心想有轎子不坐,為什麼伊公子要走著去,這讓掌櫃的知道,豈不是怪自已辦事不力。
於是在一旁苦勸二人上轎,劉珊珊見他囉哩囉嗦,怒道:“你再耽擱時間,我可不去了。”
夥計無可奈何,只好揮了揮手,將兩頂轎子打發掉,自已頭前帶路,帶著主僕來到樓府。
此時樓千尺在樓府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不時派人去樓府大門前探望,吩咐看到小聖手出現,馬上回報。
到了中午,還沒看到人影,樓掌櫃心中生出涼意,難道小聖手又失約了,這麼一想,頭又開始隱隱作痛,怒氣無處發洩,開始怒罵手下奴僕出氣。
一時之間,樓府家宅不寧,雞飛狗跳,正在這時,奴僕來報:“伊公子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樓千尺如大熱天澆了一個透心涼,全身舒爽,急忙連說好幾個“請”字,自已親自出來迎接。
還沒動身,劉珊珊帶著鶯兒來到了中廳,樓千尺上前行禮道:“小聖手,你可算來了,你可知我剛才簡直是度日如年啊。”
劉珊珊在椅子上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攤到桌子上,說道:“樓掌櫃,這紙上面的字你先看一下,然後讓你的夫人也看一下,如果同意,你和你夫人在上面簽字,我馬上救治,若是不同意,那我們二人就此離去。”
樓掌櫃拿出紙,見上面寫著免責條款,通篇下來,紙上的內容大概是說,出了事故,劉珊珊主僕不負任何責任。
樓千尺可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治病,還需要籤協議,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他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見劉珊珊神色正常,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小聖手,為什麼要籤這個?”
劉珊珊道:“怕出意外,沒有治好,你們樓家人遷怒到我二人身上,那怎麼辦。”
“小聖手對這次救治沒有信心。”
“這是兩碼事。”
樓千尺思索半天,回憶了下認識伊公子的前前後後,覺得伊公子不像是奔著要他命的目的來的。
他一咬牙,說道:“拿筆來,今日就算伊公子將我治死,也勝似每日活的生不如死,我相信小聖手的醫術。”
奴僕拿來筆,樓千尺簽上自已的名字,然後將紙遞上去,說道:“讓夫人也將名字簽上。”
劉珊珊也不急,端起茶不緊不慢的喝著,沒過一會,奴僕拿著紙張迴轉,交給樓千尺,樓千尺又轉交給劉珊珊,劉珊珊看到名字無誤,收了起來。
“樓掌櫃,我讓你準備的房間現在能用否?”
樓千尺站起身,急忙道:“一切都按照小聖手的吩咐準備妥當,小聖手不妨去看一下,若是有哪些不便,我馬上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