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笑道:“女兒也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可是孃親也太熱情了些。”
劉夫人嘆了一口氣道,發自肺腑的說道:“女兒,你我都知道這門親事是怎麼回事,表面上是陛下指婚,其實卻是諸葛家的報復,哪有指婚指一個病怏子的,但這是陛下的旨意,劉家不能抗旨,孃親這幾日愁的茶飯不思,這旨意是將女兒往火炕裡推啊!”
劉夫人說到這裡,眼角流下了兩滴淚。
劉珊珊心中大為感動,她可以感受到孃親對自已的拳拳愛護之心。
久違的親情讓她心中生出一絲暖意。
劉夫人擦掉眼淚,高興的說道:“今日你也看到了,慶家子不但不是病怏子,而且談吐知書達禮,人長的也不差,在孃親心中,比諸葛儀強上百倍。”
劉夫人這麼說是有道理的,諸葛儀面目生冷,他上劉家門時,劉青海和劉夫人懾於威勢,侍候的小心翼翼,不似今日這般應對輕鬆。
所以兩者相比,她自然感覺慶歡生帶的感受比諸葛儀舒服的多。
“孃親,既然你和爹爹滿意,那我就滿意。”劉珊珊見劉夫人興致很高,順著她的話說道。
“女兒啊!慶家公子就在宴會廳,你去廳前看一眼吧!”
劉夫人沉思了一下,覺得有必要讓慶家子見上女兒一面。
這些天,平安城關於女兒的議論很多,今日自已對慶家子滿意,卻不知道慶家子對女兒有沒有成見。
畢竟女兒為諸葛儀之事上過吊,若是慶家子誤會女兒心中還牽掛諸葛儀,心中會生出疙瘩。
另外,女兒生的姿容秀美,讓慶家子看到女兒的好顏色,慶家子也會心安。
劉珊珊一笑,說道:“孃親,見慶家後人無妨,見過後女兒要去一下東市,畢竟婚期將近,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
劉夫人說道:“不錯,今後幾日一天忙似一天,哪一天都不能耽擱。”
徵得孃親同意後,劉珊珊展顏一笑。衝著鶯兒使了個眼色,對劉夫人道:“那女兒去了。”
劉夫人含笑點頭。
劉珊珊帶著鶯兒出了中廳,向宴會廳行去。
天氣漸熱,宴會廳窗門大開,劉珊珊帶著鶯兒出現在宴會廳口,本來就想打一個照面,就要離去。
哪知劉青海幾杯酒下肚,生出醉意,看到劉珊珊後居然喊了一聲:“女兒,過來拜見慶家後人。”
劉珊珊一愣,心道:“爹爹喝酒喝糊塗了,平日最是守禮,男女授受不親,未婚男女不能相見,怎麼今日還讓我主動拜見慶歡生。”
她卻不知道,劉青海抱著劉夫人同一心思,加上喝點酒,心中高興,居然也不顧禮法了。
劉珊珊沒有理會劉青海,隔著門衝著慶歡生福了一下,然後帶著鶯兒快速離去。
看著女兒消失,劉青海才知自已有些失態,有些尷尬,笑著說道:“賢侄,剛才心中高興,所以才疏狂了些,今日是大喜之日,你我再多飲一杯。”
慶歡生正陪著劉青海飲酒,恍然間看到一個美人在廳外面飄過,他今日在劉青海的勸酒下,喝的也有些多,還沒看的仔細,就見美人消失不見,聽了劉青海的話,才知道剛才的女子就是劉家女。
不覺心中後悔,自已貪杯,居然沒有好好看上一眼。
正恍惚間,見劉青海又舉起杯,只好無奈的也將杯舉起,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