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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的結束,他的開始(1)

5月10日,晴空萬里,S市春天難得無風的一天,這天也是奕家與鬱家為兩家兒子女兒舉行隆重盛大婚禮的日子。

婚禮在本市最大的五星級飯店舉行,早半個月前這個飯店就被包場了。這場婚宴極盡奢華,餐桌上擺放的都是精美的骨瓷餐具和閃亮的銀器,甚至連賓客坐的椅子都鑲嵌了紅色鑽石,與其說是婚禮,更像一場利益與權力的狂歡。

這天到來時,飯店周圍早早被清了場,非邀請人士都無法進入飯店周邊千米之內。

一些想要拍攝報道的記者都蹲守外在圍候,期待能有機會拍到幾張新娘新郎照片,撰寫一些這曠世婚禮的新聞,吸引流量。

風念蕾是作為蘇瑩女伴進來的。

前陣子應下女兒的要求,蘇瑩就託關係砸錢才弄來了這請帖。也幸虧她曾在娛樂圈裡出名的一姐,有名聲有人脈,否則也弄不到這請帖。

她打聽到風家都沒收到這份請帖的資格。

蘇瑩一身白色露肩晚禮服,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墜著千萬元的鴿子蛋紅寶石項鍊,璀璨奪目。挽著她的美女一頭金色波浪捲髮,身著紅色鏤空透視裝,既勾勒出她婀娜窈窕的身段,又有種若隱若現的魅惑感,一出場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引起了一場騷動。

“紅色晚禮服啊。她這是想奪新娘的光彩麼”有人驚呼。

“奪得好。那鬱以柳怎麼能配上奕雷。”有人幸災樂禍。

“你呀就是嫉妒那鬱以柳吧。”

“誰不嫉妒?你不嫉妒?奕雷帥氣多金,人還溫和,又是一個天才。簡直妥妥一個金龜婿,你不想嫁!”也有人實話實說。

“這身材太絕了,我就算天天鍛鍊也練不成啊”某位千金捂臉感嘆。

“這身衣服得多少錢!這兩人誰啊!這麼有錢?!”有人關注點在衣服上。

“那個年長的女性我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那是我偶像!”一箇中年西服男一拍大腿,“蘇瑩,影后,兩年前息影退出圈子了。這奕家和鬱家果然牛逼,連她都請出來。”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還曾看見她演過的電視劇呢。只是一直沒機會見到真人,沒想到現在倒是能實現兒時的夙願了。”

“她旁邊那位是誰?也是藝人麼?長得挺漂亮。”

“不認識。”

“沒見過。”

“但這兩人站在一起,挺養眼。”

有人偷樂:“這打扮比新娘要豔麗,我看這次鬱大小姐慘了。這可是她大婚的日子,結果最出彩的卻不是她!她得成為所有人的笑話吧。”有人滿眼看戲的期待。

當然也有賓客希望這場婚禮順利進行。

比如坐在主位上的一對中年夫妻,穿著淺藍色禮服的妻子拉了拉丈夫,指著剛剛走進來兩個女人中年輕的那一位小聲說:“老公,我怎麼覺得那女人像風念蕾啊。”

“不會。她早就離開這裡了。你肯定看錯了!再說,就算她還在這裡,也不可能會請”被妻子拽著的禿頭大叔邊說邊看向門口,看到妻子指著的那人後,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裡,那個‘她’字怎麼也沒法吐出來了,半張著嘴呆在了原地,呢喃道,“怎麼可能是她!!!”

確認來人就是風念蕾後,妻子倒吸一口氣。

風念蕾來這個宴會做什麼?她該不會想破壞這場婚宴吧?

這風念蕾對奕雷的痴情,明眼人可都能看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升起一個念頭——不行,得跟奕家,風家說一聲。這可事關兩家的利益。

於是禿頭大叔起身去找奕家的人,他妻子則悄悄去了新娘鬱家那邊。

奕父聽說風念蕾來了,眉頭緊鎖。

他也知道這風丫頭痴念大兒子。他還以為這丫頭有自知之明,知道辭職離開避嫌。但沒想到她竟敢出現在兒子的婚禮上!

風父本就愧對大兒子,這次為了讓奕雷的婚禮順利進行,風家相關的人他一個都沒邀請。

“她是怎麼進來的?”

禿頭大叔努力回憶剛才看到的情景,只是他被不應該出現的人竟出現這個念頭震住了,沒注意到這個問題。但她身邊好像確實有一個人,但現在也不太能回想出來那人長什麼樣子:“好,好像是一個女人。”

“女人?是誰?”奕父忙問。

禿頭大叔搖頭,他也不知道。

“既來進來了,也不能趕出去,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奕父嘆了口氣,“咱們大家都警惕些。”

同樣嘆氣的還有鬱家鬱以柳的母親,得知風念蕾不僅來了,還驚豔出場,再看一眼旁邊穿著白紗裙正在上妝,一派素雅的女兒,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了。

鬱以柳倒絲毫沒放在心上,扭頭看向來通風報信的人,好奇問:“她長地好看麼?一會兒有機會指給我看看,我很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奕雷對她好像很不一樣。”

鬱母彈了女兒一個腦殼:“小柳,奕雷從今天起可就是你的丈夫了。”

鬱以柳聳肩,滿不在乎:“那又怎樣,我又不喜歡他,沒準過兩年,咱們兩家合作穩定了,我們就可以離婚了。”

鬱母真要被這女兒氣死。如果不是她只有這一個女兒,一定不會讓她嫁過來。

禿頭男的妻子可不想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八卦秘辛,忙說我看看前面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就退出了房間,轉身回了大廳。

反正他們也只是想促成鬱家與奕家的聯姻,保證利益。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即使風念蕾做出什麼事情,也應當不會影響這場婚禮的進行。

經過走廊,她仰頭看了一眼高懸掛在半空的太陽,腦海中浮現出那抹靚麗的紅,搖頭嘆息——風念蕾還是年輕,愛情這種事情最不靠譜!只有利益才是最穩固的!

但其實他們是想多了,風念蕾並沒有想毀掉這場婚禮,她來只是為自已求一個心死。

她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攜手母親坐到他們的位置,像在場的每一位賓客一樣微笑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