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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就是霍去病?

這場比賽,最終以霍阿狗的勝利落下帷幕。羽衛騎兵受此打擊,士氣很是低落。兵士們想不明白,怎麼就輸給一個毛頭小子,這要傳出去,以後這大夏精銳的臉面往哪放?還精銳?精銳個屁啊,連個毛頭小子的馬術都不如。

天色漸暗,正丹馬場草原的景色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夕陽的餘暉灑在遼闊的草原上,將整片馬場染成一片金黃色。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彷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似乎刻意打造了些悲壯的氛圍。

嬴政看著垂頭喪氣的軍隊,安慰道:“諸位將士,本輪比試只是玩鬧,不可當真。羽衛永遠是我大夏國的精銳,也是本王心中的依靠,斷不可因今天的玩鬧,失了威風。”

“殿下,是我等無能。”馮辛帶頭檢討道。

嬴政擺擺手,道:“諸位隨我而行,護我周全,難得今日與這馬場少年,遊戲一場,著實精彩,也讓本王見識到了羽衛軍英勇善戰,絕不妥協的戰鬥精神。無論輸贏,本次參與比賽者,本王都將給予獎勵。凡參賽者,各賜黃金五十兩,取勝者霍阿狗、陸禹平,本王欣然看到我大夏國人才濟濟,各賜黃金一百兩。”

眾人聽封領賞,雖然失敗的陰雲仍在,但手捧金燦燦的黃金,加上嬴政強調只是遊戲,心中仍會認可羽衛,此時隊伍中的氣氛才有所緩解。

眼見氣氛緩和,劉全乘機說道:“殿下 ,天色已暗,我們不如就在馬場紮營吧。”

嬴政點點頭。

霍阿牛雖然心中憂慮,但眼見自已兒子如此出息,竟破天荒地擊敗大夏國的精銳騎兵,心中仍是欣喜難耐。他滿臉興奮地說道:“貴人,有您和各位大人下榻小民寒舍,真是榮幸,小人這就去弄幾隻羊,給各位大人備餐。”

馮辛看他這一臉興奮的模樣,扭過頭,哼了一聲,可這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得不服。

“如此,有勞了。”劉全拱手對霍阿牛致謝。

……

霍阿牛一次烹殺了十幾頭羊,草場上架起大木架,十幾個火堆燃燒著,幾乎要把草場映紅了。燒烤羊肉的香味,在空氣中緩緩鋪展開來。那是一種混合了煙火、肉香和香料氣息的獨特香味,彷彿帶著草原的廣闊與自然的野性。孜然、辣椒、花椒等香料的獨特香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複雜而迷人的香味,像是遠方的異國風情,又像是家的溫馨味道。烤得金黃流油的整羊在木架子上掛著,饞得這些騎兵們嘴角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比賽的失利也就早拋諸腦後,本就只是個友誼賽。

嬴政的晚膳,特地安排送到他的大帳裡,除了諸葛亮、馮辛和劉全,他特意安排參賽的四位選手和霍阿牛兩夫婦也進帳一起用膳。

眾人圍繞嬴政分兩邊排開,兩隻金燦燦的烤羊被端到大帳正中央,兩位兵士做了分割,分別送到眾人桌前。霍阿狗本想大快朵頤,卻被身旁的爹爹拍手阻止。他鼓著嘴,一臉不滿,明明羊都已經端到面前了,為什麼還不能吃?烤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這幫傢伙,規矩真是多得很。

“各位,本王提議,大家共同舉杯,敬今天參賽的四位勇士,大家的表現都堪稱大夏國精銳,本王十分欣慰。”

眾人起身舉杯,馮辛與黃強面露尷尬,卻仍是一飲而盡。

嬴政的眼神掃過霍阿牛一家,他笑著說道:“第二杯酒,本王得敬一下這拔得頭籌的勇士。”

霍阿牛慌忙起身,這輩子哪想過皇子給自已敬酒,尋常別說是縣令,就是里長來了,那是是耀武揚威的。他慌忙起身,倒因為起得太急,手中的酒杯無意滑落,酒水灑了一地,看到嬴政的目光,驚慌中連忙跪下。“小民惶恐,小民惶恐。”與他爹的膽小懦弱截然不同,霍阿狗此時卻是十分淡定,他舉起酒杯,向嬴政致謝道:“感謝大人賞賜。”話畢,便舉杯一飲而盡。

嬴政大笑:“這孩子有點意思,霍阿牛,你起來吧,你這孩子,將來肯定是國之棟樑啊。”

“貴人,這孩子從小就愛鬧,膽子也大,總喜歡在放馬的時候,跟馬群玩些排兵佈陣的遊戲。”霍阿牛幾杯酒下肚,臉上的緊張明顯緩解了些,話也多了起來,說起自已這 兒子,滿臉都是自豪之情。

嬴政意味深長地朝諸葛亮笑了笑,這白面書生馬上會意,走上前向霍阿牛敬酒道:“阿牛大哥,你怎麼沒想著把阿狗送到軍中?”

霍阿牛也沒意會到兩人意思,連連擺手道:“可不成啊,軍中兇險,我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已經去了冀州軍,小兒子看著壯實,其實身體虛弱,不可承受軍中操練。”

“哦?”諸葛亮眉頭一皺,走到霍阿狗面前,說道,“阿狗,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霍阿狗不假思索,伸出了手。

諸葛亮一會眉頭緊蹙,一會斜眼歪頭,良久,他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嬴政。

見此情形,霍阿牛也明白了,畢竟,他早就知道自已兒子的身體狀況。“不瞞二位貴人,之所以取名‘阿狗’,也是想著孩子身體像那野外的狗子一樣健壯,可大夫都說,小兒病入腸胃,難治。”

嬴政聽到霍阿牛的話,看了眼諸葛亮,從眼神中判斷他所言非虛,在心中暗自感慨,本想剛得一謀士,再得一員少年大將,自已便又往登鼎之路靠近了一步,誰成想,眼前壯如牛的小少年,竟已病入腸胃。“要是有抗生素就好了。”他喃喃地說。

“殿下所說,是什麼素?我從未聽過有此種藥方。”一旁的諸葛亮聽到“抗生素”這三個字,想著自已飽讀醫術,竟聞所未聞。

嬴政擺擺手,說道:“本王從前聽過一種藥方,先生看此情況,阿狗可還有治?”

諸葛亮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說道:“可是可以,只是…”

“只是如何。”霍阿牛幾乎與嬴政同時發問,此時,霍阿牛的眼裡,只有他兒子。

“就是這藥方,確實難找。”

“大夏國,有何藥方本王找不到?”嬴政霸氣地甩了甩袖子,說道,“先生但說無妨。”

“殿下,此病一是要調理,二是需要一味藥,就是鱉甲蟲草續命膏。”

嬴政想了想,對霍阿狗說道:“阿狗,你若信得過本王 ,此番便隨本王進京,諸葛先生善藥,一來可以讓你調理,二來本王可差人找這‘鱉甲蟲草續命膏’。”

霍阿狗看了看爹爹,一時拿不定主意。霍阿牛想著自已兒子已被病痛折磨多年,再跟在自已身邊,如大夫所說,便活不過三年。此番若貴人賞識,興許有一線生機,便上前跪地磕頭道:“若是貴人不棄,小兒願隨貴人進京,將來若是能有一條命在,便為貴人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父母之愛,則為之計深遠。

嬴政欣慰笑了笑,說道:“如此甚好。霍阿狗,你這名字得改改,既然跟在本王身邊,便是命硬之人,無需取這野狗名字。”

“請貴人賜名。”霍阿牛作揖道,取這“阿狗”的名字,也是實在沒有法子,大夫已經治不好,只好取個命硬的名字,給自已些念想。

嬴政沉思片刻,想了想,既然從前多病,如今跟隨本王去病,那便叫“霍去病”吧!

“霍去病?”霍阿牛笑著回道,“去病?好名字,好名字!多謝貴人賜名!”

他就是霍去病!嬴政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無意中被自已取名霍去病,一時心驚,轉念一想,臉上卻又浮現出欣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