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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終局:騎兵對抗

第二輪的比試,馮辛贏得很開心,在殿下面前也有面子,因為有了第二輪贏得毫不拖泥帶水,賽出了羽衛的真實實力,那麼第一輪的失敗,就有了很好的解釋,無非就是讓讓孩子而已。霍阿狗雖然失敗,可在他爹的安慰下,倒也坦然面對,第一場的勝利讓他過分輕敵,導致第二場開始就亂了節奏,而節奏,就是馬術比賽最重要的要素。

於羽衛而言,真正的挑戰在於第三場,這一場既決生死,也定羽衛將來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馮校尉,這第三場可如何比試?”嬴政問道。

馮辛面露難色,道:“殿下,按照軍中賽制,這第三場,可是要比騎兵對抗,末將不知這對小孩行不行?”

嬴政想了想,轉身詢問諸葛亮的意見道:“先生以為,這第三場,該如何比啊?”

諸葛亮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慢悠悠地看了霍阿狗一眼,拱手答道:“我以為這少年身體健壯,有勇有謀。凡軍中事,非蠻力所致;謀在前而勇在後,謀定而後動是上策。故此番比試,若是不使利刃,我看並非不可一試。”

“你以為如何?”嬴政問霍阿狗道。

“貴人,小兒年少輕狂,自小與馬為伍,才致第一場碰巧取勝,第二場輸得心甘情願,至於第三場騎兵對抗,是絕無可能取勝。小人斗膽建議,第三場我們認輸,無需比試,免得耽誤貴人時間。小人這就讓賤內回屋略備薄酒,請貴人與各位大人進馬場品嚐。”霍阿牛斗膽請願,刀劍無眼,他只想護住自已這頑劣的小兒。

嬴政笑了笑,繼續問霍阿狗道:“你爹說第三場你直接認輸,你可願意?”

霍阿狗本就對第二場的失敗不服氣,第三場本是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好滅滅這幫官人的威風。可他看著自已老父親跪倒在地,滿臉溝壑的古銅色臉龐還有那黑白相間的頭髮,心中不忍,低垂著腦袋,不情願地回了句:“嗯,不比了,認輸。”

“好,如此一來,那本王就宣佈結果吧。”嬴政眉眼低垂,看不出一絲情緒,“羽衛與這少年霍阿狗的比試,三局兩勝制,雙方各勝一局,第三局因為霍阿狗不願比試,自已認輸,所以,這勝利一方,便讓給了羽衛。”

此話一出,羽衛首領馮辛差點沒從馬上跳下來,這殿下分明把“讓”字說得極重,堂堂大夏羽衛騎兵,在這鄉野之中,在馬場比賽竟然還需要一個少年“讓”?豈有此理!不僅他不接受,這羽衛騎兵,誰能接受?他跨步下馬,單膝跪地,懇求道:“殿下,羽衛懇請與這少年賽為最後一場。”

“馮校尉,這少年都說讓了,自已認輸,你這是何苦?”

“還請殿下成全,賽完這最後一場,若這少年顧慮,末將願以性命擔保,絕不傷他。”

嬴政故作難色,道:“校尉,你這讓本王難辦啊,你沒看到這是少年不比了嗎?”

馮辛立馬扭頭對霍阿狗說道:“本將保證絕不傷人,所有刀劍全部換成木棍,可否?”

霍阿狗看向他爹,此時小老頭也犯了難色,他從軍多年,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嬴政在激他們比試,又怎敢拒絕,既然對方保證不傷人,也只好硬著頭皮應戰,誰叫自已這個兒子一開始要出風頭!看到自已爹沒反對,霍阿狗明顯氣勢壯了起來,他右手握拳,堅定地回道:“好!比就比,輸了我就心服口服!”

“好!”此時,雙方心裡都憋了一口氣,馮辛對著佇列中喊道,“百里,出列!”

一魁梧兵士聽令後,從隊伍前方騎馬踱步而出,他身材魁梧,人馬皆披重甲,手持長槍。

看到重甲騎兵,霍家父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長槍換棍,褪去鎧甲。”馮辛命令道。

“如此,倒是公平些了。”嬴政說道,這霍家少年,看著真是喜歡,在他身上,好似有種武將的潛力,只是需要一個機會,所以他得細細看看這少年,到底有什麼本事。

比賽正式開始,此局比賽,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以擊倒對方或者擊下馬匹為勝。

百里僅持木棍,但馬匹仍然披甲;霍阿狗同樣手持木棍,背上帶著自制木弓,斬去箭頭,露出來的箭矢以破布包頭,減弱殺傷力。雙方各自騎馬踱步進場,開始自由比試。

只見百里騎馬邁著穩健的步伐,右手以持長槍姿勢握棍,慢慢逼近。雙方抱拳執禮後,隨即以木棍為槍,開始打鬥。百里身材高大,面容沉穩,他手中的棍棒粗壯有力,透著一股不可小覷的威力。而霍阿狗則身形矯健,眼神犀利,他的棍棒細長而靈活,彷彿隨時都能化作一條迅猛的蛇,給予對手致命一擊。隨著一聲怒喝,百里率先發起攻擊,他揮舞著棍棒,以雷霆萬鈞之勢砸向霍阿狗。然而,霍阿狗並不驚慌,他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反手一棒掃向百里的腰部。百里反應迅速,一個側身便躲過了霍阿狗的攻擊。兩人在馬上打得難捨難分,百里憑藉著高大的身材和強大的力量,不斷髮動猛烈的攻擊,試圖壓制住霍阿狗。然而,霍阿狗卻憑藉著靈活的身手和敏銳的洞察力,一次次巧妙地化解了百里的攻勢。突然,霍阿狗看準時機,一個迅猛的突刺,直取百里的胸口。百里大吃一驚,但他畢竟戰鬥經驗豐富,一個側身便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雙手持棍挑開霍阿狗刺向胸口的棍棒,反手一個直刺,猛地戳到霍阿狗的胸口,疼得他“啊”的一聲,差點跌落下馬。

霍阿狗見勢不妙,轉身騎馬便跑。

“想逃,沒門!”百里緊隨其後。

諸葛亮看出其中奧妙,笑著對嬴政說道:“殿下,這勇士,怕是要吃虧了。”

嬴政笑了笑,勸說道:“先生,我們且看看,後面大概是精彩得很。”

眼見百里上當,霍阿狗暗自發笑。自已的小馬,機動性強,而且地形熟悉。他邊跑邊回頭射箭打亂百里追擊節奏,引導他的注意力集中到追擊上,而忽視周邊環境。只見兩人衝進馬場旁的林間,驀地又從林間疾馳而出,在林場與草場之間,一條長長的溝壑成了天然的陷阱。霍阿狗提馬跳躍,輕鬆跨過,後方追擊的百里卻來不及躲避,一個踉蹌,人馬皆翻。

第三局,霍阿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