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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姦夫露面又遇險

沈容換了一身白色錦緞男裝,便同衛琳琅偷偷出了府。

華燈初上,暖黃的燈光將上京城籠上一層旖旎,尤其是在這花船上。

沈容自顧自飲一杯桃花釀,甘甜綿柔,不免又多喝了兩杯。

“公,公子,別喝了,你喝醉了。奴婢去要點醒酒湯。”侍女紅蓮四下看看,又小聲勸慰道。

沈容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她瞥了眼隔壁包房,焦急等待的琳琅。從窗戶縫隙,只見衛琳琅手指繞著絲絹,很是不安。

哪家兒郎能讓太師府的嫡次女如此牽腸掛肚,忐忑不安?沈容好奇心愈甚。

“衛小姐,抱歉,在下來晚了。”

隨著一個溫潤男聲,一白衣男子姍姍來遲,雙手交合便向衛琳琅作揖。

衛琳琅卻笑靨如花,整個臉頰佈滿了紅暈,反倒害羞起來。

“穆大哥,是琳琅來早了。時辰剛剛好。”

沈容挑了挑眉,這不是前日遇見的穆丞相的次子穆寒嗎?

沈容腦子嗡的一下,窗稜縫中的男女,郎情妾意,似曾相識。這是從哪裡見過?如此熟悉的畫面,又夾雜莫名的心痛。

沈容按捺不住心緒,跌跌撞撞起身,想去隔壁問個明白。沒走幾步,忽地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抱住,而後拉進一個包廂。

沈容背對著此人,看不清面容,只聽男子在耳頸邊曖昧道,“妖精,你這狠心的這麼久不來找我,難道忘了哥哥不成?”

哪裡來的登徒子?

沈容又羞又惱,努力轉過身,卻見面前男子竟然戴著半張黃金面具,看不清真容。

男子卻唇角勾笑,將沈容緊緊摟進懷裡,語氣又柔上幾分,“紅兒,上次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嗯?今日,讓哥哥好好伺候你。”

沈容晃了晃腦袋,忘憂閣,姦夫,突然那日劉勉的話語閃過。這難道就是自已在外邊的姦夫?

沈容想將男子推開,想問問究竟怎麼回事,可是在那男子眼裡,越是拒絕推搡越是滿是情趣。他陪著沈容那三腳貓的功夫切磋玩樂,一伸手竟將沈容的束髮玉簪扯下,黑絲如瀑。

“欲擒故縱,嗯?”

沈容的反抗看在這個男人眼裡竟全是勾引他的招數。

男子走過去,撩起髮絲輕嗅,又道,“紅兒越來越香了。這身男裝沒見你穿過,別有一番風韻。你總是不經意間能撩撥本閣的興致。”

自稱本閣?到底是哪門子的閣主?

“你聽我說,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求求你放過我。”

沈容此刻也沒心思多想,面前高大的男人已經欺身將她壓下,巨大的羞辱感襲來。

“放心,一會兒你很快就會想起我是誰了?想起之前我們如何的耳鬢廝磨?”

男人扯開了她的衣衫,細落得吻在頸間。沈容情急扯破半截衣袖,擋在面前,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得暗啞,“你看,我的守宮砂還在,你真的認錯人了?”

男人愣了一下,細細打量她手臂上那朵紅梅,末了竟哈哈大笑起來。

“未開苞,好。”男人眼睛猩紅,情慾比之前愈發高漲,似真要將沈容生吞活剝一般。

萬念俱灰。

沈容心中閃過絕望,難道今日真的要失身於此?

正在此時,包廂外邊傳出吵嚷聲。有人敲了三聲房門,男人停了下來。

只見男人整了整黃金面具,又理了理衣襟,朝沈容意味深長得看了一眼,留下一句“來日方長”,越窗而走。

此時,門被人從外踢開,進來幾個人,均是官差摸樣。

沈容從榻上緩過神來,便看到此刻最最不想見到得人,太子劉勉。

那人依舊冷峻疏離,目光從她受傷的嘴角以及頸間紅痕掠過,最後定格在那半截藕臂之上。

他絲毫沒有上前關切的意思,好似事不關已,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周遭的人卻莫名感覺到殺氣,識趣的離開房間。

“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容打破了此刻壓抑的寧靜。

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楚,但解釋總歸比一句話不說要強很多。她不希望在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夫妻感情之上,再添上致命的一擊。

“本宮想的哪樣?太子妃不再衛府好生待著,跑出來作什麼?喝花酒?”劉勉語氣如同審理犯人一般。

“說吧,那個男人是誰?去哪裡了?”

沈容下了塌,將那手臂上的紅梅又送至劉勉眼前,堅定言道,“請你相信我。雖然我失憶了,但我並沒有作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這守宮砂就是鐵證。再有那賊人,我並沒有看清他的樣子,他戴著黃金面具。就在剛剛,此賊人已經越窗而逃。”

之後,沈容又將該男子的體貌特徵,習武,自稱閣主,剛剛發生的種種細節,以及自已猜測該男子也不過二十餘歲的揣測,悉數都告訴了劉勉。

劉勉沉思片刻,沒有信任,亦沒有安慰,卻是責問沈容,“今日之狀,想必太子妃也該清楚,你與那男人乃是舊識。與其總露出你那守宮砂自證清白,不如揪出那個男人,查明真相,斬草除根。還是說,太子妃想起了什麼,捨不得?”

“你!”沈容顯然被激怒了,而後賭氣道,“好,我就揪出那人給你瞧瞧,查明真相。”

劉勉見她晶晶亮的眼睛,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塊錦帕,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而後冷漠一句,“想必太子妃今日也累了,抓緊回府去吧。”

紅蓮從門外應聲進來,為自已的失職跪地求饒。原來紅蓮找來醒酒湯,卻發現太子妃不見了,四下尋不見,一時情急,正好巧遇太子殿下,便求得幫助。

沈容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事發突然,誰也不好預判。也多虧了她找了太子殿下,不然今日不知該如何收場。

只是主僕二人離開花船之際,沈容抬眼看到,在隔壁另外一艘官船之上,一女子白衣飄飄,佇立在甲板上。月光的映襯下,猶如一位清冷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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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不知為何,沈容篤定此女子就是她。

原來他所謂的公務,不過是陪穆雪賞月罷了。而今晚,不過是一場尷尬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