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劉勉修長手指在她下頜處反覆摩挲,將她瘦削的身體緩緩送入高大的懷中,氣氛曖昧起來。
沈容心跳加快,鬼使神差輕閉上雙眼,踮起腳尖,準備承接這一吻。
但是,面前男人的氣息在足夠近的地方又停下來,而後慢慢遠離。
沈容睜開眼,只見劉勉在月色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清冷高貴,冷峻疏離。他就那麼打量著自已,讓人琢磨不透情緒。
“早點休息,我出去走走。”
劉勉最終鬆開她,不再看她一眼,頭也不回離開後院。
望著離去的背影,沈容輕吐口氣,心中疑慮更甚。
她走到窗稜前,捻了一點香灰送到鼻尖,淡淡的香氣晃神。沒想到是催情香。
沈容苦澀一笑。
還未吃完早膳,便見母親王氏帶著琳琅過來。
王氏先是往床榻瞟了一眼,而後又盯著桌上那一副碗筷,雖不說什麼,卻滿是焦急之態。
於是,沈容開門見山說個明白,“殿下一早就出去了,不知何時回來。”
“你啊。”王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和殿下為何?”
王氏話到嘴邊,又覺得唐突了。雖然紅纓是自已的女兒,可她畢竟貴為太子妃,是皇家的媳婦,身份地位懸殊。
沈容起身從几案處拿來一小段未燃盡的香燭,放在王氏面前,淡淡道,“若是殿下怪罪下來,其中利害關係,怕是衛府也擔待不起。母親對孩兒的關愛,孩兒心中感恩。但是,此事下不為例。孩兒希望能與殿下情到深處,水到渠成。”
“可是穆雪......”王氏小聲吐出幾個字。她思來想去,還是得把這個事情告訴目前失憶的紅纓,做到心中有數。
“穆雪?”沈容心顫了一下,一個女子的名字。
她看了看周圍侍候的婢女,揮了揮衣袖,示意迴避。而後坐在靠窗的軟榻一側,示意王氏和琳琅坐下。
“母親和妹妹有話不妨直說。我如今失憶之症未有起色,知道的越少,越是被動。母親的意思,我與太子感情不好,都是因為那個叫穆雪的女子?”
琳琅忙點了點頭,開啟了話匣子。沈容也聽了七七八八。大概是,此女乃丞相府嫡女,當初與她同為太子妃的競爭人選。長得貌美如花,與太子也是青梅竹馬。自她與太子成婚三年過去,此女依舊未出閣,一直在覬覦太子妃的位置。
無錯書吧沈容搖了搖頭,自嘲道,“殿下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已還真多!我還以為自已是那個特殊的存在。怪不得......不過,當初殿下並未選她,她就已經敗了。”
沈容篤定道,但手指還是敲了敲桌面,一時心中百轉千回。
王氏看著沈容不急不鬧的性子,心中卻是一喜。
失憶之前就是因為穆雪,紅纓與太子常常鬧得夫妻不和。紅纓就是太驕傲了,眼裡容不得沙子,又想獨寵。可是身處皇室,怎麼可能阻止的了六宮粉黛?
此番落水,紅纓心性收斂很多,性子也柔順了,這麼看來卻是一樁好事。
只要紅纓能生下皇嗣,就是皇長孫,她就是太子正妃,皇后,是未來的國母,任那個穆雪又能如何?以後歲月,一樣還有李雪,張雪......
女人總有人老珠黃一天。年老色衰,色衰而愛馳。
王氏想了想,煽風點火的話嚥了回去,轉而誇讚道,“纓兒說的極是。只要你與殿下琴瑟和鳴,就根本無需考慮那些不相干的人。只是,在太子身上,纓兒還需再多費些心思,早日誕下皇嗣。”
多費些心思嗎?沈容卻也想改變如今與太子不上不下的現狀。
沈容折騰半日跟著衛府廚娘學做了桃花餅,整整齊齊擺放在糕點盒裡。但是等到傍晚,沒等到太子人,卻等來太子口諭,說是臨時有政務,提前回了宮裡,並囑咐太子妃明日按時回宮。
沈容莫名有些失落,說好了同來同回的。
她開啟食盒,自已嚐了一塊桃花餅,只覺有些甜膩,便讓下人分食了。
走出庭院,圍著湖邊小路來回溜達,正百無聊賴之時,沈容瞅見琳琅換上華服,神神秘秘正要出府。
“妹妹打扮如此漂亮,看來是佳人有約?!”沈容好奇心驅使,調侃道。
“大姐,”琳琅訕訕一笑道,“我出去吃個便飯。”
“便飯?”沈容上下打量一番,又道,“這精緻妝容,這衣服,這不是清幽新置辦的嗎?”
沈容扯了扯琳琅衣袖,打趣道,“快說,是哪家兒郎,讓妹妹如此看重?你要不說,我可就去問母親了。”
“別別,”琳琅小聲道,“好姐姐,要是母親知道我私會外男,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私~會~外~男,看來此人並未得到衛府認可。與其在府內閒得無聊,不如去湊個熱鬧。夜晚的上京城她還沒有見過。
沈容眨了眨眼,來了興致,“那姐姐我可要給琳琅好好把把關。”
琳琅雖有些不情不願,又莫名想得到家中親人的認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