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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婚三年守宮砂

“穆寒,沈清。”

沈容一路嘀咕這兩個名字,失魂落魄。

她真的要記起什麼,又瞬間消失了,想抓抓不住,想記又記不起。那感覺難受極了。

劉勉有些不耐煩,他輕擰眉頭,冷聲道,“太子妃瘋瘋癲癲,成何體統?”

沈容情急抓住劉勉的衣袖,露出無辜又迷茫的眼神,努力的解釋道,“相信我。我真的對他們有印象。只是,只是抓不住。”

頭部的刺痛,讓她捶了捶腦袋。

劉勉一把將沈容攬入懷內,他的手掌修長且有力度,沈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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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劉勉搖了搖頭,不得已點了她的昏睡穴。

隨著後背的輕拍,鼻尖聞到淡淡的龍涎香,沈容覺得頸部傳來一陣刺痛,竟迷迷糊糊睡著了。她乖巧的如同一隻受傷的小貓,眉間緊鎖,似在夢中也不安穩。

劉勉伸手想去撫平眉心,停在半空中,又放棄了。

他敲了敲車窗,馬車停了下來。很快窗外一個人影抱拳領命。

“先去衛府報信,要晚些才到。命馬車慢點。”

馬車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抵達太師府。

衛太師早早攜家眷一同迎接。

太師衛諫,魏國夫人王氏,長子衛連城,二女衛琳琅,三女衛清幽,妾室張氏,悉數到齊。

劉勉抱起沈容下了馬車,對衛諫客氣兩句,便以太子妃沉睡不宜驚擾為由,徑直抱她去了後院。

魏國夫人王氏心中大喜,對衛諫唸叨,“太子殿下還是寵愛咱家紅纓的。”

衛諫早知太子妃失憶,如今見她夫妻二人伉儷情深,懸著的心落了地。

沈容沒想到這一次竟睡了一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已是躺在太師府自已出嫁前的居所。而身側坐著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忽閃著一雙美目瞧著自已。

“你是?”沈容不認識眼前的女子。

“大姐,我是琳琅啊。” 衛琳琅見沈容眼光波動,似是想起了什麼,激動的握起了沈容的手。“大姐,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沈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即訕訕一笑,“一點點。”

衛琳琅興奮的拍了拍手,“太好了,好徵兆,好徵兆。”

衛琳琅性格開朗,開啟了話匣子,一口氣講了很多小時候的趣事。雖然沈容都沒有印象,但是,卻覺得很有意思,對這個妹妹親近許多。

談話間,又進來一人,三妹衛清幽。她一襲紅色長裙,披一白錦披帛,豔麗妝容。

“見過太子妃殿下。”她朝沈容側身行了一禮。

“你這丫頭,搞什麼名堂,大姐,你說她是不是搞得生分了?”衛琳琅嘟著嘴,她剛剛可一直沒見外,當成自家姐妹處的,雖然大姐的確位高權重。

衛清幽咧嘴一笑,又正經道,“這該有的禮數可不能少,你說是吧,大姐?”

沈容蹙了蹙眉,對於衛清幽也沒什麼印象,雖然她最像魏國夫人以及鏡中的自已。

“怎麼?是琳琅不懂禮數,唐突了。”

衛琳琅觀察到沈容面色的小細節,想想剛剛清幽說的也不無道理,倒為自已之前的行為有些後怕。

雖然現在的大姐平易近人了許多,可失憶之前的大姐有時也是端著架子的。

“沒有,沒有。琳琅,清幽,過來坐。我這一生病,就有愛走神的毛病。自家姐妹,又無外人,無需那麼多禮數。”

沈容回過神來,緩解尷尬。

衛琳琅與衛清幽互相對視一眼,放下戒備,又熱絡的圍了過去。

衛清幽順手解開披帛朝身後婢女遞了過去,端坐在塌上。

衛琳琅打趣道,“三妹,你這又是什麼新鮮款式,手臂都露了一截。”

“你懂什麼?這是最新款式,我可是從錦藝布莊新近購置的。看到沒有,朵朵紅梅與我那手臂上的守宮砂相得益彰。”

衛清幽一抬手臂,這袖口的位置正好露出一截白皙手臂,一小朵紅梅盛開,惹人憐愛。

“嘖嘖,生怕外人不知道你待字閨中。”衛琳琅過去掐了一把衛清幽細腰,引得衛清幽咯咯笑個不停。

“這手藝真是絕了,改明兒我也去置辦一件。”衛琳琅摸了摸衛清幽衣飾面料,不禁嘆道。

聽到這兒,沈容心下狐疑。起先沐浴時,她沒在意,以為是胎記,也沒想過守宮砂會繪成梅花的樣子。

這紅梅守宮砂,難不成是衛府女兒特有的標記?

她心下一驚,試探道,“琳琅 ,你要穿這一身,定也與你手臂上的紅梅渾然天成,交相輝映。”

清幽朝琳琅使出一個鬼臉,笑道,“看吧,大姐都說好。穿上這一身,去會你那情哥哥......”

“讓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衛琳琅似是被說中了心事,又羞又惱,抓著衛清幽不放手,兩姐妹嬉笑打鬧起來。

沈容沒有言語,心裡一驚,果真如此。

只是,成婚三年,為何還有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