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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章 書院伙伕

李無神被夫子單獨留了下來,接下了一個艱鉅的任務,幫一群孩子生火做飯,鋪床疊被,誰家回頭有父母上山找人回去幹活,李無神頂上。

魚夫子看了一眼朝山腰而去的李無神,滿意點了點頭。

雖是朽木不可開竅,不過勝在任勞任怨,待到天分地明,老頭子送你點造化便是,魚夫子笑呵呵說著,也邁步朝著山腳下而去,他要去看著這群孩子,這可都是他的寶貝疙瘩,心頭肉,放走一個都心疼,根骨悟性極佳,外界難尋。

少女銅雀在院子裡縫著皮毛,聽到敲門聲,開啟一看有些愣神,這會不是上課時間,怎麼李無神下來了,隨即她心頭一緊,不會是來要賬的吧,如今小鎮上,野獸滿大街,不值錢多少,魚夫子最近忙著授課,哪有時間去狩獵,這金子這會她可沒有。

李無神,你怎麼下來了,不上課了?少女銅雀笑眯眯問道。

那個…夫子讓我…下來生火做飯,鋪床疊被,李無神撓頭說道,接著大致把課堂情況說了一輪。

少女銅雀看了一眼李無神,嘖嘖稱奇,這人什麼都好,心地善良,吃苦耐勞,任勞任怨,年紀不大燒得一手好菜,住在院子的幾天安排妥當,明明白白,可惜就是聽不懂,聽不懂可就難辦了,這人不開竅,怎麼修行,銅雀有些可惜,這樣的師弟上哪裡找,在外面還可以出手替他強行開竅,如今在這處地方,只怕是艱難了,她想著回頭要不要讓師父帶李無神出去一趟,強行開竅,隨即暗歎,聖人只渡有緣人,佛法才會廣佈這人間,師父只怕是不會出手,最多事後贈予一些造化,延長壽命或者傳下一兩式拳法之類的。

李無神進入了院子,開始忙碌了起來,這座老宅子他熟門熟路,小時候父母經常帶他上來住,沒多久收拾了三個房間出來。

看了一眼銅雀縫的獸皮,上好的料子浪費了許多,縫得粗糙不堪,李無神接過了少女手中的獸皮,縫了起來,剪刀咔咔,動作麻利,穿針引線,快得不行,看得銅雀愣愣出神,男孩子能縫得這麼好看的針線活,這年紀她頭一回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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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李無神才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忙碌著中午的飯菜,人不少,李無神一邊炒菜,一邊摘菜,不時掌火,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銅雀端著一盤盤菜,上了桌,李無神炒完了菜,留在書院和一群人吃了飯。

幫著鋪床疊被,一群孩子吃飽喝足,休息了兩個時辰,就隨著魚夫子上山上課。

李無神則是繼續沒完成的針線活,銅雀吃著水果,看著李無神,不時詢問穿針引線的技巧。

李無神,這滿山的果子,你不採下去換錢,少女銅雀問道。

李無神無奈了口氣道:銅雀姑娘,不瞞你說,我早上晚上要做飯收拾屋子,家裡還燒著窯子,白天上課,這滿山的果子,我沒時間採,如今小鎮錢不值錢,這果子下了山,家家戶戶都有,誰會買,等到過段時間我忙活完了,燒幾個酒缸出來,採摘回去釀酒吧。

聽到李無神的話,少女銅雀認同點了點頭,這人不是一般的忙,一天到晚不是生火做飯,就是踩著草鞋下河抓魚,要不就是打理菜園子,還一邊燒窯造瓦,如今又接了書院的活。

她平日不時也跟李無神交流,偶爾下去走動走動,時常看見李無神穿梭奔忙的樣子,沒有一刻停歇,猶如一個陀螺。

李無神縫了小半天,看了一眼天色,對著銅雀道:銅雀姑娘,我先去燒飯菜,明天再提你縫,一會我收點果揹回家,下山做飯了,待會我把麵粉擀了,包成餃子饅頭包子,明天一群書院孩子起床一蒸就能吃,好多都還挺小,可不能餓著。

李無神放下了獸皮,收拾了一番,開始忙碌起來,銅雀看著一邊忙碌一邊絮絮叨叨的李無神,眼神溫和了不少。

黃昏時分,李無神揹著一揹簍的果子,回到了院子,放下果子,洗了半揹簍,今天整整齊齊兩擺在了一個草藤果籃裡。

轉身進廚房開始生火做飯,沒多久炊煙裊裊升起,沒多久院子裡傳出米飯的香味。

做完了一桌子菜,李無神吃著水果等了起來。

見到院子裡炊煙裊裊,李鐵山敲開了院門。

無神無神,今天怎麼回家這麼早,最近想找你耍都難,李鐵山抱怨道。

哦,書院上下課時間改了,我回來得早一點,鐵山,你怎麼不去書院求學,我看夫子是有真本事的人,李無神解釋著,又老話重提,他不是第一次勸鐵山去上課求學了。

無神,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娘不讓,說是她教得挺好,我啥都會,上去湊什麼熱鬧,跟你說,前幾天我提了提,差點被我姐打死,書都抄了八九本,今天才寫完就來找你,鐵山有些畏懼道。

聽到鐵山提他姐,李無神沒敢接話,李瑤貌美,風姿卓越,才貌雙全,小鎮不少人都讚不絕口,李嬸嬸教育有方,確實不求學好像……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李無神隨即不再提此事,看著李鐵山吃著水果。

他起身從揹簍裝了一籃子水果,對著鐵山道:鐵山,回頭你得空了,去我家那山頭採果回家吃,我最近忙得很,都沒空收,這些待會你拿回去,李無神說道。

李鐵山點了點頭道:你先放著,我坐一會,晚點回去,果子我回頭替你收了,明天就上山,無神你放心,定然不會讓果子爛在樹上,多浪費,你那酒缸啥時候開始燒,採下來可就要釀酒了。

今晚我連夜燒,爭取明天燒倆出來,李無神贊同點頭。

鐵山,回頭就辛苦你了,果子下來了別不捨得,如今家裡啥都有,你多帶點回家吃,李無神笑著說道。

你不說我都帶,我姐我娘最愛吃的,這兩個月你不時帶下來,都吃上癮,鐵山嘿嘿笑道。

院門傳出響聲,鐵山知道有客人回來,沒有再打擾,端著果子起身。

無神,一會我把衣服拿來給你,這天氣最近冷得快,這會可是入秋了,別冷到了麻煩,鐵山邊走邊說。

鐵山,替我謝謝你娘,衣服我就收下了,最近冷得很,李無神點了點頭。

朝九看著告別的兩人,李無神今天回來有點早,他有些奇怪。

無神小兄弟,今天撂挑子不求學了?回來這麼早,朝九笑眯眯問道。

那個…沒有,還在學著,最近農忙,書院求學的孩子沒飯吃,夫子讓我做飯倆月。李無神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