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臻滿臉狐疑地問道:“真的?”
陸臻臻眼神中滿是絕望,喃喃自語道:“那我的玉佩是無望拿回了麼?”
看著陸臻臻這般傷心的模樣,孟愚心中不禁有幾分不忍。
孟愚趕忙說道:“你先前說想要驢車,我便幫你相看了幾輛,找到了一輛最實惠的。”
孟愚滿懷期待地看著陸臻臻:“可要去看看?”
陸臻臻神色冷淡,拒絕道:“不勞你費心了。”
孟愚繼續勸說道:“看看也不費事,況且你不也一直想買輛驢車麼?”
孟愚頓了頓,接著說道:“即便是你的玉佩真的被掉包了,可這日子也不能不過了吧,你橫豎是要買驢車的。”
孟愚目光誠懇,補充道:“當然,決定權在你,畢竟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陸臻臻猶豫了片刻,無奈地說道:“如此,是卻之不恭了。”
孟愚領著陸臻臻與舒宴,一路朝著車行走去。
孟愚指著一輛驢車,說道:“你看,就是這輛。”
孟愚拍了拍驢子,說道:“這驢子正值壯年呢。”
陸臻臻圍著驢車轉了一圈,微微皺眉說道:“這驢車是不錯,只是囊中羞澀,怕是買不起。”
孟愚笑著說道:“無妨,如若是你看中了這輛,我可以去找車行老闆幫你砍砍價。”
陸臻臻遲疑道:“你讓我想一想吧。”
這時,系統的聲音在陸臻臻腦海中響起:“宿主,滴~”
陸臻臻被嚇了一跳,埋怨道:“你怎麼突然吱聲了?嚇我一跳。”
系統認真地說道:“宿主,經過系統一路上的觀察,您的玉佩失竊,想來與孟愚掌櫃脫不了干係呢。”
陸臻臻驚訝道:“真的?”
陸臻臻追問道:“何出此言?”
系統分析道:“第一,縣令會對孟愚掌櫃畢恭畢敬,那他的身份絕對不會只是個掌櫃那麼簡單。”
陸臻臻沒好氣地說道:“這個我不知道麼?”
系統繼續說道:“第二,無緣無故,他為何那麼好心給您介紹實惠的驢車?”
陸臻臻仔細一想,說道:“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了。”
系統篤定地說道:“宿主,根據本系統的分析,孟愚掌櫃的行為,可以分析出,他是在愧疚。”
陸臻臻嘆了口氣,無奈道:“即便真是他,但是我也沒什麼好辦法讓他將我的玉佩還回來呀。”
陸臻臻愁眉苦臉地接著說道:“連縣令都對他畢恭畢敬,我一個升斗小民,能奈他何?”
系統趕忙說道:“宿主別洩氣,您還有 30 積分呢。”
陸臻臻拍了拍腦門,說道:“對了,差點忘了,我還有大把積分沒用呢。”
陸臻臻急切地問道:“針對如今的情況,你有什麼推薦兌換的?”
系統認真地回答:“建議宿主使用 20 積分,降低孟愚掌櫃的一個時辰氣運,相信他一定能露出馬腳。”
無錯書吧陸臻臻滿臉疑惑,問道:“降低氣運,這是什麼操作?”
系統耐心解釋道:“降低指定人物的氣運,通俗來說就是讓他倒黴。”
陸臻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20 積分只能倒黴一個時辰?”
系統趕忙說道:“一個時辰等於兩個小時呢,宿主~”
陸臻臻猶豫著說道:“這,算不算干擾劇情啊?”
系統肯定地回答:“非主線人物,不影響的呢,宿主~”
陸臻臻咬了咬牙,說道:“死馬當活馬醫吧,換!”
系統應道:“是,宿主~”
陸臻臻與系統用心聲交流著,在旁人看來,她只是沉默不語。
孟愚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便上前兩步,問道:“怎麼樣,陸娘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陸臻臻白了他一眼,說道:“先不買了吧。”
孟愚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吧。”
說話間,孟愚轉身便欲離開。
陸臻臻跟在身後,也要離開車行,哪曉得,陸臻臻出門時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陸臻臻往前一撲,雙手剛好扯住了孟愚的腰帶。陸臻臻這一用力,竟是生生將孟愚的腰帶扯斷,他的衣衫瞬間鬆開。
隨著這一動作,孟愚腰間掉出一包錦帕包裹的碎玉,正是陸臻臻的原裝玉佩!
陸臻臻怒目而視,質問道:“這是什麼?”
孟愚臉色煞白,慌張地說道:“陸娘子,你聽我解釋。”
陸臻臻雙手叉腰,喝道:“解釋什麼?”
舒宴趕緊湊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子,消消氣~”
陸臻臻扭頭看向舒宴,提高了音量說道:“消氣,消什麼氣?我看起來有生氣嗎?”
陸臻臻攥著拳頭,渾身緊繃,一副壓抑著怒火即將爆發的架勢 。 見著陸臻臻如此,舒宴嚇得噤若寒蟬,哪裡還敢多話。
陸臻臻伸出手,厲聲道:“把玉佩還我。”
孟愚手忙腳亂地攏著自已的衣襟,一邊在地上慌亂地撿拾碎玉,一邊說道:“這是自然。”
陸臻臻冷哼一聲:“不問自取,是為偷。”
陸臻臻目光凌厲,質問道:“這一點,你不懂麼?”
孟愚低垂著頭,滿臉愧疚地說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孟愚抬起頭,眼神閃爍,問道:“你想要怎麼處理此事?”
陸臻臻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說道:“我能怎麼處理?”
孟愚連忙說道:“不如我們私了吧。”
陸臻臻微微眯起眼睛,說道:“我們先聊聊,此事該怎麼處理。”
孟愚點頭應道:“好。”
陸臻臻轉頭看向舒宴,說道:“子安他爹,走,我們去孟掌櫃飯莊裡的廂房,好好與孟掌櫃的聊聊。”
舒宴應聲道:“好。”
三人進了飯莊,來到廂房裡面,陸臻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陸臻臻直視著孟愚,怒喝道:“孟掌櫃的,你也是個體面人,何故做這樣的事情?”
孟愚額頭冒出冷汗,說道:“這次確實是我的錯,不知道陸娘子希望如何賠償?”
陸臻臻挑眉說道:“賠償?”
陸臻臻向前一步,逼問道:“你且先告訴我,你與縣令是何關係再說吧。”
孟愚眼神閃躲,說道:“這個與賠償無關吧?”
陸臻臻臉色一沉,說道:“你不說?子安他爹,押住他,扭送官府!”
舒宴毫不猶豫地應道:“好。”
孟愚驚慌失措,大喊道:“誒,等等,等等。”
孟愚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也知道縣令對我恭敬,你覺得他,敢判我麼?”
陸臻臻柳眉倒豎,說道:“說來也是,子安他爹,搜身,快。”
孟愚後退一步,大聲說道:“你別碰我,敢搜我的身,別怪我叫人了哈。”
陸臻臻冷笑一聲,說道:“謝謝你提醒我了。”
陸臻臻快步上前,一個帕子塞進了孟愚口中。她與舒宴二人合力制住孟愚,開始搜身。
沒多會兒功夫,從孟愚身上搜出一塊刻有皇族印記的金牌。
陸臻臻瞪大眼睛,怒喝道:“你是偷東西成性麼?”
陸臻臻難以置信地說道:“皇族的金牌也敢偷?”
孟愚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臻臻見孟愚有話要說,便扯掉堵他嘴的帕子。
孟愚喘著粗氣,大聲說道:“我是當朝皇帝的親弟弟!你敢押我?”
陸臻臻滿臉懷疑,嘲諷道:“你說你是,你就是啊?”
陸臻臻雙手叉腰,接著說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會吹牛。”
孟愚一臉傲然,說道:“如若我不是皇族,那縣令緣何對我畢恭畢敬,你沒想過麼?”
陸臻臻略一遲疑:“鬆開他。”
舒宴依言鬆開手:“好。”
孟愚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哼道:“算你聰明。”
孟愚昂著頭,神色傲慢地說道:“如今你也知道了,我是皇族。”
“雖說此事是我不對,但是民不與官鬥,這道理你應該明白。想來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如何抉擇,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