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宴心中暗自想著:想來你當年也是見色起意。要是知道他家中情況,想來也不至於那般算計。可誰又知道,最後算計到我身上了呢。
舒宴開口說道:“程錦兩兄妹父母早亡,全靠田地裡的那點收益、和繡繡的繡活兒過活。”
陸臻臻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不跟咱們家以前差不多?”
舒宴搖了搖頭,說道:“那時候咱們家還沒有繡活兒補貼呢。”
陸臻臻撇撇嘴,故作不滿地說道:“怪我繡活兒不精唄~”
舒宴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單純跟你聊聊天。”
陸臻臻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噗嗤~我只是逗逗你罷了。”
舒宴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沒生氣就好。”
見著陸臻臻沉默不語著,舒宴趕忙安慰起來。
舒宴輕聲說道:“你也不必多想,現如今家裡過的日子,在程家村可以說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
陸臻臻回過神來,說道:“我們先吃飯吧。”
舒宴點頭應道:“嗯。”
晚間。
陸臻臻在心裡呼喚:“系統,系統。”
系統立刻回應:“在的呢,宿主~”
陸臻臻滿懷期待地問道:“我能不能用積分,兌換回我的原裝玉佩?”
系統略帶歉意地回答:“不能呢~”
陸臻臻著急地說道:“我這又礙不著主線劇情,我那麼多積分都不能兌?”
系統無奈地說道:“抱歉呢,宿主~為防止發生連鎖反應,是沒有這個功能的呢~本系統只能起輔助作用,關鍵還得宿主親自處理的哦。”
陸臻臻生氣地說道:“你說你,有什麼用?”
系統趕忙道歉:“抱歉呢,宿主,沒能給您幫上忙。”
那你這麼有禮貌,我都不好意思罵你了。
陸臻臻無奈地說道:“算了算了,明天我去衙門看看。”
陸臻臻接著說道:“不跟你多扯了。”
系統乖巧地應道:“是,宿主~”
因著開罪了程三哥,可就沒有驢車坐了。
所以,這些時日,陸臻臻都是將舒子安託給程家嬸孃照顧,早早地踏上往城裡的路。
今日也不例外,到了城裡,陸臻臻徑直便往衙門去。可還未進到衙門裡,卻是忽的見縣令的轎子急匆匆出了門。
縣令這走了,我們還能問誰呢?
無錯書吧陸臻臻滿心疑惑,自言自語道:“這時候,縣令要去哪兒?”
舒宴湊到陸臻臻耳邊,輕聲提議:“我們可要跟上去瞧瞧?”
陸臻臻毫不猶豫地點頭:“走。”
這兩人一路上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地跟著,直到那轎子緩緩停下。
舒宴壓低聲音說道:“停了停了。”
陸臻臻眉頭緊皺,滿心不解:“怎麼會在這裡停下?”
舒宴仔細看了看周圍,驚訝地說道:“這個飯莊,好像有點兒熟悉啊。”
這般情況,真是叫人詫異不已啊。
從未聽聞過孟掌櫃的與縣令有私交呀。
陸臻臻瞪大眼睛,說道:“這是孟掌櫃的所在的飯莊。”
恰在此時,孟愚竟是滿臉堆笑地出來迎接縣令,然而令人驚奇的是,縣令對他竟是十分恭敬。
(縣令為何如此恭敬?)
陸臻臻面露驚愕,喃喃道:“這,情況怎麼有點兒不對呀?”
舒宴也是一臉迷茫,揣測道:“是啊,這孟掌櫃的難不成有什麼其他身份麼?”
陸臻臻定了定神,說道:“我們再看看吧。”
舒宴點頭應道:“嗯。”
陸臻臻與舒宴兩人就這樣守在飯莊外。只是沒多會兒,縣令便神色匆匆地出來了,但是令人吃驚的是,他出來時,對孟愚竟是畢恭畢敬。
縣令前腳剛走,後腳陸臻臻便拉著舒宴進了飯莊。
陸臻臻高聲喊道:“孟掌櫃的。”
孟愚抬眼看到他們,微笑著應道:“陸娘子。”
孟愚微微躬身說道:“舒公子。”
陸臻臻挑眉說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孟愚心中一緊:是有什麼事兒,難不成發現了我的秘密麼?
但臉上仍堆著笑說道:“自然自然,是我疏忽了,快些請進。”
陸臻臻客氣地說道:“勞煩孟掌櫃的了。”
舒宴也連忙說道:“多謝孟掌櫃的。”
孟愚倒上茶:“喝茶。”
陸臻臻微笑著說道:“孟掌櫃的,不坐坐麼?”
舒宴跟著說道:“是啊,孟掌櫃的,請坐。”
孟愚應道:“好啊。”
孟愚臉上帶著一絲急切說道:“二位有何事,我這還忙著呢,可陪不了二位多久。”
陸臻臻趕忙說道:“孟掌櫃的忙,我們問完問題就走,決計不耽誤你時間。”
舒宴也賠著笑說道:“是啊,孟掌櫃的,煩請你賞臉呢。”
孟愚無奈地說道:“二位請問。”
陸臻臻誠懇地說道:“多謝孟掌櫃的。”
陸臻臻一臉歉意地說道:“我們冒昧了,還請孟掌櫃的莫怪。”
孟愚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客氣。”
陸臻臻目光直直地盯著孟愚,問道:“你與縣令大人是什麼關係?”
孟愚心裡一驚,面上卻故作鎮定地說道:“他是官,我是民,能是什麼關係?”
陸臻臻追問道:“那他緣何對你畢恭畢敬?”
孟愚眼神閃躲,說道:“有麼?”
孟愚接著說道:“你是看錯了吧?”
陸臻臻著急地說道:“我夫婦二人同時看見的,你是有什麼難處,不方便說麼?”
陸臻臻又說道:“不方便也無妨,我等只求你幫個忙。”
孟愚問道:“什麼忙?”
陸臻臻急切地說道:“我想弄回我的玉佩,不想留著這個贗品。”
孟愚皺了皺眉,說道:“我只說是能盡力幫忙,卻也沒說自已能做許願神燈吧。”
孟愚雙手一攤,接著說道:“再說了,誰能證明這玉佩被掉包了呢?”
陸臻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不信我?”
陸臻臻神色激動,提高了音量:“我相公也能作證,玉佩確實不同了。”
舒宴連忙點頭,一臉認真地應和道:“是的,我能作證。”
孟愚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二人是夫妻,為了彼此的利益做偽證也不是不可能呀。”
陸臻臻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我不過是想要找回自已的玉佩罷了,那是我孃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孟愚雙手抱胸,冷漠地說道:“愛莫能助。”
陸臻臻目光堅定,大聲說道:“縣令大人都對你畢恭畢敬,想來你身份定然不簡單。”
陸臻臻這朗聲一說話,瞬間引來飯莊中眾人好奇的目光,大家紛紛轉頭注視過來。
孟愚臉色驟變,急忙“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噓,小點聲!”
陸臻臻挺起胸膛,毫不畏懼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麼?”
孟愚眉頭緊皺,有些惱怒地說道:“你以為我是手眼通天不成麼?”
陸臻臻緊緊盯著孟愚,質問道:“那縣令大人緣何對你那般恭敬?”
孟愚眼珠轉了轉,強裝鎮定:“縣令大人與人為善呀。況且我家在烏龍鎮也是頗有產業,縣令大人客氣些也有緣由啊。再說了,恭敬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