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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接踵而來

庚二狗馱著韓雪飛騎著小電驢,徜徉在溫暖的夜風之中。韓雪飛一隻手抱著拿來的路易十三,一隻手輕輕抱著二狗的腰。心裡甜絲絲的。

小電驢停在後埔的中山公寓樓下,這是一個外地人口比較集中地公寓樓,租住的大部分都是外地來打工上班的,樓下是各色小吃店,鴨肉粥店、烤魚店、幾塊錢能吃飽的快餐店一家挨著一家,巨大的人流量給這些小店帶來火爆的人氣,叫幾樣小吃喝幾瓶冰涼的啤酒是很多年輕的打工族休閒方式。小柯燒烤就位於中間的位置,外面擺了好多桌。庚二狗走了過去跟小柯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小柯是老闆,請了幾個工人,小柯主要是負責接待,客人來了陪著敬酒,跟好哥們坐在一起吹牛。小柯急忙掏出了一根菸遞了過來,熱情的庚二狗寒暄著。小柯一米九左右的身高,面板黝黑,鍛鍊的很結實。“今天有什麼好吃的推薦?”二狗笑著問,“烤生蠔個大新鮮,還有羊棒骨新來的”“你看著安排吧,有女生,安排夠三個人吃的。一會過來喝兩杯,今天有路易十三”二狗笑著說,“好嘞,你們先坐,我馬上讓小弟烤”小柯答應著向廚房走去。

庚二狗跟韓雪飛挑了一個靠綠化帶的小桌坐下,韓雪飛仔細打量著路易十三,這種酒還沒喝過,一般客人喝的都是馬爹利藍帶,皇家禮炮這種檔次的,這麼高檔的自己還沒喝過呢,二狗要了一桶冰塊,把酒開啟倒了三個半杯,然後加入冰塊,誘人的香氣瀰漫開來。路易十三是陳化期達到五十年以上的白蘭地酒,由保爾.埃米爾.雷米.馬丁於1874年創立,名字起源於道國國王,使用的是道國干邑地區核心地帶大香檳區的優質葡萄釀造,由1200種生命之水調配而成。在凡爾賽宮被用於招待橋志六世和一粒沙白王后等王公貴族,戴高帽選擇它用來慶祝髮西斯解放後的第一個聖誕節,湫雞兒選擇它慶祝自己大選獲勝。這瓶酒的歷史相當悠久,在世界各國可謂名聲大噪。

服務員這時候端過來一個餐盤,裡面擺放著一打碩大肥美的碳烤生蠔,上面撒著金黃的蒜蓉和紅紅綠綠的辣椒米,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二狗選了一隻遞給韓雪飛,小妮子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夾起了生蠔肉送到嘴裡,很滿足的大口咀嚼起來,豐腴的口感讓姑娘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真的好肥美呀,吃完了生蠔,姑娘端起酒杯,“謝謝二狗哥,讓我喝到了這麼好的酒,敬你”,大大的喝了一口,閉著眼睛享受,強烈的橡木香中核桃、水仙、茉莉、紫羅蘭、玫瑰、百香果、跟荔枝的花果香夾雜在一起,在口中持續不散並轉變為檀香的味道。真是美妙的體驗啊。這時候羊棒骨,各色烤串紛紛端了上來,小柯也搬著凳子坐了過來,舉起酒杯向二人敬酒,細細品鑑著難得一見的路易十三。一桌三人其樂融融。

最後要買單的時候小柯急了,死活不讓二狗掏錢,說二狗贏得比賽自己還沒安排呢,這又帶了這麼好的酒跟自己分享,這要是再收二狗的錢得讓知道的人罵死,做人做名氣的,不能幹那壞自己名氣的事。到最後二狗的錢也沒花出去,剩下的半瓶酒在二狗的堅持下留給了小柯,小柯笑嘻嘻的收了起來,這可得有尊貴客人來的時候顯擺一下,心裡美滋滋的。

二狗和韓雪飛一起回了家,小妮子微微有點臉紅,這酒勁還真挺大,韓雪飛處於微醺狀態。勉強開啟門,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澡都沒來得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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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庚二狗吃完鴨肉粥來到了村委會上班,遠遠地看見永群的車停在了大門口,永群坐在駕駛室戴著墨鏡抽著煙,一頭金髮在朝陽的照射下閃著金光。看著庚二狗走過來猛吸了兩口煙把菸蒂狠狠丟出車外“喂,我錢叔有請,今天下班敢來不?”永群氣勢凌人滴說,“哪?”庚二狗多一個字都不浪費,“我家”永群也是乾脆直接,“好”,說完庚二狗轉身進院,理都沒理永群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一隻螞蟻就是一隻螞蟻,你見過人跟螞蟻大喊大叫的?永群狠狠地一腳油門猛踩下去,咣噹,車屁股撞到了牆上,真特麼晦氣,永群嘀嘀咕咕罵罵咧咧轉動方向盤離去。

二狗進了聯防辦公室,阿弟阿牛猴子他們也都來了,擔憂得看著二狗。二狗很奇怪,怎麼都這眼神啊?我是直男不是彎的啊都瞧著我幹啥?“二狗,打永群也就打了,沒啥說的,可是跟錢叔比你太大意了”阿弟嚥著口水說,“錢叔可是老練家子了,在永群家好多年了。永群就是他教的,他自己比永群可厲害多了”阿牛恨恨地說,“去年有本地高手跟錢叔切磋,那個人能舉起來石獅子,結果被錢叔抓小雞子一樣拎起來制服了”猴子乾巴巴的說,“錢叔的尊嚴你可冒犯不得啊”阿弟又擔憂地說,“麻煩既然找來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癤子總要出頭,大大方方迎戰就是了”二狗輕鬆地說。眾人紛紛七嘴八舌議論起來並表示對二狗的擔心,“啥事沒有,我保證”見庚二狗這樣肯定的保證,眾人才安心了幾分,二狗只要保證的事情這麼久了沒有讓大家失望的。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到了下班的時間,戲臺前邊那家米線攤也出攤了,二狗幾個來到了攤子前吃起了米線。就是簡簡單單的清湯米線,加上炸串,有青菜有葷菜,做的十分乾淨美味。一碗軟糯的米線加上香菇串豆腐泡和豬軟骨吃得噴香,中間二狗又來了一碗,吃的心滿意足。抽出紙巾擦擦嘴角擤了鼻涕之後二狗覺得精神抖擻,跟聯防隊員們一行浩浩蕩蕩來到塘邊村,永群家位於村子中間,宏偉的大樓修得金碧輝煌,門口一對威武的中式獅子。庚二狗按響了門鈴,一個四十多歲的傭人跑了過來開門,大家說明了來意,傭人引領著眾人向後院走去。永群家的後院也很寬闊,左邊是永群用來練功的場地,擺著各種器械,右邊池塘裡養著很多荷花,永群和錢叔正在荷花畔泡茶,銀壺冒著熱氣。

二狗衝著錢叔一抱拳,嘴裡說著“見過錢老”,老人紋絲不動,大馬金刀的打量著二狗,一米八五的個頭,長得虎背熊腰,嘴裡說著“你就是庚二狗吧,你師出何人?”“我沒有師傅,自己瞎練著玩的”,聽見二狗這樣的回答錢老有點不高興,自己也是銀榜赫赫有名的人物啊,賞你臉問問你你還裝上了,這是不識抬舉了。其實二狗也真沒撒謊,自己真沒拜過師傅,認真算起來教他呼吸之法的老者可以算是師傅了,但是自己連他老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有一個姓他是知道的--老者姓查。在後來的時間裡隨著庚二狗的閱歷加深,知道了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也曾經刻意打聽過,只有一個人可能是查爺爺,但是也不得見,那是一個至高的存在,高的身在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了,很多人以為是傳說,但是二狗卻知道那比真的還真,是背地裡這個世界的秩序守護者。

老人不悅的站了起來,“聽聞你的拳腳很硬朗,老朽不材,想討教一二”言罷騰身而起,像老鷹一樣撲了過來,正是老者的成名身法--鷂子翻,跟二狗十多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同時雙爪一分抓向庚二狗雙肩。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從老者的騰挪到出手,連貫圓潤渾然天成,一點看不出絲毫生澀之處,遠非永群之流可比。二狗雙拳一分格擋出去,只聽一聲撞擊,爪拳撞擊在一處,兩人驟然分開。庚二狗立在原地,老者倒翻回去兩個跟頭落地之後後退三步穩住身形,錢老暗暗心驚,剛才自己的一抓就是磚頭也會粉碎,可是對面的年輕人輕鬆用拳頭接下,而且反震力道巨大,自己兩個後空翻歇了力還後退三步,今天可遇到硬茬了,回想銀榜中也沒這一號人物啊。一邊想著一邊暗中戒備,不敢再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氣沉丹田凝聚全部力量在右手向二狗抓去,這一抓可不簡單,是自己的絕技,別說是血肉之軀,即使是一棵樹都能抓斷,錢老只覺眼前虛影一閃,庚二狗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腿彎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再看二狗笑吟吟的說“小心地下涼”,錢老暗吸一口氣,罷了罷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真讓二狗從孃胎習武也不可能啊,怎麼能打得過自己呢?“請恕在下眼拙,多謝小友手下留情”錢老從地上起身滿面通紅,自己逼裝的那麼圓潤光滑卻被人家狠狠上了一課,真是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打擾了,告辭”言畢領著眾人魚貫離去,剩下永群獨自在風中凌亂。什麼玩意?錢老敗了?連錢老也打不贏?這個二狗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