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九點,華燈初上,各個夜總會已經到了營業時間。搖曳多姿的女子,帥氣逼人的型男,大腹便便的商賈巨甲,滿面瀟殺精悍的江湖客,紛紛化身午夜小天使,慢搖吧裡在喧囂的音樂聲中瘋狂扭動自己的身體,發洩著心中的頹廢與慾望。夜總會中青春靚麗的女子穿著各色的服裝走著梯臺秀,卡座裡包廂中各路貴賓觥籌交錯把酒言歡。一瓶一瓶的白蘭地和威士忌被開啟,路易十三、皇家禮炮、杯莫停、馬爹利、百齡壇各種檔次洋酒紛紛倒進調酒器。在誒門這個不夜城匯聚了世界上各種名酒,也聚集了無數的買醉客。據統計在整個二洲城市中,誒門的洋酒銷量穩居第二。
在思清區的公園南門,坐落著一座氣勢恢宏的五層建築,門口一對歐派石獅子,巨大的霓虹燈閃爍著“花樣年華”四個大字,門口站著氣質優雅的迎賓小姐,保安在停車場幫客人停好各自的車輛。在停車場可以看見各種豪車,法拉利、保時捷、賓利、勞斯萊斯、路虎、賓士寶馬遍地都是,顯示著來這裡的客人口袋裡銀子的實力。這時候,一輛小電驢由遠及近,到了門口,咔吱捏下了剎車,騎車的正是二狗,一身黑的運動服加黑色的運動鞋,長得虎背熊腰。馱著一個穿牛仔褲白體恤束高馬尾的姑娘,不是韓雪飛還能是誰?典型的美女與野獸組合。庚二狗熟練地把鑰匙丟給保安,“麻煩幫我把車停好”,保安懵逼了,這上班好幾年了,什麼高階的車都停過,這玩意還是第一回遇上,小電驢自己倒是會騎,可是這樣的客人倒是第一次碰到。正在保安愣神的時候,保安隊長一步上前,搶過鑰匙嘴裡連聲答應著“好的先生,車停好了把鑰匙給您送上去,您在幾號包廂?”“國一”庚二狗語氣平淡的回道,言畢領著韓雪飛踩著紅色的地毯向裡走去。“果然是牛逼人物吧!那是國一的客人!多虧自己經驗豐富,一眼看出客人不簡單,就看人家身邊的妞,自己場子裡的頭牌也要遜色吧。”保安隊長一邊暗自慶幸一邊恭敬地把小電驢停好,佔了一個標準車位。小電驢在豪車隊裡確實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
跟隨著迎賓小姐婀娜多姿的步伐,二狗兩人站進了貴賓電梯,是一部華麗的景觀梯,誒門美麗的夜景飽覽無餘。來到了三樓發現只有兩個碩大的房間,門口的銘牌上寫著國賓一和國賓二。這一整個三層只有兩個包廂,可見其豪華奢靡。就一個包廂費最低消費已經達到八萬八,酒水還另算。
禮儀小姐帶著兩人走到紅木大門前,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很有禮貌的推開了門對二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庚二狗和韓雪飛邁步走進屋內。迎面是一排奢華的歐式沙發,前面擺著厚重的茶几,兩側也有兩排沙發,都配有茶几。茶几上擺著各種小菜和果盤。昨天被搭救的陳董和雪梨坐在主位沒有起身,招呼二人過來一起坐。庚二狗心裡有些不高興了,咱這裡可是孔孟之鄉禮儀之邦啊,就算你腦袋昨天進水也不是cpu燒了,起碼的禮儀和尊重還是應該的吧。庚二狗寒暄著領韓雪飛坐下,眼睛掃過兩側的沙發,右邊的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有好幾個彪悍的光頭,還有人在敬酒,在左側沙發上坐著一個人,身邊沒人陪著,獨自一人在自己喝著酒,眼角有一道深深的傷疤。此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寒的氣息,是經歷過生死的大恐怖之後形成的氣息,二狗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手上染血的主。有沒有殺過人,在庚二狗面前是無法逃避的。
陳鋒端起了杯中的酒,向二狗點頭致意,說著昨天多謝了,一邊喝了一點點,庚二狗笑著說“那都不值一提,別客氣”酒杯輕抿。既然你瞧不起我我也沒必要給你面子,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你要拿我面子當鞋墊子就別怪我把你掀翻了。
“老九你過來”陳鋒喊了左側的刀疤臉一聲,刀疤男應聲倒滿酒站起來走了過來“來介紹一下,我的兄弟老九,這是庚二狗”。老九拿著酒杯撞了一下庚二狗的酒杯,端杯一飲而盡。庚二狗拿起杯子又抿了一口。這時候右邊坐著的一個光頭不幹了“cnmd,你是什麼玩意?九爺敬你酒你敢不幹了?”呼啦一下子右邊的人都站起來了,紛紛圍了上來。“你小子哪來的山炮?喝酒懂不懂規矩?”“太能裝逼了吧!”眾人七嘴八舌喝問起來,陳鋒看這樣也沒吱聲,旁邊的雪梨和韓雪飛站了起來,雪梨在陳鋒的眼神示意下欲言又止,韓雪飛則攔到了二狗身前“你們幹什麼?不要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姑娘大聲呵斥著。老九沒講話,只是眼神陰狠的望著庚二狗。庚二狗眼神一掃心下就已明白,人家這是故意設計的局,想善了是不可能的了。心中主意打定輕輕按了按韓雪飛的肩膀,示意她沒事的,嘴裡說道“今晚的事你看熱鬧吧,二狗哥答應你沒事的”,韓雪飛聽到這句話就莫名的信任起來,撤回自己的身子。庚二狗嘿嘿一笑“規矩?你們教教我規矩唄”剛才的光頭說“剛才敬你酒你不幹了,現在你給我吹一瓶!這事就算了了”說著遞過來一瓶剛開封的路易十三,這玩意在夜總會好幾萬一瓶,這個光頭隨便就讓二狗吹瓶。“如果吹不了就跪下磕頭!”光頭漢子繼續叫囂。庚二狗一把奪過扁平的酒瓶,二話不說,七百毫升的琥珀色酒水頓頓頓就一口氣幹到底,喝完之後一呲牙“還有嗎”,光頭佬一咬牙又遞過來一瓶,庚二狗依樣畫葫蘆,頓頓頓又喝光了“半飽,還有嗎?”光頭佬有點愣住了,偷瞄了一眼陳鋒,見陳鋒點頭示意,又叫小妹開啟一瓶,遞到了庚二狗手裡。頓頓頓又到底了,庚二狗打了一個嗝“味道還不錯,就是年限差了點”。
無錯書吧眾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玩意?一瓶洋酒一斤四兩,三瓶就是四斤二兩,一口氣幹了不算,還一口菜都不吃!這是人嗎?就是牛這麼喝也得喝倒了啊!韓雪飛也擔心壞了,可得小心肝啊!這還能解得過來毒了嗎?陳鋒一陣肉疼,十來萬被這犢子就這麼霍霍了。
再看庚二狗絲毫沒有喝完酒之後的醉態,指著光頭佬的鼻子說“既然想搞事情還用這麼麻煩嗎?南方人可真愛繞圈子。”言畢一拳已經打到對方鼻子上,既然決定要小刀割蛋蛋--開玩(開丸),那就不必磨嘰。庚二狗是撕破臉絕不磨嘰的人,所以乾脆的出手了。光頭佬剛眼前冒金星,身邊的另一個光頭佬飛身而起摔出去七八步遠,不過是被二狗踹飛的。一歪頭躲過了一個砸向腦袋的菸灰缸,一記上勾拳打在一個青年下巴上,雙腳離地向後摔去。三下五除二功夫右邊沙發上的人都橫七豎八躺了下去,服務員都嚇得躲遠遠的。陳鋒也不出聲,二狗繼續望向老九。老九緩緩抽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開啟保險“小子,功夫不錯,但是拳腳再快會比我這個快嗎?”老九陰狠的說,庚二狗輕蔑的一笑“殺過人吧?可惜你沒殺過我,不然你不會這麼跟我說話的”老九眼睛微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要出手了。老九照著庚二狗的手臂扣動了扳機,一共就不到十步的距離,別說子彈了,就是扔一塊磚頭也能砸中啊。間不容髮之際庚二狗腳底一用力,只見虛影一閃貼到老九的身邊,速度快的超出了人類的極限,順勢抓住老九握著槍的手腕一用力,“咔吧”一聲脆響硬生生折斷,露出了森森白骨,在老九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咔吧咔吧咔吧”三聲脆響接著傳來,老九已經像泥一樣癱在地上,真正的實現了粉末性骨折,這輩子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下半輩子只能癱在輪椅上。
庚二狗抖了抖手腕,衝著韓雪飛呲牙一笑,“你看,二狗哥說過沒事的吧”,老九把槍拿出來那一刻韓雪飛已經嚇傻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等到槍響的時候眼前發黑幾乎昏過去了,現在一看躺下的是老九,二狗哥站在那裡啥事沒有,呲著大白牙在那傻笑呢。姑娘一下子激動地飛撲了過去,雙手捧著二狗的頭東摸摸西看看,又把身上前後左右看了一圈,才徹底放下心來。
二狗摸了摸姑娘的腦袋,親暱的說“說過的,答應過你沒事”,說著望向陳鋒“你是商界鉅子但不是神,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這是典型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啊”說著往前邁了一步,陳鋒嚇得不由兩腿間一熱,一股騷臭的氣息撲鼻而來,“爺爺!爺爺!饒了我吧!”老九的慘狀歷歷在目,這庚二狗哪裡是山炮土老帽啊,這是個心狠手辣的閻王啊,活閻王!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小雞仔似的。陳鋒嚇得磕頭如搗蒜。這醜陋的嘴臉二狗已經懶得多看一眼了,平時高高在上人五人六的,一旦失勢時候就原形畢露啥也不是,庚二狗厭惡的看了一眼,拿起了兩瓶路易十三,這東西勁挺大,跟雪飛回後埔吃燒烤剛好配,悠閒地帶著韓雪飛去後埔吃燒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