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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賭氣

而永安侯府這邊,除了老大姜堰,老二姜澈外,其餘人似乎也不怎麼關心去把姜綰接回來了。

尤其是白若芸在聽了姜堰說,姜綰離開永安侯府是回到了以前的慈幼局了,而且還在農貿市場做起了倒賣炭生意後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更不願意提起姜綰了。

而姜世誠在聽姜堰說,找到了姜綰的下落後,也不那麼擔心姜綰了。

只覺得姜綰還在賭氣,用不了幾天,自已就會乖乖回到永安侯府,

而老三姜銘,老四,老五也更是不在意了。

因為他們兄弟三人已經被白若芸安排了任務,那就是誰每日下工早,就要主動給姜若雪補習功課,爭取幫助姜若雪在歲考中考得第一名。

而姜堰這幾日則是寢食難安,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們這永安侯府裡,究竟是誰給姜綰下了“金落回”這種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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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關重大,這幾日他一直都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包括姜世誠和白若芸二人。

今日,他也是實在想得頭疼,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決定跟老二姜澈說說自已心裡的疑問。

“老二,你知道嗎?那日我在農貿市場找到姜綰後,想把她帶回家來,可是她不同意,我就輕輕拉了她手腕一下,她就暈倒了。”

“等我把他送到白鶴堂後,那裡的孫醫師說姜完身子太弱,而且還說姜綰竟然中毒了。”

說起這些話,姜堰眼眶紅紅的,嘴唇也有些泛白。

聽了他的話,姜澈也是滿臉的震驚,一臉不可置信地開口:“你是說,姜綰她真的中毒了,而且還是在我們永安侯府中的毒?”

“嗯,”姜堰緊閉雙眼,痛苦地點點頭,“是,那個孫醫師說了,姜綰的毒已經中了又半個月左右了。”

“怎麼可能!”姜澈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我們永安侯府,誰會給姜綰下毒啊?而且姜綰也沒得罪過任何下人,況且就是得罪了,他們也不敢啊!”

見姜澈也是和他當初一樣的震驚,姜堰心裡就有數了。

看來,姜綰中毒這件事,應該跟老二是沒有關係的。

他沉聲開口:“姜澈,你知道姜綰這些年來過的有多苦嗎?”

“我們永安侯府,作為世家貴族,家大業大,我們從小過得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我沒想到姜綰的身子竟然會這麼弱。”

姜澈聽了之後微微一頓:“我確實沒有想過姜綰被接回來後的處境,因為大家都……”

話說到這,姜堰突然頓住了。

“因為大家都怎麼樣?”姜堰直直地盯著姜澈質問。

姜澈抿了抿唇,小聲道:“因為我們大家都不喜歡她,因為自從她被接回來的第一天開始,母親就囑咐咱們不要對姜綰太好,太熱情,以免會讓若雪難受到被冷落。”

“而且姜綰確實有時候太下賤了,總是像個哈巴狗一樣地討好咱們,咱們都不習慣她這種卑微的樣子,跟個下人似的,感覺有她這樣的妹妹很噁心。”

姜堰聽他這樣說,冷冷一笑:“姜澈,你還好意思說,是母親不讓咱們對姜綰好,難道之前咱們在背地裡取笑姜綰的事,你沒參與過嗎?”

姜澈被他質問的瞠目結舌,心虛地別開了目光,然後小聲嘀咕道:“難道……姜綰知道了咱們在背後取笑她的事?”

“是。”姜澈苦笑著點點頭,“姜綰都知道,她其實什麼都知道,包括咱們當中有人捉弄她,嘲笑她,誣陷她,還有老三偷走她的那個荷包,藏起來的事,她自始至終都知道!”

“什麼?!老三讓人偷了她那個荷包的事,她也知道?”姜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話落,他才意識到自已剛才說這番話的不妥。

“果然,原來你也早就知道,是老三偷了她荷包的事情!”姜澈用力攥了攥拳,帶著幾分苦澀地開口。

“就是因為老三的惡作劇,害得姜綰和咱們走散了,還沒銀子僱馬車回府?

大冷天的,她都沒有斗篷,穿的那麼單薄,卻硬是生生走了一個時辰才回到永安侯府。”

姜澈還沉浸在,震驚於姜綰知道老三姜銘偷了她荷包是事情。

“怎麼可能?老三當時做的那麼天衣無縫,姜綰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她都知道了,為何回來後不直接揭穿老三呢?!”

姜澈覺得這件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姜綰一直都是又蠢又笨的,怎麼可能會看出老三的算計。

姜堰苦笑地開口:“是啊,就是因為老三知道姜綰心軟的性子,所以才敢做出這件事。你以為老三沒有想過,萬一這件事,被姜綰髮現了會怎麼樣嗎?”

“他就是拿準了,姜綰估計兄妹親情不會揭穿他,才敢這樣捉弄姜綰的,而我們都是老三的幫兇,不是嗎?”

“大哥,什麼意思?”姜澈很是不解。

姜堰冷冷一笑:“怎麼?你難道不是也提起那就知道了,那日老三會讓府裡小廝偷姜綰荷包的事?”

“我們當時都是提前一天就知道了老三的陰謀,可是我們作為大哥二哥,竟然沒有後一個人肯出面阻止他這樣做,這不是幫兇,是什麼?”

姜堰冷冷地凝視著姜澈。

姜澈被他問得啞口無言,默默垂下頭,雙手緊握,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姜堰卻是不理會他,繼續發洩著心中的苦悶,娓娓道:“那日在農貿市場時,姜綰跟我說了,她說我們作惡的人,遲早都是會遭報應的,或早或晚,一個都逃不掉。”

“她……她怎麼能說這麼惡毒的話……”姜澈瞳孔驟然一縮,好像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可是話沒說完,他又陷入了沉默,似乎覺得自已說的話有些可笑。

畢竟,四年來,他們對姜綰惡毒的事情都做過了,而她也只是說說怨恨的話,他好像都難以接受。

“我現在已大概瞭解,這四年來,姜綰在我們永安侯府過得如何。其實我們大家也早就知道,只不過沒有人在意她,不是嗎?”

“關於姜綰的這些事,除了你,我還沒有跟家裡其他人說,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跟他們說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甚至還會說姜綰是在故意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