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著說話差點忘了要緊事。
“東西先收起來,等回去再考慮要不要供起來,或者埋海邊。”白牧提迅速幫賀酌把東西放進匣子裡,拉著眾人朝酒桌走:“我們今天出來可是為了尋開心!”
“知羨,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陸地上的好處,不要再回你的海里了。”白牧提說著招了招手,一名穿著西服馬甲的服務小生眼尖地走上前來,手裡的盤子放著各種樣式的美酒。
“嚐嚐?”白牧提挑了個甜口的給夏知羨,又拿了杯後勁兒大的給陸時淵,“你也嚐嚐,不一樣的味道。”
陸時淵面色很冷,盯著白牧提看了一會,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高度數的酒下肚就跟喝水一樣?白牧提在心裡嘀咕,很期待陸時淵的反應,“怎麼樣?”
“一般。”陸時淵頓了頓:“不好喝。”
“噗。”白牧提忍住笑又換了一杯,“那嚐嚐這個?葡萄味的。”
不怕酒量好,就算再好也頂不住幾種混在一起喝,而總有一種能拿下。
“哎呀,我呢?把我都忘了。”賀酌偏偏要從中間擠出來,伸手就拿了兩杯酒,“這裡的酒可都是我找人弄來的好酒,千金難換不會喝別浪費。”
“你差這一口嗎?”白牧提有些生氣道,沒灌兩杯就完了,不灌醉了他一會怎麼給陸時淵介紹人認識?
直接靠張嘴說嗎?!
賀酌毫無察覺地喝完,舔了舔唇角,“不是一人一杯?”
“自已過去拿。”白牧提皮笑肉不笑:“難不成還要我餵你啊?”
“那倒不用。”賀酌溜的飛快。
“他是狗嗎?”夏知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白牧提點頭:“嗯,不明顯嗎?”
基因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夏知羨點頭:“明顯,就是太有狗的特點了,很奇怪。”
白牧提:“算田園土狗類,不過還好不是哈士奇。”
“嗯?”夏知羨本來有些疑惑,一轉頭看到七八個狐狸,貓咪,還有狼圍在一起,頓時被超級大尾巴吸引住了目光:“靠,陸地上全是毛茸茸啊?”
可算是注意到了,白牧提:“昂,怎樣樣?喜歡吧?”
“喜歡。”夏知羨看著一條彩色的長滿羽毛的尾巴緩緩走近。
白牧提光顧著手中正給陸時淵調製的特殊酒飲,“害,我們陸地上的生物比較多,這些都見怪不怪了,但你記得千萬別亂摸人家的尾巴——”
“啊!”
“你幹嘛?!”
喊聲忽然響起,白牧提嚇了一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夏知羨站在鵑鳥姐姐的身後,手裡正抓著對方細長的彩色羽毛。
夏知羨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嘴上先道:“對不起,我只是摸了一下,沒用力。”
“抱歉……”白牧提把人拉在身後,張嘴就來:“他們那兒流行摸尾巴來打招呼,沒別的意思。”
“他也沒尾巴啊?”貓咪問。
有的,超級大,也漂亮,他見過。
白牧提:“是跟我們不太一樣,需要在水裡才能看到。”
“是海里來的人嗎?”狐狸姐姐看著夏知羨笑了笑,“院子裡正巧有泳池,要不給大家看看?我們都還沒有見過。”
這麼多人那就要全亂套了,白牧提按住身後的夏知羨,解圍道:“改天吧,我請大家去海底隧道玩,在那裡整個海洋都看的見。”
“既然白少都這麼說了,下次有什麼好事可別忘了我們。”狐狸姐姐拍了拍鵑鳥安慰,“他也不是故意的,別耽誤了我們姐妹在一起聊天。”
鵑鳥:“好吧,本來也沒什麼。”
像今天的組局就是白牧提自掏腰包單純請大家出來玩,又不逢年不過節,沒有繁文縟節,長輩看管,能被邀請就等於白吃白玩,自然是好事一樁。
“我...... 給你惹麻煩了。”夏知羨苦惱道,剛才他見那條尾巴很不同就沒忍住摸了一下,早知道就先問一問可不可以了。
“這算什麼麻煩,摸就摸了唄。”白牧提快速調配好手中的酒,還不忘晃了晃使不同的酒相互融合,一杯果酒給夏知羨,另一杯烈酒自然是給陸時淵特調。
夏知羨:“酸酸甜甜的,好像氣泡水但沒有氣泡。”
“這就對了。”白牧提催促著陸時淵:“怎麼了?夏知羨都說好喝,你不相信我?”
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出兩杯酒的顏色不一樣,更何況陸時淵在邊上一刻不停地看著,白牧提都放了什麼進去,陸時淵可能比他都清楚。
雖然知道喝不死人,但這一杯酒下肚換誰都有的受了。
“不喝算了。”白牧提有些心虛,正打算再調一杯稍微好點的時候,聽到陸時淵開口。
“不是,我喝。”
眼看著就連牛都能灌倒的酒被陸時淵飲了個乾淨,白牧提撓了撓頭髮,心裡有點沒譜。
“你給他喝的什麼?”連夏知羨都看出不對的地方,“是酒嗎?還是毒……迷藥。”
本是溫涼的酒水順著喉道而下一直流入腹部,瞬間燒了起來,凡是經過的地方越發灼熱。
陸時淵晃了晃發昏的腦袋,視線中重影瀰漫。
“當然是酒了!”白牧提說,看著似乎越來越不對勁的陸時淵心裡也跟著發急,“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陸時淵抿唇,忽然雙手捧住白牧提的臉,眯著眼睛打量:“我好像看到了兩個,不對……好像是三個...... ”
“他好像酒勁上頭了。”夏知羨說。
無錯書吧不是好像,是真的。
但是不是有點過頭了?白牧提被櫸著臉頰,困難地發出聲音:“他這是直接喝醉了耍酒瘋,快,幫忙拉開。”
“是醉了,還醉的不輕。”夏知羨點著腦瓜子卻遲遲沒有動靜,站在旁邊觀望了會,“不行,我不敢,這是王,不能隨意冒犯。”
再不幫忙拉開他的臉就要變形了,白牧提:“不隨便,他都醉成這樣了,又不會知道。”
底線,規矩不能壞,夏知羨覺得自已也有些不勝酒力了,拍了拍腦殼:“那也不行,我去幫你叫人。”
叫人看見他的臉面往哪放?不行,白牧提試了兩下完全推不開,反而被捏的更緊:“你之前說他壞話的時候怎麼——”
“喂,先回來!”
陸地上的酒可能就是不一樣,王都能一杯倒,夏知羨揉了揉眼睛向周圍看去,蛇,老虎,松鼠,他該去找誰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