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猜的沒錯，呵，等著吧，敢做就要有小命不保的覺悟。
白牧提帶著鱗片氣鼓鼓地找上門，敲了兩下實在沒什麼好氣：“陸時淵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等了等毫無動靜。
聲都不敢吭，絕對是心虛了，白牧提又敲響房門：“快給我出來！”
“點點？”美姨聽到動靜從樓梯上來，“在找小淵？他早飯都沒吃就出去了，先下樓用餐有什麼事晚會再說。”
“出去了？”這麼急，難道是想跑路？不應該啊，他巴不得賴在家裡不走呢。
白牧提捏緊手裡的鱗片仔細放好在口袋裡，也不急這一時半刻，他不信人真能跑了，跑了也省事。
就是可憐他被耍了這麼久，還以為自已得了病越睡越困，天天夢到同一個人，感情果真是有人在搞鬼。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白牧提用完早飯也沒等到個人影回來，心裡的草稿倒是換了七八個，就等著一頓輸出，讓陸時淵後悔莫及，抱頭痛哭自已知道錯了。
可惜毫無用武之地，再等下去黃花菜都該涼了。
白牧提終於決定主動出擊，好友聯絡陸時淵，打字詢問：“人呢？”
就這麼等了七八分鐘，期間白牧提不停開啟消消豆消磨時間，終於收到回覆。
陸時淵：“有事，晚上回去。”
還敢回來？白牧提：“現在就回，不然就別回來了！”
這次陸時淵回覆的快了些：“寶貝是想我了嗎？”
也就隔著螢幕，敢在聽面前說一句試試？他的飛踢可不是好惹的。
白牧提壓著即將燃燒的火焰：“想你大爺，十分鐘內我要看到人，不然就滾蛋。”
二十分鐘也沒發回去的陸時淵很是為難，看了一眼擠滿人頭的車外，“寶貝，真的有事在忙。”
再忙今天這事也沒完，白牧提皺了皺眉，繼續打字：“地址。”
對方卻像忽然消失了般，斷了回覆。
三分鐘過去。
無錯書吧白牧提：“？”
五分鐘過去。
白牧提：“陸時淵你行，有本事再也別跟我說話。”
十分鐘過去。
白牧提已經聯絡了他擅長追蹤定位的駭客朋友，“資訊發過去了，一分鐘內給我準確的定位。”
電話裡傳來笑聲：“哦？白少也有……”
“快點。”
白牧提說完便按滅手機，腦子裡的小宇宙瞬間爆發。
事情大了，他和陸時淵之間今天必須要有個結果。
資訊充分的情況下，按理來說他能查到祖孫三代的，黑鷹眯起眼睛看著螢幕上僅顯示的一行無用小字，邊將定位發給白牧提：“喂？這人跟你沒仇吧？他挺不簡單的連我都沒查到——嘟…嘟嘟……”
“靠，用完就扔啊，渣男。”黑鷹放大圖片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評價，“啥種族啊長成這樣，p圖都不帶這樣的。”
定位地址距離上次去過的工地很近，白牧提開了導航，心裡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麼急，十有八九是工程出了問題，當初找他當什麼顧問不就為了調解海陸之間的問題，真遇到事怎麼沒告訴他？
.........
海岸距離的有些遠，白牧提匆忙趕到時，清潔工人正在打掃，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垃圾，完全沒了上次來時的雲淡風輕。
工地的方向已經隱約可見搭起的樓層，而在海岸的下方，距離海洋很近的沙灘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小攤位，像是夜市裡常有的燒烤，小吃。
白牧提降下車窗：“阿姨麻煩問一下，有沒有看到早上圍在這裡的人去哪兒了？”
阿姨說話帶了些敵對的感覺：“你是誰？要幹啥事？”
白牧提：“找人。”
“誰？”阿姨更警惕了。
白牧提：“前面施工……”
“不知道，不知道。”阿姨連連擺手離開，看錶情顯然是知道什麼，“我只負責掃地。”
這就好辦了。
白牧提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紅的，“我只打聽發生了什麼，多的不過問。”
阿姨動作很快，湊在車前：“這事可不敢亂傳，惹不起，咱惹不起這事。”
白牧提笑了一下，唰唰唰連著又抽了好幾張，舉在車窗邊，“沒事的姨，我不和別人講，也不說是你說的。”
“哎呦，這事弄的。”阿姨除了在幹活的時候動作一向很利落，拿了報酬還不忘拽了拽衣服上的兜，確保安全。
阿姨指向遠處的海，“瞧見沒，短短半個月整個海邊都圍滿小攤，他們亂丟垃圾汙染環境，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清潔阿姨聲情並茂，雖然條理不清，但前後結合起來，白牧提還是懂了。
總的來說就是陸地上的人發現了賺錢商機，有一部分三無店家連最基本的營業執照都沒有，就蹬著破三輪去海邊搭起了帳篷。——眼前看到的那些。
海里的人沒吃過陸地上的食物，但消化系統似乎很好，並沒有出現不良反應，一直相處的還算融洽。
一直到堆積如山的垃圾實在無處清理，而那些賺著鈔票的人卻嫌麻煩，就將垃圾偷偷倒進了海里，或者等回家的時候直接扔在路邊草垛裡。
海水被嚴重汙染，被發現後雙方便鬧了起來，好像還動了手，人就都被帶走了。
白牧提：“帶哪兒了？”
“七八個大車一起來拉的人。”清潔阿姨有所顧忌不敢多說，“我不知道，不知道。”
白牧提直接掏空錢包，“你也覺得這事我們的人不對，雙方矛盾，總要有人出面解決問題……”
“聽不懂，聽不懂。”清潔阿姨沒接那沓錢，託著快比人高的大麻袋，“但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動手的不是我們的人，力氣大的一掌就把小攤販甩飛幾米遠，口吐鮮血，當場暈了過去，你要找的人不在最近的拘留所，就在鎮上的衛生院。”
“謝了。”
想到可能是陸時淵動手，白牧提開車恨不能用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