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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奧楚皇帝:夏侯蒼海

“父皇,兒臣給你請安了!”

皇宮的政務殿中,夏侯孟德仍穿戴著紫晶鎧向父親夏侯蒼海請安道,即當今天下的皇帝,也是大陸上一言可誅一國的存在。

夏侯蒼海雖然已年過半百卻依舊有著一頭烏黑的頭髮,且面色紅潤,精神氣顯得十足,身材更是虎背熊腰略顯三分霸道。

面對這個嬌生慣養大兒子的請安,夏侯蒼海卻是帶著玩味冷笑一聲:“你小子還知道請安?”

夏侯孟德聞言先是爽朗一笑,走近父皇,大膽的他直接對著夏侯蒼海指指點點起來:“父皇,之前我從不來請安,你說我太過驕縱,現在這不,吾來了,你卻又不快。”

此時的政務殿只有夏侯蒼海和夏侯孟德,夏侯蒼海也不做作,丟掉皇帝的架子,教育道:“兒啊,為父的意思是讓你來上早朝,可是你呢?現在都快正午了,你才到為父這來請安。”

“哎呀,”夏侯孟德抱怨著,“一樣的嘛,早安和午安不一樣請安嗎?”

當今太子的這番狡辯若是傳出皇宮,不知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

可夏侯蒼海卻是未有半點喜色,反而愈發語重心長地語道:“兒啊,兩百多年前白靈帝昏庸,大興土木,徭役繁重,禮樂崩壞,百姓處於水火之中。是太祖夏侯耀,以禮接待天下豪傑與謀士,才有了奧楚國!”

“是是是……”

面對夏侯孟德的不耐煩,夏侯蒼海卻是選擇無視,繼續那番不知言過多少次的話語:“奧楚國又歷經高宗,清宗,衍宗,明宗以及元宗的勵精圖治,積極擴張才有瞭如今奧楚帝國的規模!成就了王朝如今的霸業!”

“他們也都是以禮為治國之策,善待天下之人,無論尊卑,無論男女,無論老少……兒啊,偌大的帝國,切不可亡於我們的手裡啊!為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來早朝,做好兄弟的榜樣,成為百官的核心人物。否則為父百年以後,兄弟豈會甘於輔佐你,文武百官怎會服你?更何況一些諸侯,他們有兵,有地,距離國都又相距甚遠,若是他們不服你而反,你將來又如何抗之?我們所謂扣留的世子,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成大事者,又怎會在乎少一個兒子?天下必將陷入百年未有之大劫……”

“好的,知道了!”夏侯孟德聽完父親的一番大言,伸了伸懶腰,絲毫沒有百分太子的形象,轉而隨意地朝著外邊喊道:“本太子餓了!”

外面的侍女太監聞令,連忙在外面又忙活起來。

“快點!太子爺餓了!”

“陛下的午膳為何還不來!”

一陣陣吵雜的聲音止不住地湧入政務殿內,夏侯蒼海又看了看年紀過了二十卻仍孩子氣,一臉玩性的夏侯孟德,不由心中嘆息起來:也罷,至少咱家的身體少說還能撐個十多年,到那時他的性子也應該有所收斂。

……

夏侯孟德與夏侯蒼海盤席而坐,可面對宮女太監放下一道道美味佳餚,可太子卻還不忘挑刺道:“陛下啊,陛下,你平日吃的都是什麼啊,一點野味都沒有,你也學那李重義要做和尚嗎?”

聞言地夏侯蒼海倒是難得生氣地把筷一置,神色大為不悅,手上的青筋隱隱暴起,彷彿隨時會站起來鞭笞這個啥都敢胡言亂語的兒子。

可好在夏侯孟德狂是狂,但也是個明眼的主,看到老爹氣急敗壞,也是先莞爾一笑一手持碗,一手持筷,乖乖地大快朵頤起來。

夏侯蒼海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重新拾起碗筷並平靜道:“張太傅那,今日去了嗎?”

對此夏侯孟德搖了搖頭:“早上在等風策那廝比武,下午就去。”

張太傅是夏侯蒼海為兒子親選的習武老師,夏侯孟德對張太傅張化呢,也是罕見有敬重之心,跟隨張化習武也有足足三年有餘,可以說只要張化有空,夏侯孟德是每日必到。

“嗯,”夏侯蒼海也算有所欣慰,“如此便好。”

至於夏侯孟德與風策比武之事卻是一字未問,那風策手持的魚紋刀,雖說此事他這個做皇帝也略有聽聞。

這個兒子跟隨張化才學了三腳貓,從去年開始就滿天下的找名震古今的十八般兵器,雖然找來以後,只有少許是真正放入國庫或賜給功臣,大部分都被這個傻兒子拿去給木匠修樹,庖丁解畜等等。

但夏侯蒼海倒是也無所謂,反正家大業大,多這幾十件兵器不多,少這幾十件也不少,兒子高興便是。

“對了,最近這兩年,尤其是今年,西域的西戎地帶常有商販跋涉萬里趕來京都,這些人有些詭異,你平日出宮要多留點心。”夏侯蒼海提醒道。

三年前,奧楚帝國舉兵吞併了戎國,規劃為西域的西戎,要知道剛開始的一年,西戎中的本地人可始終未有人員流出。

夏侯孟德倒是隨口答道:“他們成為我們奧楚帝國的子民,開始時不適應很正常,如今想來看看我們陛下的威嚴,很正常嘛。”

夏侯蒼海對於這個回答略有不滿,不覺間手中的碗筷也停了下來。

夏侯孟德忙補充道:“把西戎之人全抓起來 審問一番不就行了?”

“這樣一來,西戎原本就未完全順從的心,會更加搖動啊。”

聞言夏侯孟德懶得聊下去,只想趕快吃完好溜走。

夏侯蒼海看著大快朵頤的兒子,內心也有點憂慮,等他去了以後,這孩子能扛住嗎?

唉,也罷,他還年輕,還有時間磨練。夏侯蒼海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已。

……

正午的烈日下,一身材適中,相貌平平,身著短衫之人,其股側有物隆起,被布所遮擋。他屹立在練武場中注視著攜帶一群侍從匆匆趕來的夏侯孟德。

夏侯孟德在見到此人的剎那間,原本還因為與風策交手後一身行裝未卸而汗流滿面感到懊惱,此刻卻精神一震,轉為大喜,因為此人正是張化,他夏侯孟德的師傅。

夏侯孟德立刻火急火燎趕上前。

隨著他邁開步伐,原本緊跟的尋常侍從一下子就被拉遠了距離。

“師傅!久等了!”夏侯孟德隔著老遠便拱手錶達著歉意。

“無妨事。”張化言語之際,夏侯孟德已經縱身來到前者身前。

“師傅可曾用膳了?”

……

師徒二人交談了幾句,便開始了下午的正題。

只聽張化對著夏侯孟德神采奕奕詢問道:“孟德,你可知眾兵器中論攻守兼備,誰最為精悍?”

“師傅,這又從何談起?兵器皆各有其長其短,要說攻守兼備,莫非是劍?”

“哦,何以見?”張化對於夏侯孟德的回答,也頗為驚訝。

只聽夏侯孟德收斂了在自已宮內和老爹面前的囂張跋扈,認真語道:“劍乃百兵之王,對於一把好劍,其鍛造工藝的要求可不低於鉞,鏜等兵器。況且長劍,無論是步戰還是馬戰皆可。”

張化微微點頭,娓娓道來:“為師想要說得也是劍,只不過是具體的是鴛鴦劍。”

“不正是那雙股劍?”

“沒錯,鴛鴦劍即是雙股劍。”

話音剛落,張化隨即掀開股側布條,露出他纏於股側的劍鞘,一個劍鞘中卻是有著兩柄劍。

在夏侯孟德注視下,張化解下那劍鞘,抽出二劍,那劍鞘則被置於一旁。只見一劍長四尺有餘,而另一劍尚不足一尺五寸,前者劍身修長,而後者略顯笨重。

張化認真介紹起來:“雙股劍乃一長劍與一短劍,長劍為攻,短劍為守,可步戰亦可馬戰。此外,你可以掂量掂量。”

張化隨即將二劍交於夏侯孟德手中,後者在左右手各接過一劍時,神色也是略有幾分驚異,只聽他驚歎著:“學生一直以為,雙劍自當同種材質,可沒想到實際上,這短劍的質量的重量卻不遜於長劍。”

張化微微一笑,為其解釋起來:“二劍的用途不同,材質也自當有別,長劍宜輕,方可殺敵於瞬息。而短劍自當不應過輕,否則防守將易造成空隙。”

對於張化的一番話語,夏侯孟德暗暗銘記於心,此外還不忘問道:“敢問師傅,天地間雙股劍之巔為哪兩件?”

“嗯……”張化對於夏侯孟德的話語也不感到意外,畢竟後者平日沒少問這般問題,對於後者召天下之人收集兵器的事也是知曉的,不過如此問題張化也是思考了片刻才緩緩說起,“雙股劍中要說鼎盛之劍,恐怕莫如昌龍盛鳳。”

“請師傅明釋!”

夏侯孟德一聽到自已感興趣的話題,頓時精神更為集中起來,夏侯蒼海所說的禮節也更是注重起來,將雙劍都握於右手,拱手向張化請教著。

“傳聞七百年前,有能工巧匠得一金石,又驅以龍血煉製昌龍,以鳳血煉製盛鳳。且接引來天地異象,更傳聞此二劍本可合一,甚至可強國之運勢,在當時可稱天下第一。只可惜早已失傳於世,真假與否,尚未可知。”

張化的言語中流露一些對此等兵器被流失的哀傷,夏侯孟德則是極為清楚師傅的心思,只怕他這師傅又念起那戟中帝器——風骨屠龍戟,與那戟中皇器——疆行龍淵。

張化之所以能成為夏侯孟德都願以禮相待的老師,與夏侯蒼海欽點除外,更是因為張化本身實力便是極為了得。如此說吧,京城十大高手中,其首就是張化,張化憑藉著一手登峰造極的大戟,傲視天下豪俊。就拿剛剛與夏侯孟德交戰的兗州三俠的風策來說,就算他帶著另外兩俠與張化交手,也絕對撐不到一回合。張化本是軍營出身,當年更是將陷陣先登奪旗斬將四大軍功集一身,無人敢與爭鋒。

直到那四方諸國聞師傅之名便喪盡了膽,皆不敢再與我奧楚帝國交戰,這才讓這位邊疆的大將卸下盔甲回到京都,潛心研究武學與世無爭。

“師傅您放心,早晚,我定要那青侯恭恭敬敬地將疆行龍淵獻到師傅這。”如今天下間鳳骨屠龍戟未有風聲,而那疆行龍淵卻是被南方最有名望的青侯收於寶閣,張化有幸摸過一次,也正應摸過,才令這位昔日只知道殺敵衛國的大將百般留戀。

夏侯孟德心中認為,天下的絕世兵器莫不應該以強者為尊。畢竟又不是誰都跟他一樣家大業大國更大,僅憑著張化教給他的功夫就可以享受頂配的行裝。

只不過對於徒弟的話,張化則是心中嘆息,默默藏起這份心思,轉而繼續教起夏侯孟德如何運用雙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