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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回京

又是兩日時間加一個晚上。

張化和勉強休息了一晚的張栩空趕回了兗州的西南部。

此時,恰逢早晨。

張化到了客棧附近,便是把解噬魔散的丹藥交給了張栩空,自已獨自去找楊瘋嘯他們要人。

張栩空接過丹藥,趕到客棧,便是身體一沉,但一想到李瀾尚且命懸一線,立刻跑向房間。

可當他推開門時,卻是發現李瀾沒了蹤影,夏侯桑則是還被綁縛著,且近乎萎靡的姿態。

“我二哥呢!”張栩空扯下夏侯桑口中的布條質問道。

夏侯桑明顯好幾日沒吃飯的模樣,只聽他面如死灰顫顫地說:“前日,他醒了過來,去找夏侯孟德了……”

聽到這話,張栩空宛若晴空霹靂般直接坐倒在地上。

他猶豫著想去跟上張化找李瀾,可是此刻不知情的張化已經走遠了吧。

張栩空身心俱疲,再看看床上面如死灰的夏侯桑,竟是也動了些許惻隱之心。

但願二哥他們沒事吧,師伯出手應該會沒事的,張栩空念道著。

緊接著便是打起精神,拿著不多的銀兩去街上買了些許吃得回來,給夏侯桑解綁。

餓了多天的夏侯桑看到有吃的,也是沒了往日那種姿態,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張栩空擔心吃少了,也是一副囫圇吞棗地模樣。

……

中午時分,外面的房門敲響,張栩空戰戰兢兢地開啟門。

只見迎面的是面色苦灰的李瀾。

張栩空當即差點哭出聲,可轉眼之間,夏侯孟德宛若血人一般被張化攙扶著才勉強站的住。

見狀,張栩空連忙幫扶著張化讓夏侯孟德進屋來。

屋內眼瞅著張化實力高深不可測的夏侯桑,瞬間站的筆直同木頭人一般無二,生怕對方和李瀾張栩空一個德行。

“二哥。”張栩空小心地將那瓶藥遞交給身體冰涼的李瀾。

此刻的李瀾虛弱到了極點,甚至連張栩空都產生了一種自已能戰勝他的錯覺。

李瀾苦笑著接過,雙手僵硬地取著丹藥並服用。

這舉動令張栩空心痛不已,該死的酈虛子和楊瘋嘯,有朝一日必要將二人斬除。

想到這裡,張栩空忍不住對正給夏侯孟德上藥的張化問道:“師伯,那楊瘋嘯除掉了嗎?”

張化還未回覆,李瀾便是搶著說:“沒有。”

張栩空看出李瀾是不希望自已影響張化治療,便是不再多說。

反倒是張化看出了二人的小心思,直言道:“這小子沒事,不用擔心。”

李瀾和張栩空皆是輕輕一笑。

可隨後張化則是有些黑臉地怒斥夏侯孟德:“讓你不要南下,偏要搞這出,甚至打著解手的名義跑走,你厲害啊。”

夏侯孟德不服軟,頂撞自家師父,回答著:“誒喲,若是不這樣,能把他帶回來?”

夏侯孟德說話時,還不忘手指了指角落裡跟木頭人似的夏侯桑。

後者顯然沒料到夏侯孟德會說到這裡,瞬間面色僵硬起來。

好在張化這時冷哼一聲,並未多言。

黑瞳白眼,白眼黑瞳。

他怎麼會認不出,這就是當年被問斬的越襄王爺,夏侯桑?

“得了,我且問你,風策的事背後有沒有你的使喚?”張化一臉嚴肅著說道,語氣冰冷,令身側的李瀾和張栩空一時間也膽寒不已。

沒想到夏侯孟德則是硬氣回答著:“你連你徒弟都不相信嗎?你知道的我比武只是饞他那把刀,再說此人是曹九覺找來的,我就跟他見過一次面,殺他幹嘛?”

張化沒有回應,只是內心默默記下曹九覺這個名字。

這段時間據說皇帝都在找曹九覺,而這個曹九覺卻是打著受太子的命令,不知在幹何事。

哼,這個曹九覺的背後一定有古怪,且還有人。

在給夏侯孟德藥敷完後,張化才說著:“好了,休息個把天就能好。”

然而夏侯孟德卻是急著起身問道:“李瀾,距離夏侯蒼海重選太子的日子還有幾天?”

夏侯孟德被楊瘋嘯關押的地方,幾乎密不透風,不見半分陽光,甚至都不咋給吃得,自是不知曉今日是何日。

李瀾聽到這話,剛想說出口,卻是看到張化正是皺著眉頭看著自已。起初李瀾還不解,可馬上反應過來,瞬間羞得不好開口。

知情的張栩空卻是沒有領會李瀾羞愧的那層意思,滿臉問號。

最終還是張化回答著夏侯孟德:“記得是大後日吧。”

夏侯孟德立刻忍不住大叫著:“那我們現在就走!”

張化卻是冷冷瞥了夏侯孟德一眼教育著:“不要仗著自已是太子就,對陛下不要直諱名號。”

夏侯孟德吃癟,不太情願地說著:“父皇選得日子快到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啟程呢?師父……”

張化則是瞥了眼李瀾,陰陽怪氣道:“等這小夥子身上的噬魔散解了便可。”

聽完張化的話,張栩空終於醍醐灌頂,看向面色羞紅的李瀾。

此刻連自已主動罰站的夏侯桑都看懂了。

然而夏侯孟德這個二愣子還在問著:“師父,你嗓音怎麼這麼彆扭?”

張化直接氣得白了夏侯孟德一眼。

到了下午時分,拗不過夏侯孟德的大吵大鬧,張化只能領著諸人下樓。

當他來到樓下時,卻是發現楊瘋嘯與其三弟嚴玄帶著數百位大漢在此守候著。

李瀾夏侯孟德乃至張栩空都是擺出劍拔弩張的架勢,倒是張化一派輕鬆。

只見下一秒,楊瘋嘯當面請罪:“我二弟一事是我們錯怪了太子,我等向太子賠罪了。”

嚴玄率領著諸多大漢皆是單膝跪地用兗州獨有的手勢請罪。

見狀夏侯孟德本想怒罵一番,卻是被猜測到自已想法的張化瞪了回來。

只聽張化開口說著:“風策的事情,雖說是另有人謀劃,但太子與風策比武不假,我內心已有懷疑的人選,日後我定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待。”

“我等謝過,張化掌門。”在楊瘋嘯的率領下,其他人皆是高聲吶喊著。

張化雖說平日基本不理長鴻之事,且長鴻甚至沒有明確說過張化是長鴻之人。但明眼人都曉得,張化的師父是長鴻前任掌門,且前者與李重義關係更是極好,以至於被認為多數江湖人士認為是長鴻副掌門,倒也無可爭辯。

張化點了點頭,剛想帶著夏侯孟德等人去牽馬,卻是聽楊瘋嘯再度言著:“此次是楊某錯怪太子,欠了太子一個人情,假以時日,若是太子有要求,楊某甘願赴湯蹈火。”

“俺也一樣!”嚴玄附和著。

此時,張栩空才認出前些日子跑得快比赤影快地,不就正是此人。

夏侯孟德則是滿臉嗤笑,一副本太子的損失,你倆的一個人情可遠遠比不上。

張化看到他這副模樣,直接再度瞪了後者一眼。

於是乎,礙於張化的顏面,夏侯孟德也只能不情願地說道:“多謝二位大俠。”

張化忍不住在內心搖頭:楊瘋嘯實力已經骨變大圓滿了,嚴玄也是骨變後期。他們的一個人情,江湖上萬兩黃金搜不一定換得到,這點道理都不懂,這小子這趟南下的幾個月真是浪費時間。

張化對楊瘋嘯等人拱了拱手:“告辭。”

隨後便是帶著連同夏侯桑在內的四人離去。

由於四人這些日子皆是各有所損耗,遠未恢復,騎行的速度自是慢了下來。

可礙於太子易位之日迫在眉睫,也不容張化給他們過多休息的時間了。

所有人都是死命地往京城趕去。

好在有張化在,遇到一些不懂事的賊人,自是輕易化解。

終於在辛苦了,兩天一夜後。

張化等人趕到了京城西門,眼瞅著早朝時辰快到了。

張化領著幾人直奔皇宮大殿。

知曉自已過去必死無疑的夏侯桑,不覺間騎的越來越慢,被張化發覺,當即直接被張化手領著趕了去。

嚇得夏侯桑臉色鐵青,直接失禁了。

以至於其他三人都是不由笑出了聲。

張化卻是直接罵著:“笑什麼笑!”

畢竟時間快到了,幾人也只得收斂笑容,開始跟隨張化的馬兒開始加速。

馬背上的張化看著失禁的夏侯桑,內心則是完全鄙視起來,當初老皇帝在位時,越襄王爺算不上最囂張的,但也囂張的排名中也前幾個。

去了趟郭圖國咋就變成了這副鼻青臉腫還膽小如鼠的姿態。

張化不解,但也不想知道。

趕到皇宮,早朝已然開始,五人四馬則是被衛兵攔了下來。

“麻煩請讓一下。”張化好言好語著。

然而那衛兵卻是一寸不讓,直言:“國法有令:早朝遲誤者皆是不得入內,張大人請回吧。”

張化平日要不就乾脆不來,要不就和李重義早早地來了,這次算是頭回知曉國法中還有這一條。

眼見如此,張化只好指著夏侯孟德說著:“這是太子,我奉皇命將其帶回。”

然而那衛兵斬釘截鐵地說著:“請拿出陛下的旨意,若是您拿不出,您帶回太子也是不得入內的!張大人早朝之後再進吧。”

早朝之後還進個屁啊!張化勃然大怒說著:“那老夫只好動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