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栩空把夏侯桑五花大綁,並且學著李瀾的方式廢了對方一條腿,才匆匆去找醫館。
張栩空內心念叨著:不知二哥好些沒。
可當他火急火燎趕到了醫館卻是隻看見醫館的那個大夫,正把被繩子捆綁的李瀾獻給兩位帶著斗笠的大漢。
兩個大漢皆是五大三粗,光是手腕都快比李瀾腰粗了,身軀更是宛如水缸那般。
看到李瀾被這般對待,張栩空都來不及怒罵夏侯孟德的無能。
直接瘋了似的,衝上前朝三人大喊著:“住手!放開他!”
兩位漢子看著圓滾滾長得跟球一樣的張栩空,眼神中充滿不屑,甚至都懶得多看兩眼。
醫館的大夫看到大漢這副神情,內心呼作輕鬆,開始笑笑
然而他們這般舉動很快惹惱了張栩空。
“混賬!”張栩空勃然大怒,就要殺向前。
兩位大漢對於這個看不出半點腱子肉的胖球,始終保持著懶得搭理的狀態。
一個大漢淺淺地抬了抬手想要陪張栩空玩會。
此刻的張栩空因為李瀾的原因內心本就燃起了一把火,見到對方如此挑釁更是憋了一口氣。
直接準備大打出手。
數十息後……
地面上兩個大漢已經橫七豎八地倒下了,手腳盡被折斷。
“好漢饒命啊!”眼見張栩空本事如此厲害,大夫立即跪地求饒。
“說!和他來得另一個人呢?”張栩空問得自然是夏侯孟德,後者竟然不在李瀾身邊,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夏侯孟德若是出了差池,別說二哥,怕是師父都要給自已搞苦頭吃啊!張栩空現在完全是焦頭爛額的姿態。
對此,大夫為了求饒直接講起事情經過:“好漢的兄弟,把這位公子抱到小人的醫館,小人醫術尚淺,救治不了。誰料此時楊大俠趕來了,一把抓走了您的兄弟。這地上的二人是楊大俠派來的,小人也是被迫才怎麼做的啊。”
“狗屁大俠!說那廝叫什麼名字!”張栩空不客氣道,抬手便是給了那大夫一巴掌。
張栩空粗糙的一掌下去,打在大夫細皮嫩肉的臉上,很快就是紅腫起來。
“楊瘋嘯……大人您別動手啊,小的一定知無不言。”為了活命大夫好言好語著。
“楊瘋嘯……”張栩空自顧自呢喃著,思索片刻才想起這不是號稱兗州三俠那廝嗎?隨後又問著,“我問你,我這朋友受了傷,昏迷過去,你能不能治?”
大夫邊磕頭邊哭喊著:“小人靠賣假藥賺錢,招搖撞騙,醫術淺陋不堪,實在救不了……”
話音未落,張栩空那沙包大的拳頭,如同彈簧般在大夫臉上猛砸的。
幾拳下去,大夫臉已然黑了,無數顆牙齒從口中連同血水吐出。
張栩空把那人打得半死才怒噴著:“最討厭你這種該死的孽畜……”
發洩完後張栩空,轉身又小心地抱起李瀾,往夏侯桑那邊趕去。
估摸著還有些許銀兩,張栩空便開了間客棧,把那已經跑不動的夏侯桑直接丟床上去了,並且又要大綁了一番。
夏侯桑眼瞅椅子上的李瀾昏迷了,夏侯孟德又沒人,想拼一把。
到頭來卻是被張栩空的鐵棒調教地服服帖帖。
“你給我安靜呆在這!”張栩空一本正經道。
鼻青臉腫的夏侯桑只得瘋狂地點頭同意,生怕對方又來幾招。先前他以為李瀾是個狠人,但這一路過來,他明白了:眼前這胖子才是最大狠人加畜牲啊!
張栩空給夏侯桑嘴裡又塞了一坨布料,便是抱著李瀾下去,準備在找找醫館。
……
帶著李瀾騎上夏侯孟德的赤影跑遍了大半醫館,大夫們皆是說沒見過這種情況。
張栩空頓時心灰意冷。
可就當他不死心地想再找找時,殊不知眾多與先前被他打趴下大漢同伴面貌的人正在瘋狂找尋自已,而且數量眾多。
張栩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醫館,沒有結果後,剛出門便是碰到四五大漢趕來。張栩空只能將李瀾放在一邊赤手空拳打退了那群人。
可剛當他把李瀾放在馬上,面前又來了一夥人。
這麼多人!
張栩空也被這些大漢驚到了,怕是這些人全都是為楊瘋嘯效力的。
不好!張栩空當即要跑路。
可是那種八九尺高的大漢在兗州西南部幾乎所過之處皆有。
張栩空一邊走街坊小道跑回客棧,一邊讚歎著楊瘋嘯這廝倒是挺有人緣的。
他此刻一時間也不想關心夏侯孟德為何原因遭至此禍,只想溜回客棧在做打算。
由於人生地不熟,路線又曲折無比,張栩空花了大半個時辰才逃回客棧。回到屋內,他把仍未甦醒的李瀾安放在椅子上,自已則是開始踱步思考此境何解。
直到外面天色黑了,還偶爾聽見外面有大漢跑過,在搜找自已。
張栩空終於做出一番決定:搶先回往京城,找師父李重義或是師伯張化!
做好打算,趁著月黑風高,張栩空開始獨自騎著赤影在街道中狂奔起來。
之所以是一個人不帶上李瀾,是怕行路不便,半路就被那些大漢抓住。
他現在可真正意義上是兵出險招。
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中,赤影馬蹄聲如同雷鼓一般,響徹每家每戶,張栩空馬上意識到不對。
不出所料,房屋頂上有一個身材魁梧之人正在火速趕來。
好快!
無形中瞥到那人身法如鬼魅一般,張栩空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開始夾緊赤影,企圖它也能感受到壓力。
赤影不愧是當世第一的馬兒,在察覺危險後,馬蹄掄出火星子,竟是把那人甩遠了。
眼見欲將行遠,魁梧之人只能停下腳步,眼神中透露出異樣光彩。
……
兩日後的夜晚,長鴻門外,近乎消瘦了一圈的張栩空終於停下了馬兒。
下了馬,他便是往裡飛奔。
口中還不顧形象的大喊著:“師父!師父!”
此刻李重義卻是剛好去皇宮,駐守藏經閣這個重地了,不在長鴻。
張栩空的聲音卻是把他大師兄陳嚴,二師兄李屏吸引出來。
二人聽見張栩空那熟悉的嗓音皆是大喜地趕了出來:“三弟!”
然而張栩空卻是來不及和兩位師兄親熱,連忙慌張地說著:“師傅呢?”
“師父去守藏經閣了。”
“那師伯呢?”
“師伯倒是在長鴻深處靜修。”
“快帶我去見他!”張栩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師兄的手。
二人在剛才見到張栩空時本就想問一嘴小妹的情況。
然而看見張栩空這番慌張地姿態便是知道出了大事,趕忙帶著張栩空進了去。
……
“你回來了?太子呢?”張化雖說武藝高強,但是他對問仙求卦等事是一竅不通。
自然不知曉此刻夏侯孟德的情況。
張栩空著急忙慌地邊喘氣邊道:“太子在兗州……被楊瘋嘯抓了……”
張化臉色立刻驟變,陳嚴和李屏皆是驚訝地反問著:“那小妹呢?”
“他被酈虛子打傷了,如今還在昏迷!師伯我們趕緊過去吧……”張栩空此刻是一副要哭的姿態。
楊瘋嘯,一個江湖第十的存在。
酈虛子,一個江湖第二的存在。
別說陳嚴和李屏面色大變,灰如苦色,即便是張化都是此刻黑了臉。
這三人南下,到底經歷了何事啊,把這兩位硬骨頭都搞了出來。
“澗關應該是中了酈虛子的噬魔散,我去取解藥,你們在這等我。”張化說完便是閃身走了,顯然此事關乎人命,要快。
陳嚴則是一邊安撫著張栩空,一邊好奇地問著:“你們是怎麼從酈虛子手裡逃出來的?”
李屏也湊了過來,顯然他同陳嚴一樣想知道這個答案。
“得虧天赤殿的施駿來救。”張栩空話音剛落,兩個師兄已經徹底傻眼。
氛圍瞬間壓抑起來,惹得張栩空都不太敢打破。
許久才聽陳嚴後悔道:“早知道應該跟你們走一趟,漲漲見識。”
李屏同樣點頭,同意陳嚴的話。
……
“你們二人在這就行,記得此事不要往外傳,告訴你們師父即可。”張化對陳嚴和李屏囑託著。
本來還滿懷期待出去長長見識的陳嚴和李屏聞言後,只能苦笑著答應著。
看出張栩空暗藏的疲憊,張化當即給了一瓶藥。
前者服下後,面色果真好上了許多。
看著赤影在夜色,眼神都有些發紅。
“辛苦下。”張化開口對張栩空說著,他自是知曉張栩空怕是連著不休息趕了兩天才到這裡,但此刻夏侯孟德和李瀾都危在旦夕,只能賭張栩空的命夠硬了。
張栩空搖搖手錶示無大礙,在服下那丹藥後,便是努力跟上張化的步伐,強撐著要倒下的身子繼續揮舞馬鞭。
望著二人離去,陳嚴讓李屏守家。
陳嚴自已則是靠著腰牌進了守衛森嚴皇宮,直奔藏經閣。
見到正在閉目養神的李重義,向其說明了張栩空回來一事。
可是李重義卻是沒有半點喜色。
“師父您怎麼了?”
面對徒兒的問題,李重義卻是沒有選擇回答,緩緩睜眼道:“我知道,你退下吧。”
摸不著頭腦的陳嚴,只得鞠躬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