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看到臉色陰沉的李瀾和夏侯孟德,極度壓抑的氛圍,搞得張栩空一時間也是有些發寒。
李瀾和夏侯孟德皆是不說任何話語,張栩空更是不明所以的好奇起來。
只見夏侯孟德提著一籃吃得東西,緩緩放在桌上。
李瀾淡淡道:“先吃吧。”
……這一餐飯吃得張栩空極度鬱悶,全程盡是那壓抑的氣氛,害得他吃起東西都有一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吃完最後一口,張栩空把筷用力一擱,總是忍不住開口道:“倒地怎麼了?”
只見夏侯孟德較為沉重地說著:“半個月後,挾持夏侯桑。”
聽到這話,張栩空不由瞪大了眼,夏侯桑果真沒死,以至於先前被夏侯孟德遇到了嗎。
可又為何要挾持?
他不明白。
……
半個月後的早晨,三人已然各自收拾了好了各自的行囊。
下了樓,恰巧被那店家看見。
“三位客官要走了嗎?”一般來說店家基本不會刻意去記住客人的模樣,畢竟那是掌櫃的工作。
不過由於夏侯孟德三人在此居住已有足足一個月,自是混了個臉熟。
夏侯孟德持著沒火齊的滅焚,朝店家笑道:“這段時間多謝您照顧了。”
店家隨即笑說:“既然你們要走,那我等也就不留各位了。祝各位早日飛黃騰達。”
張栩空和李瀾微微點頭笑笑便是走出了門。
留下夏侯孟德這位早就飛黃騰達的太子簡單行了一禮。
夏侯孟德這才急匆匆趕赴過去。
上了赤影牽拉的馬車,李瀾親自駕馬,直接把馬騎到了一處險口。
在計劃中,因為是李瀾獨自一人前去劫持夏侯桑。
“你一個人去沒問題嗎?”此時的張栩空忍不住擔憂起來。
聞言的夏侯孟德露出一番苦笑的模樣,不出他的預想,只見李瀾淡淡瞥了眼張栩空,毫不避諱的說著:“你們會拖累我的。”
面對如此直接的話語,內容卻宛如一座大山,至誠至極。
二人壓根反駁不了一點。
隨即李瀾持著自已那品質普通的刀具,騎著赤影孤身而去。
留下兩眼對視頗為無奈的夏侯孟德二人。
……
平琺臨邊的安順縣,藩王府。
說來也怪,這堂堂郭圖國的皇上,竟然不僅選擇接納還給奧楚王朝的在逃王爺封賞,讓其住在這規模頗為宏偉的藩王府內。
李瀾騎著赤影,裝作人群無意路過,餘光卻是打量著藩王府的駐守。
四個門衛,實力倒是全都一般。
前後也就一個入口。
由於丈高的圍牆,李瀾一時間光靠目力自是看不見府內的佈局。
在安頓好赤影后,便是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也絲毫不打算蒙臉。
只是簡簡單單越到屋頂,飛簷走壁,就打算這樣靠硬實力溜進去。
如今他的實力至少恢復了九成,只要不是義父李重義那般的高手,沒人能抓住他。
大步流星,果真輕而易舉越上了府上屋簷。
地面上巡視的守衛,在見到黑影浮現地面,抬頭也是沒看到任何東西,只是默默當做鳥兒罷了。
李瀾站在高處默默打量著府內的守衛,一共四處,且都是兩兩一組。
不過實力還是那句話,極其普通。
夏侯孟德說得氣息內斂的黑衣人又在何處呢?
李瀾帶著困惑,直接從一處半開的窗戶飛入。
隨後開啟那明銳的五感,大搖大擺在屋內找起夏侯桑的位置來。
忽然聽見遠處的過彎有一陣腳步聲,李瀾輕輕一躍便是到了天花板上。
“首領也真是的,居然讓夜衛們全部出去搜找什麼夏侯孟德了。”一個守衛碎嘴著。
“呵,但凡夜衛留幾個,我們也不用如此勞累,以至於我們這些工錢才夜衛十分之一的苦命人,每天每人巡邏八個時辰……”另一個守衛吐槽著不滿。
“大王也真奇怪,這麼小心做甚,來這裡這麼多年也沒看到過他這麼注重性命過。”
“不會和那夏侯孟德有關吧?如此說來,他似乎還要叫咱大王一聲皇叔呢。”
“他不會是專門來抓大王的吧?”
“誰知道呢?”
……
等二人走過後,李瀾才從天花板輕輕下來,根據剛剛二人的情報,他也是更加確信這個越襄王爺與金吞獸有關。
李瀾繼續向前走,不多時又是一行守衛,還是被他用同樣的招數騙過。
不得不說,這兒的守衛巡視果真有些密集。
這不,李瀾剛剛下來便又是聽到了靠近腳步聲,不得不再次上去。
好在這一次他聽到了一句話:“大王,在內院待見的獨臂男人什麼老頭啊?”
“不知道……”
內院?李瀾回憶著剛剛從上面進來時,便是看到藩王府的建造有點像方形的通孔錢幣。
內院便是在那中間嗎?
由於李瀾從未見過越襄王爺,也只能單靠眼睛特點來鎖定人。
因為對方恰巧背對而沒認出那倒也是正常。
於是李瀾開始找了個沒動靜的屋,進入後,便是從視窗飛出去,打算走屋頂,畢竟裡邊守衛戰力沒多少但實在是太過於頻繁了。
一陣飛簷走壁後,李瀾便是在靠近內院的最高處俯視著下面。
一人灰袍,一人黑袍,正圍席而坐。
黑袍是那個尚將軍!
仇人見面分外惹眼,在看清黑袍是尚將軍且斷了條手臂後,李瀾那冷峻的面龐下,一股邪火正在燃起。
下意識握緊了刀,突然那刀的刀柄因為材料一般發出“咯吱”的響聲。李瀾知曉不妙忙是後撤一步,不想驚擾下面。
誰知仍是有些晚了。
尚將軍正與灰袍的越襄王爺對飲,聽見那奇怪的動靜,忙是抬頭,卻是沒看見一物。
多年的江湖經驗,使他不敢輕視這一細微的動靜。
畢竟就在剛剛他真的感受到一股殺氣。
“將軍怎麼了?”夏侯桑看著一臉嚴肅的尚將軍開口詢問道。
“大王可在屋頂安排了守衛?”
越襄王爺遲疑了一下,也只能解釋著:“最近孤的那些夜衛皆是被孤派出去找夏侯孟德了,所以府內的守衛也加了許多。”
尚將軍聽完越襄王爺的話點了點頭,本已經放下心,準備飲酒。
然而越襄王爺卻是突然按住了尚將軍的手,用著唇語道出:“可府內沒有通往屋頂的雲梯,屋頂不應該會有守衛上去。”
尚將軍臉色驟變。
越襄王爺又是用唇語道:“將軍功力高深,可否上去探個虛實?”
這話尚將軍自是無奈接下了。
於是越襄王爺也開始表演起來,假裝大笑了笑,道:“尚將軍請喝酒!”
“呵呵,大王請!”尚將軍表面說著,可身形卻已是不由起身,隨著腳步用力,配合著真氣的運用,便是有了那直步雲霄的架勢,直接縱身上飛四五丈之高。
可就在他想看清是否真有人時。
李瀾持著刀猛然露出腦袋,大驚失色的尚將軍想停下步伐卻是有些晚了。
只見他見鬼般的驚恐叫喊著:“李瀾!”
然而李瀾沒有理會他,直接持刀飛下。
由於尚將軍本處於驚慌,且因為斷了手還不太適應,以至於拔劍盡是慢了許多。
在這種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高階對局中,李瀾自是不會錯過這個瞬間。
刀起,頭落。
一陣熱血灑向了底下的越襄王爺。
灰袍染成血袍的夏侯桑頓時嚇成熱水中的蛤蟆般直接跳起。
然而李瀾已經持刀落地,甚至比尚將軍的屍首還要快上一步。
李瀾注視著這位頭髮微白,異眼的王爺,雖然對方表現得膽小如鼠,但李瀾卻是不敢有絲毫輕視。
因為果真如夏侯孟德所說一般,連他也看不清對方的武功何等境界。
眼下就兩種可能。
一,對方根本不會武功。
二,對方武功低淺但有法器。
其實還有第三種,不過被李瀾拋棄了這個想法罷了,即:對方是個高手!
李瀾可不相信一個高手還未裝作駭然模樣來搞偷襲。
“高手!你有何要求!”
“噗通!”一下,十幾年前高高在上的越襄王爺竟是跪倒在李瀾面前。
李瀾假意收刀,半開玩笑道:“想取你人頭一用。”
果真,聽到這話後夏侯桑的表情露出猙獰憤怒地模樣,但當他抬頭時又化為一臉憨笑道:“高手您就別開玩笑了,我這顆腦袋不值錢啊……”
“說說你身上那法器怎麼來的。”李瀾開門見山道。
其實對方到底有無法器他目前還是尚不知曉,此話只是想看看對方面色是否會有所變化。
若有的話,那幾乎就是輕而易舉知曉了。
然而越襄王爺卻是裝作一臉疑惑的模樣,老實巴交地討好著:“那是什麼東西啊?請大人明示是何物?”
越襄王爺說到這時有意識地看向自已的玉佩一眼。
李瀾自然是察覺到了,下意識靠近對方。
殊不知這卻剛好撞上了越襄王爺埋下的圈套。
當李瀾來到身前,越襄王爺當即大手微微用力,袖中的一把匕首頓時在李瀾毫無察覺下落入手心。
當李瀾半蹲下想拿起玉佩觀賞時。
越襄王爺邪魅一笑,當即出手,絲毫不打算留手朝著李瀾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