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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瀾:骨變中期

由於張化內心已是因為那昆盟發起的圍剿令亂成一團,對於四周的環境也是開始漠不關心。

隔了許久,當他朝高粱地裡問去好沒好時。

雪無涯頓時笑出了聲,直言道:“他人早就跑了,你這個護衛也不稱職嘛。”

張化聞言,瞳孔猛然收縮,身上竟然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殺氣,令雪無涯也是心頭一揪,感到了致命的氣息。

不過好在張化,隨即便收了回去,橫空一握收了被夏侯孟德插在地上的滅焚,頗為無奈地說道:“隨他,咱們走。”

雪無涯聞聲自是躍到了赤影上,毫不避諱地直言道:“這太子,武功平平,行裝倒是真的好,有滅焚不說,哪怕是這馬的腳力都只怕是老子從未見過的好。”

張化不言,直接鞭馬衝去,原本還要反抗的赤影捱了雪無涯一拳後,也是瞬間變乖巧,開始發力朝前。而他原先的馬,也是跑起來緊跟著。

兩人就這樣跑了二里地時,半路上卻是遇到迎面而來的兩人兩騎。

正是李澗關和張栩空。

只不過前者已然是一副男裝的行頭,張化連忙問道:“你們要幹嘛去?”

張栩空撓撓頭不知如何回話,李澗關則是直言:“南下,和太子一起肅清金吞獸。”

張化聞言簡直是哭笑不得,前腳剛走了太子,後腳這兩人又來了。

他原本還想問下李重義是否回去了,不過看樣子是不用了。

考慮到太子現在一個人,而且沒有兵器,憑他那點功夫著實不安全,也罷。就讓這倆人去臨時當個護衛也行,等事情解決了,在處理他們。

張化簡單的講了太子剛剛溜走的事,在將滅焚拋給李澗關後,便繼續北上。

原本還笑嘻嘻的雪無涯為了一場出人頭地的打架,也是連忙恢復正經換回了馬,緊隨著張化而去。

至於赤影自然也留給了張栩空和甄琪兒,絲毫不考慮對方能否駕馭。

不過顯然梳著高馬尾,男子裝扮的李澗關沒有辜負雪無涯的信任。

在她搗鼓了一陣滅焚後,只見滅焚那張化都無法泯滅的火焰,竟是被她收了。滅焚也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只見黑夜中,它除了漆黑的顏色,還有猩紅的圖騰紋路。隨後感到頗為滿意的李澗關躍上赤影,馬兒也是出奇乖巧,彷彿李澗關給的威懾比靠拳頭的雪無涯還要大。

張栩空則是顯然沒有發覺兩件事的份量,只是一昧覺得,滅焚給了赤影親切感,所以赤影未曾抗拒。

“二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去找那太子嗎?”張栩空問道。

顯然在來時李澗關就已經為她裝扮的角色下了設定。

自稱,李瀾,李重義第二個養子。

李瀾看了眼前方的路,又看了看側邊的路。直言道:“走左邊。”

只見那雙白皙且細長的幾根玉蔥指一勒馬繩,赤影便是乖乖向前奔去。

而後面的張栩空可就沒那麼輕鬆了,一手勒著自已的馬,另一手牽著李瀾先前的馬,奮力勒馬才緩緩跟了上去。

約莫一炷香後。

夏侯孟德看著身後沒有人追來,故作輕鬆,不過心裡明白,這次連師傅都得罪了,以後的日子慘了。

現在的他只能期望遇到陵品遷的隊伍,並能說服他重新南下。

不然他連兵器都沒有,先前帶來的武功秘籍,大部分錢財還全在陵品遷那。

他咋在江湖上混啊!

太子也是要吃飯的。

正當他陷入迷茫無助之際,忽然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而且極其熟悉。

是赤影!

赤影的馬蹄聲特徵顯著,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陵品遷都認得出的,騎了那麼久的夏侯孟德又怎會認不出?

不過此時的夏侯孟德卻是心想完了,是張化來抓自已了!

此時兩側皆是低矮的菜田,若是面對尋常的馬,夏侯孟德自是會從那過。可偏偏這是赤影,能躍江河的存在。區區菜田的籬笆怎麼會攔得住?

不想給百姓多添禍害的夏侯孟德,當即開始在小道上奔跑。

可當他跑了一陣,雖說距離在緩慢拉近。

不過為何此時,那邊的赤影似乎真的未曾發力一樣。跑得如此緩慢?

赤影馬力全開的跑,夏侯孟德自認為是自已全力以赴速度的三倍有餘。不過目前明顯不是,反倒是和自已一個級別……

有古怪!

夏侯孟德越想越不對,最終折返回去。

只見迎面而來的是一個鵝蛋臉騎著赤影的男子,他五官精緻,其極其飄然或者說有些柔媚,頗為驚人。尤其是那雙極有靈氣的雙眸,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

一襲黑色行裝,手持一柄和滅焚相似的武器,腰間更是還配了雙刀。

雖然夏侯孟德不認為自已和餘行一個德行。但此時他的確有被震撼到,而且對此人隱隱有似曾相識之感。

正當夏侯孟德想問你是誰為何會起赤影時。

只見那男子,將手中的刀扔向夏侯孟德,就在火焰從刀身湧起之時,夏侯孟德傻眼了。

滅焚!

他一個縱步接住了滅焚,此時那男子卻是在馬鞍上喊道:“接招!”

話音未落,他已然從馬上躍起,兩刀凌空飛出刀鞘,直刺夏侯孟德。

夏侯孟德也是如臨大敵,眼看刀飛到面前一尺距離,很快反應過來。

用那滅焚奮力砍去,可最終一把刀被擊飛飛回了男子手中。而另一把則是徑直撞向了紫晶鎧,擦出了無數火花。

好在紫晶鎧夠硬,把刀彈偏算躲過了一劫,不過夏侯孟德那才好的肋骨也是又一次被那後勁有些壓傷。

高手啊!

夏侯孟德在看到刀橫空飛出時,就把眼前的男子劃為了和雪無涯同一檔的高手,畢竟雪無涯單純用功力莽,而眼前的招數肯定消耗極大,沒有足夠的功力支援顯然沒法做到。

除非這個長相倒是極其迷人的男子是個傻叉!

夏侯孟德如此念著,對方卻是已然雙刀殺至,每一刀在常人眼中都揮出了殘影。

夏侯孟德面對此等攻勢也是極其頭大,只能一味防守。

只是一個呼吸間,手腕便是傳來不下三十次的疼痛。

夏侯孟德內心也是絞盡腦汁思考著對策。

然而只是再來兩個呼吸的時間。

夏侯孟德的手終於撐不住,滅焚從手中脫落。

卻是被男子極其瀟灑的一手兩刀接住了。

而且此時不遠處也傳來了招呼聲。

“太子!”

夏侯孟德望去,只見是張栩空這廝帶著兩頭馬追來了。

隨後男子將滅焚交付到夏侯孟德手中便轉身離去,還留下一個字:“弱。”

聽到這番侮辱的話,夏侯孟德頓時氣的不打一處來。

想要給男的一點教訓,可思前想後,卻是一個打不過的結論。

只能獨自吃癟,不再做聲。

安慰自我道:本太子練武才三年,對方這功夫雖說應是骨變境,但肯定練得比我久,來日方長……

張栩空則是和擦肩而過的男子交流了一個眼色。便一臉憨笑地朝太子走去,隨後介紹著剛剛的男子。

“太子爺,這是我二哥李瀾。”

聞言夏侯孟德卻是不吭一聲,面對張栩空的熱情直貼冷屁股。

張栩空有問:“太子怎麼了?有何煩心事?”

“本太子想打你!”夏侯孟德斬釘截鐵道。

看著一股子怨氣的太子,張栩空傻眼地齜了齜牙,又看了看走到馬邊一臉平靜的李瀾。再加上自已趕來時看到的,便猜出了個前因後果。

李瀾把太子打趴了!

定是這樣,張栩空也只能珊珊撓了撓頭,應諾道:“好吧,不過太子爺,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

一刻鐘後,滿身汗水的張栩空直言打不動了投降,直接累得坐倒在地,甚至扔掉了手中的鐵棍。

夏侯孟德聞言,也是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意。雖說他此時也是大汗淋漓,沒有多少力氣繼續打下去了。

遠處看了許久的李瀾,只是覺得平平無奇。

這倆人,打了幾十個回合硬是分不出,可謂棋逢對手啊。

夏侯孟德見到張栩空被自已戰勝,那自是高興,這說明自已還是有習武資格的。

堂堂長鴻盟主李重義的養子都被自已打得上氣不接下氣,傳出去多威風啊!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何況張栩空自已也說了,李瀾是第二個養子,明顯練得時間比較嘛,打不過很正常,又不是被秒殺。他夏侯孟德好歹也接了個幾十招才倒下。

敗得英勇!

張栩空此時默默養點氣力,心中也是埋怨著昨晚自已剛睡下,就被有個人硬拽了起來,連夜狂奔,現在力氣都拿不出了。

張栩空休息了兩刻鐘,才對不遠處同樣休息的太子說道:“張化師伯讓我和二哥保護你,繼續南下!”

聽到這話,夏侯孟德第一個反應是師傅沒有責怪他!可緊接著他又看了眼有些狼狽的張栩空和不知幾時埋進書裡的李瀾,疑惑道:“就你們……”

話音未落,李瀾抬起頭來看向夏侯孟德,那雙原本靈氣十足的眸子,則化為厲色,頗有不滿之意。

夏侯孟德瞬間大氣不敢喘,又轉而道:“定當可以護我周全,不過還是去把陵品遷的那幫人帶上更好。”

張栩空還未有反應,李瀾則是直接看破道:“士兵人數再多在強者面前也還是紙老虎。”

張栩空也只得點頭認同二哥的看法。

“那把陵品遷帶上吧,他功力和我差不多。”

李瀾心想:你算老幾?你和陵品遷都是半斤八兩罷了。

但考慮到太子顏面問題還是委婉道:“能保證士兵們安全回到京城就去叫來吧。”

此話一出,夏侯孟德也才反應過來,沒了陵品遷,他的那些兵自然也就亂了,幾個人一條心,恐怕直接原地解散。

於是便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