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不到的時間,風策又如惡狼一般開始撲來,只不過這次他臉上有那陰冷的笑意
夏侯孟德自是不敢小覷對方,可就在他再一次與對方交手後。
周圍的觀眾皆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原本和風策還棋逢對手的夏侯孟德直接倒飛了出去,反觀那惡鬼模樣的風策只是退了半步。
夏侯孟德倒地,眼中也是滿眼震撼,他自知對方早已經凝聚了內丹,可之前二人交手,風策可遠不如現在強大,就算那次對方在防水。可是剛剛的前幾招呢,難道對方沒盡全力?夏侯孟德現在心裡一萬個想不通,對方為何實力暴漲。
此時風策眼中可沒有太子,眼見對方倒地,便是要下殺手。
眼見不好,袁弘等人皆是上前想阻攔,卻皆是被風策輕鬆撞開,還個個落得骨裂下場。
望著這一切的夏侯孟德當即憤怒起來,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撞見有人敢當他的面打自已兄弟。隨著他剛站起身,殺到面前的風策便是一擊萬鈞重拳打在夏侯孟德胸膛。
咔嚓!轟!
倒地的夏侯孟德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心中罵娘道:狗東西!要不是滅焚沒帶,老子一刀劈了你1
即便剛剛那一拳至少斷了四五根肋骨,夏侯孟德還是極快地站了起來。眼看對方還要來,嚥下一口腥紅的夏侯孟德也是死死地握緊拳頭。
可就在對方快到達面前之際,夏侯孟德卻是瞬間收力,躲向一旁。
這一舉動倒是讓風策沒有反應過來,徑直撞陷了一堵牆。
夏侯孟德見著好機會,也是不假思索地跟上,將身形尚未站穩風策撞倒,狠狠地一拳拳打在對方頭上。
可下一秒,額頭有血跡流出卻是緩緩爬起,任憑夏侯孟德猛踹猛打也未阻止住。
眼看不妙夏侯孟德當即力斷,準備直接攻取太陽穴。
可就在夏侯孟德離風策那鼓包大小的太陽穴只有寸許距離時,風策突如其來,一掌轟在夏侯孟德的胸膛。
原本就斷了不少骨頭的夏侯孟德,直接又斷了不少。一口血欲從口中吐出卻是被夏侯孟德硬生生嚥下。在身形不穩的情況下強撐著打完了那拳,重擊在太陽穴上,風策直接倒下。
失去平衡的夏侯孟德倒地,連是撐著虛弱起來的身軀爬起。
眼看風策不死不休的風策,面龐扭曲,欲再度爬起。
快到極限的夏侯孟德剛剛暗歎不妙,九根突如其來卻是驚現在了風策背上,那扭曲的面龐瞬間麻木,雙眼也是變成了白眼,力氣也在瞬間消散了。
看著終於倒地,不太可能站起的風策,夏侯孟德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故作一副輕鬆,扭頭望去,只見帶兵來遲曹九覺正一臉驚慌地趕來。
曹九覺看著面色有些慘白的太子,忙是磕頭請罪道:“老奴來遲,望太子降罪!”
曹九覺嘴上如此,心中卻是暗罵風策不爭氣。太陽穴受損,自是無作戰能力,風策剛剛已經算是強弩之末,強撐罷了。若不是如此,他才不會假裝出手相救。
夏侯孟德自是沒有知曉曹九覺心中所想的能力,反倒是寬慰著曹九覺。
曹九覺則是趁機要求帶功立罪:“老奴願意親自審問風策,給太子一個交代。另外對風策砸壞的器具房屋,以及打傷之人,皆由老奴出馬善後。”
見曹九覺如此殷勤,夏侯孟德也沒多想自是允了。
曹九覺一揮手,士兵們忙是將風策一前一後地抬起,曹九覺本想帶著太子回去。
可夏侯孟德卻是婉拒了,曹九覺說了一些保重的話,便是匆匆帶著士兵們離去。
夏侯孟德再去看自已兄弟時,只見一個眉目極似甄妃兒的姑娘正在給袁弘等人包紮,夏侯孟德當即一驚。
只見那姑娘給手骨斷裂的袁弘先是支愣起幾根木條,在拿著一條繃帶小心翼翼的包紮,不時還傳來讓對方忍著點疼的聲音。
那姑娘包紮完後,扭頭一望,正巧對上了臉上略微憔悴的夏侯孟德,便是會心一笑。
不知是否是因為錯把對方認成了甄妃兒,夏侯孟德一時間感到內心莫名喜悅起來,就在他愣神之際。
那姑娘已經來到了夏侯孟德的身側,只見她拿著一瓶藥酒,就要給夏侯孟德打鬥時脫層皮正滲著血的手包紮。
夏侯孟德回過神,忙是拒絕。
卻是拗不過對方,只能任其包紮。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的姑娘,忽然間一陣清風拂過,風中盡是少女的體香,一縷清透,一縷芳香。
夏侯孟德也是少有得些許心動起來,極其難得地靦腆問道:“多謝姑娘了,敢問姑娘芳名?”
只見那姑娘聞言一笑,娓娓說道:“回稟公子,小女姓凌,單名一個珊,公子叫我小凌就好。”
夏侯孟德看著凌珊小心翼翼給自已擦拭藥酒,又小心的包著繃帶,默默將對方名字在心底記下。
“對了,敢問小凌姑娘家住何處,日後好登門拜訪。”
此言一出,凌珊那陽光明媚般的臉卻是一沉,久久不作一聲。
看著對方那古怪扭捏的臉色,夏侯孟德也是不敢再問。心中卻是納悶起來:看對方穿著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弟啊?就算是從城外來那也應該可以回諸如“小女子非京城人士”的話語啊。若她是富家子弟那不應如此啊?
夏侯孟德也只能默默將這個困惑埋下。
眼見對方包紮完,行禮要走,夏侯孟德瞅了眼腰間未因打鬥損壞的玉佩。忙是取下,欲贈予對方。
凌珊卻是不肯收,可偏偏夏侯孟德又執意要送。
凌珊便是一笑,詢問道:“請問公子,剛剛您為百姓除暴可曾想過要什麼獎賞?”
“未曾。”話音剛落,夏侯孟德便是明白了對方的含義,選擇行禮相送。
當目送對方的身影漸遠,夏侯孟德心中對於凌珊這個姑娘的好感也是愈加。
就在此時,五個兄弟相繼扶持趕來,個別人口中還誇耀著:“老大剛剛真颯,那麼大的壯漢,都被老大打趴下了。”
對此夏侯孟德只是微微一笑。
眼見是正午了,看著五個兄弟需要扶持才能行走,肯定騎不了馬,紫陽酒樓肯定是去不成了。
夏侯孟德轉而走向那家剛剛被砸的大餅店,對兄弟們說道:“咱們今個換換口味。”
聞言的幾個兄弟相繼看著對方傷痕累累的模樣,皆是一笑。
那家大餅店的老闆,看到六兄弟過來,當即表達著感謝之情。另一邊讓自已,並未有大傷的兒子開始準備餐具……
此時曹九覺帶著那些士兵和風策來到二皇子的宅院。當大門關上,士兵這才卸下了偽裝,盡皆是二皇子的培養的一些親信。
當曹九覺講述剛剛去追風策,險些殺死夏侯孟德的經過時。
二皇子夏侯金陽卻是無所謂,直言道:“沒事兒,讓他多活幾日。我母后也開始出手了,他夏侯孟德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
“嘿嘿,恭喜二皇子。”
……
凌珊來到一家隱秘的藥店,隨著她被掌櫃地帶進後門,才言道:“回去稟告皇后娘娘,我今天已經撞到夏侯孟德了。”
“如此甚好,夏侯孟德必定回去紅仙樓,到時候你見機行事,你要的東西,娘娘誰給你。”
“好。”
……
大餅店散後,夏侯孟德先是回了皇宮一趟,去太醫院給傷口上了一些藥,期望早點恢復傷口,骨頭早點接上。
由於受了傷,張化的訓練只能被迫取消。不過對於夏侯孟德來說,今天那場打鬥的收穫卻是不亞於張化的訓練。他隱隱感到自已有化丹的形式,馬上就要到武學中的丹化境了。
武學上的武者大體可分兩類人,一種是武學有成,另一類便是人們口中常說的三腳貓功夫。其中武學有成又細分為四個境界——丹化骨變地玄天元。
揆諸整個天下,武學有成的人還是不少的人,不過像張化這般達到地玄境的卻不超過一手之數。至於天元境,最近一百年幾乎聞所未聞。
距離現在最近且史料有記載達到天元境的當屬奧楚王朝的開國大將——蔡鞅。只可惜蔡鞅因為種種政治原因,只能被迫賜死。而且死後其屍骨還被做成了數把骨刀,夏侯孟德平日用來砍魚的那把便是其中之一。
史料有言:蔡鞅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大戟,可開山可斷海。
其手中的大戟,因為蔡鞅而被灌以真氣,一度突破天命,史稱:蔡鞅天命戟。如今該戟也成了張化的兵器,在古今僅次於戟中帝:鳳骨屠龍戟,和戟中皇:疆行龍淵。
下午恰巧,甄妃兒素有午睡的習慣,若是夏侯孟德過去找她談情說愛,前者自是萬分願意,可偏偏夏侯孟德不忍這小妮子受苦。便帶了些許金銀,打算去皇宮外獨自轉轉看看有沒有有趣之事。
走到大街上,由於太子平日裡都是坐馬車,或是騎馬也從不報自報身份,以至於鮮少有人能認出這是當朝太子。百姓們只會覺得夏侯孟德身得白淨,又有陽剛之美,穿著繁華,定是個富家子弟。
偶遇一家拍賣行,從未進過的夏侯孟德頓時興致大起。不假思索地走了進去,只見那匾上寫著“鬱金閣”三個鎏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