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在一張糟糕的床墊上醒來,胸前趴著一隻貓。

當他從沉睡中甦醒時,這隻動物用它那雙大大的藍眼睛看著快速存檔。這隻波斯貓有著最純淨的白色毛髮,以及一種每天睡18小時而毫無羞恥感的懶惰表情。

這是...

這簡直是完美的邦德反派貓!

林然立即發出一聲歡呼,而貓咪用高貴的好奇心看著他。

\"我要叫你...\"林然短暫地把貓舉起來檢查了一下性別,然後讓他的想象力發揮餘下的部分。\"歐-亨利·馮·薛定諤!\"

歐-亨利喵了一聲作為回應。

\"這名字太爛了,\"旁邊\"房間\"裡有人抱怨道——另一個被改造成牢房的動物籠。林然認出那是莎拉的聲音。\"爛透了。\"

\"就像許多天才一樣,我超前於我的時代,\"林然回答,撓著歐-亨利的耳朵後面。\"你喜歡這個名字,對吧?你喜歡,對不對?\"

\"是那隻白貓嗎?\"莎拉偷看進林然的私人空間,發現快速存檔坐在床單上,貓咪趴在他腿上。\"它有第六感,能找到願意餵它的傻瓜。這就是它這麼胖的原因。\"

\"嘿,它沒有評判你的外表!\"

\"有一次,我在它臉前一米的地方給它看了一隻老鼠,那個懶毛球甚至都沒反應。\"

\"誹謗!\"林然為他的新搭檔辯護。\"這裡有淋浴嗎?我覺得睡在那張床上可能染上跳蚤了。\"

\"有,但水是渾濁的。媽媽說她今天檢查完你的車後會修理它。\"

檢查他的——

\"該死,希望她別發現瘋子彈,\"林然說著從床上起來。歐-亨利立即佔據了他的位置,鑽到床單下面,以更好地保護床墊不受入侵者的侵擾。

\"有個專門的地方,\"小莎拉隨意地說。\"癮君子們叫它快樂洞。\"

看來,鏽星區確實有旅遊景點。

林然開始穿衣服,但立即注意到有些不對勁。主要是,他的原子彈不見了,一些武器也不在原位。顯然有人在他睡覺時檢查了他的物品。

藍琳可能願意幫忙,但她還沒有完全信任他。

快速存檔從孤兒院出來,發現藍琳正在擺弄他的車,開啟引擎蓋往裡看。她把水槍放在右邊。

\"小矮子同志,雖然這是輛美國車,但你沒權把它拆了,\"林然說。\"去找輛拉達吧。\"

藍琳從引擎旁抬起頭,當她抓起水槍時,林然的玩笑態度立即消失了。\"小然,你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

他沒做什麼?

林然瞥了一眼車引擎蓋內部,他的老朋友把武器對準他的頭。不幸的是,藍琳發現了大腦,並得出了錯誤的結論。

\"小然,你是不是...\"藍琳顯然不想說完這句話,但還是強迫自已說了出來。\"你是不是把什麼人放在裡面了?\"

\"你不會相信我試了多少次才找到合適的人。\"他立即舉起雙手,而藍琳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放鬆,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它甚至都不是有知覺的!\"

\"小然,別,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她結結巴巴地說,仍然舉著武器。

\"對不起,對不起,\"他道歉。\"我在緊張的時候就會開玩笑,而且我還沒喝早上的咖啡。\"

藍琳依然僵硬而嚴肅。\"小然,它是從哪裡來的?\"

\"它是人工培養的,是另一個天才的禮物。\"沒有回答。\"矮子,我不是連環殺手,也不會從路上綁架流浪漢來做實驗。\"

\"小然,我...我想相信你沒瘋。我真的很想相信。\"她搖搖頭。\"但你在孩子們附近放了一個熱核裝置。\"

天哪,如果她知道那隻毛絨玩具的事就好了。\"藍琳,在我周圍沒有永久性的破壞。\"

\"但如果你錯了呢?\"她問,咬著下唇。\"如果你每次死亡都跳入另一個宇宙,留下一個核彈坑呢?\"

\"這不是我能力的運作方式,\"林然安慰她。\"我向你保證,我每次死亡時都沒有跳入平行宇宙。我檢查過了。如果我知道會留下一片混亂,我就不會每週做那麼多瘋狂的事了。我的能力隻影響我們的宇宙,我所做的就是給它一個酒精性失憶。\"

\"那更可怕,\"藍琳說,仍在努力理解他能力的全部範圍。\"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麼你幾乎可以隨意重寫整個時空連續體。這不僅僅是時間操縱,而是現實扭曲。\"

\"是的,矮子,有些人聖誕節收到水槍,而我收到了一個胖子炸彈,\"林然說,把手指放在她槍的頂端。\"所以,你能不能...\"

她猶豫了,明顯在信任他和對他的恐懼之間掙扎,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水槍。\"你在這裡時要表現好,\"藍琳說。\"我...即使從你的角度來看沒有後果,我也不想讓任何危險的東西靠近孩子們。\"

\"藍琳,他們有槍。\"

\"因為他們需要武器在這個鬼地方保護自已,\"天才回答。\"但那個核彈,小然,對任何人都沒有幫助。它只是罐裝的死亡。\"

\"好吧,我會處理掉它的。\"他會把它交給火神,作為友好的表示。\"那你能把它還給我嗎?我保證你再也不會看到那枚炸彈了。\"

她猶豫了很長一段令人痛苦的時間,然後在潛水服裡摸索了一下,把炸彈遞給了他。林然把手放在上面,他們的手套相互擦過。快速存檔感覺到她不情願放棄這件武器,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儘管藍琳不信任他,但她想要相信。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小然,你為什麼會拿到這樣的武器?\"她問道,快速存檔把炸彈放進外套的內袋裡。

\"你真的想知道嗎?\"藍琳點點頭,林然嘆了口氣。她不會喜歡他的回答。\"因為我無聊了,我覺得擁有一個核彈作為重啟按鈕會很有趣。\"

\"你不能用時間停止自動重啟嗎?你說過它會導致你提前重啟。\"

\"不能。當我說提前重啟時,我是字面意思。你從沒想過為什麼我叫自已快速存檔嗎?\"

她終於明白了。\"那就是你'存檔'的方式。\"

\"是的。\"當快速存檔意識到這個機制時,他已經燒燬了很多橋樑。\"既然我需要自殺來回到過去,我想我應該讓它變得有趣一點。\"

天才用一種混合著憐憫、悲傷和同情的眼神看著他。\"你認為你的生命毫無價值嗎?\"

\"不,當然不是,我熱愛生活。\"如果他想永遠死去,他早就去找取消之類的人打架了。\"只要我存在,就總有機會事情會變好。\"

經過一陣令人不舒服的沉默,藍琳突然改變了話題。\"你睡得好嗎?\"

\"呃,我睡過更糟的地方,\"快速存檔回答,然後想起一次最糟糕的死亡經歷時不禁打了個寒顫。\"無論你做什麼,藍琳,別在摩洛哥睡覺。\"

\"摩洛哥?為什麼?\"

\"矮子,我來自未來。別去摩納哥。\"他瞥了一眼車,一個慌亂的藍琳開始把引擎零件放回原位。\"我應該期待一個安裝的水炮嗎?請告訴我你加了什麼小玩意。\"

\"我只是在檢查時空電臺和相關部件。\"林然這才注意到,雖然她不再指著他的臉,但藍琳仍然握著槍。

一小步一小步來吧。

\"很棒的科技,是吧?\"林然為他的車吹噓道,把手放在引擎蓋上。\"你是最後一個對這寶貝動手的天才了。\"

\"我看出來了。實際上有很多我可以利用的東西。\"藍琳完成工作後關上了引擎蓋。\"小然,你為什麼要把一個微型粒子加速器連到你的收音機上?\"

啊,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林然花了很多迴圈和幾十年來完成這個特殊的任務。

\"紫色世界是某種交叉點,不僅在時間和空間之間,還在各種維度之間,\"快速存檔解釋道。\"你知道一些紫色系基因人召喚的生物,比如那個異形裡的怪物?或者小妖精?\"

\"他們是從這些維度中拉出來的?\"

\"是的。這些宇宙大多與我們的宇宙有很大不同,但有些是地球可能採取的替代歷史。通常,這些歷史並不穩定,不斷波動,只有在被觀察時才變得'真實'。\"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嗯,我們人類認為時間是穩定的,過去是固定的,但事實上,它就像你喜歡的水一樣,不斷變化。\"林然的經驗教會了他這一點。\"我的意思是,我只需要跳回去,嘭,它就改變了。\"

\"你從沒考慮過...\"藍琳話說到一半,帶著擔憂的皺眉,無法說出口。

\"我每次死亡時都會毀滅宇宙和其中的每個人?我儘量不去想它。\"如果不是因為其中涉及的恐怖,那就是一個抑鬱、有問題的倫理和自我憐憫的兔子洞。他更願意把它想象成一次全宇宙的記憶擦除。\"總之,我想時空電臺可以幫助我定位一個特定的現實,然後跨越過去。\"

\"一個對我們來說一切都好的時間線,\"藍琳猜測。

\"是的,\"林然嘆了口氣,開啟車門。\"但即使有了定製的粒子加速器,我也從未找到到達另一個地球的方法。我用時空電臺能做的就是聽聽本可能發生的事。\"

\"你要走了?\"她問道,帶著擔心的皺眉。她是不是以為他會去送死?話說回來,他們確實離垃圾場很近。\"後座上那個不死的瘋子怎麼辦?\"

\"我應該收到飛龍的招募邀請,然後是火神的,但如果我在鏽星區,不知道她會不會跟進。之後,我需要清洗車窗,骨頭老爹就會成為別人的問題。\"

\"飛龍?\"藍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聽說龍騰集團把你關起來了,所以我調查了一下,\"林然承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利用鏽星區的居民作為工廠裡的廉價勞動力,\"藍琳憤怒地說。\"他們為危險的工作支付剛夠養活自已的歐元,但既不提供醫療保健也不提供安全指導。每五個人中就有一個人被致殘或死亡。\"

\"我不認為精英團支援這些做法。\"即使是他在研討會上遇到的初級英雄們,似乎也更多的是自我沉迷而不是主動的惡意作惡。

\"他們對真正的問題視而不見。\"藍琳搖搖頭。\"不是所有的罪犯都戴面具。大多數人穿西裝打領帶。既然沒人願意為這個地方挺身而出,我就這麼做了。\"

\"所以你襲擊了龍騰的一個設施?\"

\"化工廠,\"她提供了更多細節,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但是...他們抓住了我。有人出賣了我,帶領私人安保部隊找到了我的舊工作室。\"

\"是你試圖為之而戰的人中的一個?\"林然猜測,他的朋友點點頭。\"我很抱歉。\"

\"我想...我想人們總是試圖走捷徑。\"藍琳搖搖頭。\"飛龍沒有救我出來,是火神做的。即便如此,也不是免費的。我不得不幫助三哥家族運輸他們的毒品,拿他們的黑錢。\"

\"好吧,這次我不打算去龍騰了,\"林然安慰她。\"我只看到一種方法可以永久殺死瘋子彈,而據我所知,這是三哥家族獨有的選擇。\"

藍琳顯然不喜歡這個想法。即使她與火神合作,她顯然對她的組織沒有好感。\"我們可以抓住他,\"她說。\"根據你告訴我的,他必須死亡才能啟用他的能力。\"

\"如果他夠聰明,他會有自殺按鈕的。\"希望不會是熱核裝置。除了讓世界變得更美好,幹掉瘋子彈還能防止他後來駕駛那臺機械人機甲。\"雖然我不相信,但火神說她可以增強我的能力。除非你有其他建議,否則他們似乎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不幸的是,她沒有其他替代方案。\"我...我需要更多時間,小然。時間來弄清楚這一切。\"

\"弄清楚我的能力,還是我們?\"

\"兩者都是,\"藍琳回答,目光移開。\"我想幫助你,小然。我真的想。沒有人應該經歷你經歷的事。\"

\"謝謝,\"林然真誠地說。\"你願意幫忙這一點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她微微臉紅。\"但問題是,小然,即使我們成功幫助了你,我...我不確定之後還會有'我們'。\"

我們。

這個詞喚起了林然曾經相信他們有共同未來的記憶。他以為經過這麼多次重啟,他對藍琳的感情已經改變,超越了青少年的戀愛。但每次看到他的老搭檔,快速存檔總是想知道本可能發生什麼。

以及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

\"有些事我無法忘記,小然,\"她承認。\"我父親,那個炸彈的事...\"

\"你在我身邊感到不安全,\"林然說出了顯而易見的事實。就像血流一樣。

藍琳悲傷地搖搖頭,快速存檔默默地開車離開了。

\"讓我理清楚,\"裹屍布像個邪惡的策劃者一樣把手指交叉在一起。\"垃圾場下面有一個機械人技術的倉庫,鬼影幫正試圖進入。而龍騰集團向他們提供仿製仙藥、聯絡人和武器。\"

\"喵,沒錯,\"林然回答,懷裡抱著歐-亨利,而瘋子彈的頭骨在玻璃盒子裡咆哮。快速存檔簡短地想知道是否可能對一個沒有肺的頭進行水刑,但隨即將這個想法拋到一邊。

裹屍布沉默了一會兒。\"這很令人擔憂。\"

多麼輕描淡寫啊。林然試圖超越它。\"泰坦尼克號也只是漏了點水。\"

玻璃基因人轉身開始在電腦上打字,螢幕上出現了各種檔案。林然認出它們是財務報表、供應鏈執行報告和後勤分析。裹屍布執行了一個程式,顯然注意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元素。

\"龍騰聲稱生產的仿製仙藥數量和他們商店實際銷售的數量之間有一些奇怪的差異,\"駭客說。\"我以為這是統計誤差或盜竊,但它很容易掩蓋對鬼影幫的賬外交付。\"

\"這可能被嘍囉或經理們偽裝嗎?\"瘋子彈可能洗腦了一些員工,在龍騰不知情的情況下破壞他們;雖然沒有對公司運營發動攻擊使這種可能性不太可能。

\"沒有高管的串通是不可能的,\"擋風玻璃先生回答。\"他們對這些藥劑管理得很嚴格。\"

\"也許是黑刺?\"

\"不太可能,\"安全廣告說。\"據我所知,他是清白的。\"

\"你見過他的辦公室和裝扮嗎?\"林然問道,歐-亨利喵了一聲。\"他顯然是個邪惡的策劃者。\"

\"他的辦公室有什麼問題?看起來很棒。\"顯然,他曾經監視過那個地方。

\"你知道為什麼黑刺最終成為品牌經理並負責精英團嗎?\"

\"因為赫克託·曼達只信任他的兒子們。\"

\"部分是這樣,但雖然精英團的英雄確實在新京打擊犯罪,但他們並不與真正危險的基因人軍閥，比如三哥作戰,也不決定龍騰的未來。他們真正的工作是作為公司的門面,遵循指示而不是制定指示。韓瑞克的職位雖然很有聲望,但沒有太多實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僅僅是因為你是半透明的。\"

\"韓瑞克·曼達本來是被培養成龍騰的副總裁的,直到他開始公開推動社會改革和鏽星區的重建,\"裹屍布解釋道。\"董事會解僱了他,董事長決定選擇他的兄弟阿方索作為副總裁。這一舉動適得其反,因為赫克託不得不派阿方索去西西里打仗以避免與三哥發生衝突,但你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黑刺還是看起來像個漫畫反派。\"

\"你才是那個抱著貓看起來像個反派的人。順便問一下,你為什麼把它帶到這裡來?\"

因為林然是個愛貓的人,正如費翔所能證明的那樣。\"這是薛定諤的貓,它能使我的力量增加一倍。\"

\"你不是應該先用一個黑盒子嗎?\"裹屍布面無表情地說,然後變得嚴肅起來。\"不幸的是,除了你的話,我沒有任何關於地堡問題的證據。\"

\"瘋子彈很快就會襲擊孤兒院,你可以親自問他。如果他能活下來的話。\"

\"你認為她會出現嗎?\"裹屍布問道。顯然,除了玻璃控制,他還有讀心能力。\"不,這是個愚蠢的問題。當然她會出現,這是打擊鬼影幫的絕佳機會。如果三哥家族相信你的情報的話。\"

\"好吧,如果她不來,我們就得把瘋子彈放進水族箱裡,就像他本來的魷魚樣子。\"林然聳聳肩。\"有沒有希望我們聯手攻擊垃圾場?我可以自已去,但直覺告訴我那會很熱鬧。\"

\"我們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足夠的人數直接挑戰鬼影幫,\"裹屍布承認。這證實了林然的猜測,他只是先鋒,他的團隊其餘成員計劃稍後到達。\"但如果我確認了你的資訊,那我們就必須這麼做。讓亞當得到機械人馬克龍的技術將會造成災難。\"

\"只是為了確定,機械人不是幕後黑手吧?\"

\"不,他已經死得不能再透了。\"

\"你確定嗎?\"

\"李浩在他死的時候在場,\"玻璃操縱者回答。\"機械人已經死得不能再透了,除非他在儲存裡有一個隱藏的克隆體,否則他不會回來。不可能從那種情況下回來。\"

林然是不是在他的聲音中察覺到一絲不安?機械人的死亡一定是某種令人不安的事情,才能困擾這個經驗豐富的刺客。\"來吧,給我一些血腥細節。\"

\"你得親自問李浩,\"隱形小子拒絕滿足快速存檔的好奇心。\"我會履行我們交易的一部分,如果你無法讓三哥家族參與,我會幫助保衛孤兒院。作為回報,請不要告訴他們關於垃圾場的事。如果新京下面真的有一個機械人的地堡,它應該繼續被埋藏。\"

\"害怕黑手黨教父找到一袋麵粉?\"

\"即使是你也必須明白,如果他得到機械人的技術,結果不會很好。\"

林然聳聳肩,離開了會面,前方的道路已經清晰。他會去賭場,但不是假裝尋找藍琳,而是告訴斬刃他想對抗鬼影幫,而且他不信任龍騰來做這件事。運氣好的話,林然可能會給瘋子彈準備一個大驚喜。

然而,雖然他沒有注意到,但裹屍布給了快速存檔一條讓他非常擔心的關鍵資訊。

\"你得親自問李浩。\"

也就是說,李浩將來到新京,可能還帶著嘉年華的其他成員。如果林然將這條資訊與之前迴圈中收集的資訊交叉引用,那麼他還有三週時間,李太陽和三哥就會用血流成河解決他們的對抗。

林然最好那時不在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