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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是我害了他

劉郡守從關押沈風的牢房內出來後立即封鎖了整個郡府大牢,並且安排仵作對孟仁的屍體進行檢驗,檢驗結果是孟仁是被一種慢性毒藥毒死的,具體是什麼倒還查不出來。

劉郡守深知沈風不可能殺了孟仁,於是便將管理孟仁的差役抓起來審問,可是還沒審問多久這個差役承認了自已謀殺孟仁之事後,便服毒自殺了,於是孟仁被殺的案子就此陷入僵局。

沈風此時在大牢內盤坐在床榻上,倒也算是清靜。沒有外界的干擾,他可以靜下心來思考一些問題。他認真的回憶著從自已得知孟縣令入獄開始的各種事情,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和答案。

沈風首先想到的是第一種情況,即在自已來之前,有人趁著孟縣令不注意給他下了毒,然後自已剛好不小心碰到了這一幕。這種可能性雖然存在,但似乎有些牽強。畢竟,如果真的有人想要謀害孟縣令,為什麼不在他被關押之前動手呢?

接著,沈風又想到了第二種情況,那就是有人知道自已即將來到大牢,預估好時間提前給孟縣令下藥,讓自已陷入這場風波之中。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幕後黑手竟然能準確掌握自已的行蹤,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沈風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因為它更符合整個事件的邏輯和發展趨勢。但同時,他也意識到,這個幕後黑手一定有著強大的勢力和背景,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操縱一切。想到這裡,沈風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正想著劉郡守推門而入,道:“賢侄,孟仁的死因是被毒死的,可是所用的毒藥還不知是哪種。還有就是看管孟仁的差役服毒自殺前承認了自已是自已謀殺了孟仁,算是洗清了你的嫌疑,你可以出去了!”

沈風起身,整了整衣衫,對著劉郡守行了一禮,道:“感謝劉郡守今日相助,我定當牢記於心。”

......

另一邊,大牢外。

大牢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曾少初卻遲遲不見沈風的身影。沒多久又見郡守大人從轎子中下來進了大牢,曾少初再也沒了往日的從容淡定。此時正來回踱步,不時抬頭望向那緊閉的鐵門,眼中滿是擔憂與不安。他的一顆心始終懸在嗓子眼,難以平復。

直至夜幕降臨,星辰點點,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給這冰冷的大牢外平添了幾分柔和,卻也更顯得孤寂與漫長。曾少初不時搓著雙手,試圖驅散從心底湧起的寒意。他環顧四周,只見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更添幾分淒涼。

“少爺怎麼還不出來?”曾少初心中暗忖,眉頭緊鎖,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沉重。他幾次想要衝進大牢,卻又擔心會壞了規矩,給沈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只能一遍遍地在心中祈禱,希望一切都能平安無事。

終於,在曾少初幾乎要等到絕望之際,大牢的鐵門再次緩緩開啟,沈風的身影出現在門後。他雖略顯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與希望的光芒。曾少初連忙迎上前去,扶住沈風,關切地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沈風勉強一笑,拍了拍曾少初的肩膀,輕聲說道:“初哥,我沒事,孟縣令他......去了。”簡短的話語中,蘊含著無盡的深意與情感。

回到客棧,沈風獨自坐在昏黃的燭光下,窗外夜色如墨,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夜鳥啼鳴,更添了幾分孤寂。他的心中,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沉重得讓人難以喘息。孟縣令,那位既是嚴師又是摯友的存在,就這樣悄然離去了,留給沈風的,是無盡的哀思與不捨。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縣令大人那嚴厲而又不失溫情的教誨,那些並肩作戰、共克時艱的日子,如同昨日般清晰。他們曾一同探討治縣之策,為百姓福祉殫精竭慮;也曾在閒暇之餘,品茶論道,笑談風生。

夜深了,寒風透過窗欞,帶著幾分涼意,也似乎帶走了沈風身上最後一絲溫暖。他閉上眼,試圖讓淚水回流,卻終究還是滑落臉頰,滴落在冰冷的桌面上,濺起一圈圈漣漪。這份痛,不僅僅是失去摯友的哀傷,更是對未來道路的一種迷茫與不安。

第二日一早,沈風差曾少初尋找隱門的位置,在半個時辰後,他兩人出現在郡城隱門分部之外。

向門內丟入了五兩銀子。黃色面具少年讓二人戴上白色面具,進門後坐在一張巨大的紅木桌案前。一位身著青衫、戴著紅色面具的中年男子從側門走出。道:“二位貴客現在就可以寫下需要隱門去做的事情。”

沈風立即拿起筆在紙上寫上了幾個大字:孟仁縣令的家眷及陷害孟仁之人。隱使拿著沈風寫好的紙,走入側門。

沒過多久,隱使從側門走出,道:“孟仁縣令的家眷現已經安然回到青林縣,這個訊息我隱門可以免費告知你。至於陷害孟仁之人的背景複雜需要五萬兩白銀,可以減少知曉內容,價格會隨之降低。”

沈風隱隱猜測到大概與朝中之人有關,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在白紙上寫道:可否來至朝堂,與我有關?

隱使又拿著沈風寫好的紙,走入側門,沒多久出來了,道:“一千兩白銀。”

沈風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千兩銀票拍在桌上。隱使拿過銀票檢驗了一下,然後吐出一個字:“是。”

沈風一聽,心中頓時掀起一陣狂風巨浪,這一切都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孟縣令最後那句“保護好自已”果然別有深意!他一瞬間,沈風感到一股強烈的自責湧上心頭,彷彿是自已親手將孟縣令推向了深淵。

在曾少初的扶持下,沈風艱難地踏出隱門,腳步虛浮,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了客棧。整整半天時間,沈風沉浸在無盡的自責和悔恨中無法自拔。然而,他也深知以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朝廷中的人抗衡,於是他決定暫時放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