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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扶危傷心了

皇上擺手:“追根究底,是齊丞相把她養大的,多年栽培,成了影衛,她是一心效忠斯年的。即便與你對上,也絕不會是夏國探子。佑天,到底怎麼了?”

太子說不出話。

皇上輕嘆:“齊統領的臉怎麼這樣了?知不知道這張臉多重要?給齊統領鬆綁,回去好好養兩天,過幾日獵場上,還要偷天換日呢。”

太子急得直跺腳。眼睜睜看著扶危被鬆綁,轉身離去。

“父皇,你怎麼就肯定她是齊統領!?”

皇上輕笑:“祁世女何許人也,你這些人,可抓不住她。就算是這位齊統領,她若不甘願,不看在你是太子,你也抓不住。她這是不敢冒犯你。”

太子氣得臉都紫了,她不敢冒犯我?她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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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到暖陽宮,進門就在院子裡大喊:“你出來!”

辛斯年皺著眉出來:“太子殿下。”

太子朝著每一間屋子大喊:“你出來!”

後來把整個暖陽宮幾十口人全喊出來了,他只得高喊:“危危!”

挽傾已經聽扶危說明白了,此時,她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提著人進了正殿。

“小年兒,關門。”

辛斯年把手下人都打發遠些,關了門窗。

挽傾心裡噁心極了,太子還真是能屈能伸!寧可獻上身體迷惑扶危,也要把她綁去送死!現在跑來暖陽宮嚎什麼?

扶危剛剛是光著腳跑回來的,身上的重衣,撕掉四角,拋去鎖鏈,幾乎是披著一塊破布回來的。她能飛簷走壁,架不住腳上被碎石刺破。

一個恨不得她死的人,不是仇敵,是什麼?

“太子殿下,誰是危危?您要找人,到暖陽宮喊,算怎麼回事?我們夫妻倆還藏了您的人不成?”

太子咬牙,斜了祁挽傾一眼,又看向辛斯年:“九弟!咱們兄弟,單獨說幾句。”

辛斯年拉了挽傾一把:“傾傾,你到門口等。”

“九弟,父皇說你有個影衛,是齊丞相活著時培養的,一直在你身邊。”

辛斯年點頭:“對。”

“她叫什麼名字?”

辛斯年蹙起眉:“影衛而已,沒有名字。我去夏國和親時,父皇派她保護我,封了統領一職。都叫她齊統領。齊就是我外祖父的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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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內心直接崩潰了:“這麼說……我誤會她了。可她明明是夏國人!”

辛斯年聳肩:“她是我外祖父撿來的孤兒,從小養大,她的使命就是保護我。至於她生於哪國,我沒問過。”

太子急得語無倫次:“你為何不問問?”

辛斯年一臉費解:“為何要問?她只是我的影衛,功夫好,能保護我就行了。”

太子不信的抓著辛斯年的雙肩:“她身為統領去夏國送親的?叫幾個隨行侍衛過來!孤有話要問!”

辛斯年下令傳來餘滄等五人。

“你們統領姓甚名誰?”

“回太子殿下,只知統領姓齊,齊統領。”

“在夏國時,一直是她帶領你們?”

“正是。”

“你們見過祁世女嗎?”

“遠遠見過,卑職品級低微,沒資格湊近。大小事情,都是申大人辦理。可惜現在申大人不在了。”這麼一說,死無對證了。

太子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怪不得這些侍衛沒發現齊統領與祁世女長得一樣。

他真的冤枉了齊統領,她是不是叫齊危?

明明是自家人。明明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痴情女子。只不過,她是夏國人所生。所以,他如此懷疑,如此憎恨。

他頹然坐在椅子上:“我冤枉她了。”

辛斯年抬頭看看房樑上,披著破布的扶危雙手抱膝,臉埋在膝蓋裡。

辛斯年嘆了一聲:“長兄,您與齊統領,何時相遇的?出什麼事了?”

太子沒臉說,也沒法說,擺了擺手。

他只是大聲說:“我的錯。今夜來見我。我們重新認識,好好談談。”

說罷便走了。

辛斯年抿著唇,看著長兄的背影。

挽傾進門,手上托盤裡是新衣,送扶危回到臥房。

扶危一聲不吭的穿衣,挽傾叉著腰站在門口來回踱步:“這男人不行。別再見了。”

扶危嗯了一聲。

挽傾又道:“今日算是應付過去了。幸好有齊統領這個身份。不然你就得身首異處!睡過幾次了?有一絲感情他也該自已處置,而不是把你捆去皇帝殿前。”

扶危又嗯了一聲。

挽傾簡直要炸了,一家人精心保護的扶危,哪受過這種傷害。

“你也是!夏國多少好男子你看不見。他不情願,你非要湊上去!你說他吻你了,你說他熱情極了。人家是真心還是假意你都看不出來?老老實實在此養著!我再發現你去找他,打斷你的腿!”

扶危低著頭,有氣無力的答:“是。”

——————

這天夜裡,扶危輾轉反側。有一點傷心,有一點委屈。她覺得喘氣的勁兒都沒有。被子緊緊裹著自已。

太子那邊,床上枯坐了一夜,沒等到危危,說不上來是愧疚還是失落。

早朝過後,他又衝到暖陽宮,喊了一嗓子:“今晚你再不來,孤就招女人侍寢。”

辛斯年臉上的肉都在抖,氣得抄起茶壺就甩出去。

挽傾翻個白眼:“你這長兄的確不太正常。你說的沒錯,是個變態。”

這天夜裡,太子果然招了宮女侍寢。宮女乖乖躺在床上。

太子殿下在地上來回踱步。她不在乎了嗎?

扶危還是沒去。

次日中午,太子又跑到暖陽宮大喊一聲:“我服下春芳盡,你看著辦。”

辛斯年氣得舉著水果刀就衝出去要砍了太子這個混賬!

一群宮女太監攔住。

辛斯年氣得哼哧哼哧的。

挽傾皺著臉:“啥是春芳盡?”

辛斯年扯著挽傾進了正殿,關閉門窗,他知道扶危在房樑上,低聲道:“春芳盡是那種東西,吃完了就要陰陽調和,否則會燒死。”

挽傾不屑:“他不是有太子妃有宮女嗎?人還能自已把自已燒死?他受不了自然就去找女人了。”

辛斯年嘆了一聲:“我這長兄,你不瞭解,他是個固執人。認準了。就會一條道走到黑。他沒愛過哪個女人,我也沒見過他認真什麼樣。可這幾日看下來,他太在意這件事了。不是一般的在意。”

挽傾輕哼:“他只是做了蠢事,懊惱罷了。他身為太子,難道他甘心伏於人下?難道他能不要臉面?”

聽這話,辛斯年不樂意了:“你那意思,我伏於人下,不要臉?不自重?”

挽傾自知失言:“不是……你跟他怎麼能一樣呢?咱們倆是青梅竹馬、心有靈犀,情深意切。咱們倆是真愛。他算怎麼回事?”

辛斯年冷哼一聲:“祁世女,斯年卑微,被逼迫著送去和親,沒有臉面,不值一文。可,好歹,斯年也是夜夜伺候著你,還請祁世女看在床榻舒爽的份上,冷嘲熱諷的時候,避著些斯年。”說罷拂袖而去。

挽傾欲哭無淚:“我錯了……小年兒……我錯了……老天爺,縫上我的賤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