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斯年眨巴眨巴眼睛,旁人不知,他自已可清清楚楚,挽傾就在暗處等候。
七仙女這不是坑人嗎!挽傾又要嫉妒心爆棚,折騰個沒完。
趕忙拒絕道:“多謝兄長們的疼愛。只是,我與我家妻主有約在先,此生只有她一人。”
太子輕笑:“紀大人今日是交了軍令狀的,死也要拖住她。她又不知道,你儘管痛快痛快。”
辛斯年為難的擺手:“真的不必,長兄,二哥七哥,斯年心裡只有挽傾。”
太子勾著嘴角:“害臊什麼!咱們北辰男人三妻四妾,從無貞潔一說。你今夜享受夠了。明日照樣可以專情的愛慕你家挽傾。來啊,伺候九殿下。”
七位美人一擁而上,拉扯著辛斯年。
“殿下,您別躲啊,男歡女愛,天經地義。”
“殿下,您身份尊貴,有幾個露水情人算什麼。”
“殿下,那夏國女人水牛一般。還是我們姊妹柔情似水。”
“殿下,您就看我一眼嘛!我腰軟纖細,比夏國女人好百倍。”
“殿下,殿下,別走啊……您跑什麼?您怎麼越跑越快?殿下等等奴婢呀!”
辛斯年拂袖而去,他在前面跑,七仙女後面追。
幾位兄長樂得直不起腰:“瞧你嚇的!你就讓她們服侍一夜能如何?”
太監舉著燈籠追也追不上。
辛斯年使出輕煙戲水步法,不習武的人追不上。
他拼了命一路狂奔,也就是後面追個老虎能跑這麼快了。
“能如何?能要命!你知道個屁!”
聽著七仙女越來越遙遠的呼喚,他漸漸放鬆下來。
照明沒跟上,他抬眼左右細看,黑乎乎的,隱約覺得是從東宮跑出來了,跑進了御花園。
找了個亭子坐下來,呼哧帶喘的:“呼……呼……累死我了……差點兒被一群妖精生吞活剝了。”
剛坐穩當,一縷香氣襲來,長袖飄飄就要摟上來,聲音嬌滴滴的:“殿下!沒想到吧!奴婢略通輕功!”
女子迎面撲上來,辛斯年上去就是一拳:“小樣!沒想到吧!本殿略通拳法!”
幽影拳用上了。
他拍拍自已的小心肝。幸虧學了。不然今日被個小女子強迫,這這這,上哪說理去。
剛放鬆下來,嘴被人從背後捂住,腰間絲絛被暴力撕開。水褲落地。
長袍的縫隙裡是那隻動作粗魯的手。
他嗚嗚兩聲,被推到柱子上,臉貼著柱子,從緊繃到如水柔軟。微微顫抖著。
手上的味道他太熟悉了。是傾傾。
地上還躺著被他打暈的女子。
他把嗚咽聲,硬生生嚥下去,被妻主帶著怒氣反覆教訓到淚溼衣襟。
暖風吹在肌膚上,蟲鳴花香,樹枝搖曳。
噴薄的火焰被清涼夜色安撫。
半個時辰,地上的女子微微轉醒:“我在哪?”
只看見了兩團黑影糾纏著。
一腳,女子又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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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宮床上。
挽傾背對著小年兒:“哼,你那幾位皇兄討人厭。”
辛斯年疲憊的扯著她的衣襟:“我這不是跑了嗎。”
“你若不會輕煙戲水步法呢?若不會幽影拳呢?”
“那我就大聲喊救命。”
“那你就從了唄。好好痛快痛快!省得跟著我痛苦。我這個夏國女人,水牛一般,粗魯醜陋,不能讓你快活。她們柔情似水!她們腰軟纖細。去找她們吧。”
辛斯年被折騰到天亮,累極,她卻怎麼也不解氣。
斯年只好摟緊挽傾的腰,繼續哄:“傾傾,我只喜歡你。”
挽傾頓了頓:“我是夏國女人,身子硬,大個子,大手大腳。不會撒嬌,不會惹你憐愛。這麼一想,我也明白,你怎麼會喜歡我呢。你跟我睡,委屈你了。”
辛斯年嘆了一聲:“你這樣不理我,才是委屈我了。”
挽傾雖然賭氣,卻也不想讓小年兒傷心,轉過身摟著,辛斯年立即抱緊她,臉蛋貼著她的臉:“我不喜歡弱女子,我喜歡憐愛我的強硬大女人。求妻主憐我。”
這話,挽傾被取悅到了。
她在辛斯年額頭上輕輕一吻:“你不後悔?”
“不後悔。”
“不想試試那些嬌娘?”
“不想。”
“算你識相。”
“妻主別生氣了。”
“嗯,不生氣了。以後少跟那幾位兄長見面。”
“哦。”
“見面也要帶著我。”
“妻主,年兒知道了。”
挽傾聽他聲音乖生生的,眼神也小心翼翼的,心疼的不行:“好了,小年兒踏踏實實睡覺,此事不怪你,怪那幾個討厭鬼。”
辛斯年這才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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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傾把昨夜幾個皇子攛掇辛斯年睡女人這事兒說了。扶危當即惱了:“欺人太甚!”
挽傾拍拍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扶危咬牙:“放心吧!我定要好好收拾那個太子!”
無錯書吧挽傾點頭:“白日辦案,設法數罪併罰,讓辛允升罪行加重。”
姊妹倆商量完畢,一個守著夫郎,一個去辦案順便打擊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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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太子氣呼呼的殺過來。
“老九!隨孤去看看你的好妻主!”
挽傾從陰影處走出來:“太子殿下,看誰?外臣祁挽傾,下值之後,一直在暖陽宮啊。”
小金子點頭:“太子殿下,奴才說世女一直在,您還不信。”
太子愣了愣,大步過去,拉扯挽傾的衣領:“好賊子!竟叫你跑了!”
挽傾推了一把:“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是何意?”
太子氣得臉色發白:“老九,你看看她的脖子!”
辛斯年已經懵了,長兄一向穩重,今日這是怎麼了。乖乖扯開挽傾的脖子給太子看。
脖子光滑白皙,一切正常。
太子蹙著眉頭:“居然沒傷。”
挽傾挑眉:“好好的,自然沒傷,您這是何意?”
太子收斂怒氣:“老九,你確定,一個時辰內,她一直在你身邊?”
辛斯年點頭:“這是自然,我們一起用晚膳,一同……沐浴……剛才在互相擦頭髮。的確沒有一瞬離開我的。”
太子踉蹌著倒退幾步,身後的侍衛扶住他:“可……”
他皺著眉頭:“我看看你的手!”
挽傾無奈的伸出雙手,正反面給太子看。
手指潔白修長,確實無傷。
所有人都懵了,不知道太子到底怎麼了。
太子卻咬牙切齒,神色痛苦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