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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迎接潮汐

午膳過後,兩人又喝了會兒茶,閒聊了半個時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請侍官引她們去拜見太上皇、太上君後。

到了湖邊,太上皇正在巨大的亭子內,面朝湖面垂釣。

太上君後則在亭下躺椅裡躺著看書。

遠遠看去,老夫妻倆輕聲細語,偶爾說句話。太上君後還時不時餵給太上皇一顆葡萄。

面上不見歲月痕跡,明明五十歲了,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吧。除了飄然仙逸,便是輕鬆快活。

小夫妻到亭下磕了頭:“太上皇、太上君後萬福金安。”

太上皇抬抬手,讓她們起來。

太上君後聲音溫柔,神態也親和:“坐。”

兩人乖乖坐下來。

“你母親進來可好?十幾日未見她了。”

挽傾答:“回太上君後,母親一切都好。”

太上君後看向辛斯年:“孩子,千里迢迢嫁過來,實在不易,若有什麼難處,就來找我。”

辛斯年乖巧點頭:“是。斯年記住了。”

太上皇抬杆,上魚了,收入魚簍中。

太上君後笑說:“第五條了,加把勁,今晚喝魚湯。”

太上皇掛了蚯蚓,拋杆:“好啊,今晚就請她們喝魚湯。”

挽傾湊過去,拿起閒著的杆子,也掛了蚯蚓,坐在太上皇腳邊釣魚。

太上君後手邊的小桌上放著一支匣子,匣子裡都是話本。他遞了一本給辛斯年。

辛斯年一看封面《妻主太黏人怎麼辦》。

他瞪大眼睛,這是太上君後該看的嗎?

他挑眼偷瞄匣子裡的書:《妻主日夜不休,我該如何自保》

再看太上君後手裡舉著那本,赫然寫著《老夫老妻的新花樣》

辛斯年看了這幾個書名就已經滿臉通紅了,蒼天啊……太上君後怎麼如此坦然!夏國男子不是個個嬌羞保守嗎?

他一頭霧水的翻開自已這本《妻主太黏人怎麼辦》,從頭到尾講了女子猛撲,男子因各種原因,不願意接受。所以婉轉的拒絕,巧妙的避過,講了怎樣圓滑的躲避房事。

倒是適合他,該仔細學習學習!他讀的津津有味。

忽然耳邊一個聲音軟軟的問:“同房了嗎?”

他驚得一身雞皮疙瘩,抬眼望去,是太上君後。

太上君後彎著好看的眼睛,抿唇微笑:“還沒。對吧?”

辛斯年脖子都紅透了,生澀尷尬的點點頭。

太上君後從匣子裡翻了翻,找到一本遞給他:“看這個!”抽回他手裡那本。

這回一看封面:《如何迎接潮汐》。

他尷尬的背過身去。偷偷回頭看,見太上君後以話本蓋臉,躺在躺椅裡午睡了。

辛斯年才踏實下來,悄悄的開啟話本,一頁頁翻過去,刻畫的太過引人入勝,他的身體都有些發抖了。

他原本怕得不行。即怕痛苦,也怕挽傾試過之後會覺得索然無味。所以一直在逃避。

原來異國男子與夏國女子之間是這樣同房的。也會萬分舒暢。

看這話本講的,這事如登仙一般滋味美妙。忽然隱隱有些期待了。

——————

晚膳果真喝了魚湯,滿桌菜都不及魚湯受歡迎。

挽傾炫耀道:“一共十二條!有三條是我釣的!”

辛斯年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就釣了三條,還挺自豪。

太上皇哈哈大笑:“起早釣,魚愛開口,明日咱娘倆一起。”

挽傾拉著辛斯年:“你也一起吧!早些起來,我教你一套強身健體的悠影拳。你練拳,我跟太上皇釣魚。”

辛斯年苦著臉:“哦。”

挽傾哄道:“別嫌煩,好身體是你自已的,能受益一輩子。之前在青梅園住,人多眼雜,不便教你。這是不外傳的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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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上皇夫婦習慣了早睡早起。

所以晚膳之後,閒聊半個時辰,就要就寢了。

老兩口的夜晚早早開始。

客隨主便,小夫妻回到晟殿。

沐浴更衣,進了被窩。

辛斯年在被窩裡解去中衣,被子捂著臉,只露著眼睛。

“妻主,你聞聞,我香不香。”

祁挽傾眨巴眨巴眼睛,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麼主動?

她湊過去,在額頭臉蛋上嗅了嗅,神迷意亂的說:“香。”

“妻主,可有什麼香膏,讓我放鬆?”

挽傾匆忙去找舊衣裳裡的瓶瓶罐罐。

她仔細分辨:“紅瓶助興,藍色畫面放鬆。”

撲回床上,兩瓶子香膏物盡其用,塗的塗,抹的抹。

很快小年兒就柔軟羞澀、臉頰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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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兒,想嗎?”

白嫩的手掌,軟軟的勾著挽傾的脖子,睫毛遮著羞澀的眼睛,微微點頭:“嗯。妻主,快做你該做的事。”

……

……

……

第二天一早,門外的侍官都沒敢進來送早膳。

互相使眼色,偷笑著,料定這二位,不到中午起不來。

太上皇在湖邊對著好幾把魚竿皺著臉:“那小崽子說好了來釣魚!這都什麼時辰了!”

——————

別說早膳了,連晚膳倆人都沒起來吃。一整天在臥房裡黏糊著。彷彿甜蜜的愛情裡加了無數糖汁,甜上加甜,甜上了新高度。人都是暈眩的。

太上皇和太上君後沒派人來,給了小夫妻充分的自由。

天色暗了,辛斯年貼著挽傾:“一整日不起來,太上皇會不會生氣啊?太上君後,會不會覺得我們不知羞。”

挽傾勾起嘴角:“她們只會誇一句:真行。”

辛斯年嘶了一聲:“說正經的!我們是不是該去請安了?”

挽傾搖頭:“請什麼安!太上皇比我還忙呢。”

辛斯年不解的看著她:“忙什麼?”

挽傾在他耳邊輕聲唸了一句。

辛斯年驚訝的瞪大眼睛:“我們北辰人,五十歲之後,這方面,一般來說,需求就不太多了。”

挽傾勾著嘴角壞笑:“我們夏國人就不同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可以。”

辛斯年回想太上君後看得那些書, 本本都在暗示他,他皺著臉:“顛覆我的想象!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挽傾摟緊他:“往哪跑?帶上我,咱倆一起跑。我可是你的貼身影衛,貼身的!”

她貼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