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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打亂套了

反正陳家一直對外聲稱陳慕源重病在床,此時,謊話接著往下說,說送他外出求醫,離開京城了。

而祁扶危在家中醒來,挽傾捏捏她的臉蛋:“你在路上暈倒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身體虧空了。該多休息才是。”

“對了,陳慕源本就身體不好,今日出門,病情加重了。陳家送他遠走他鄉去求醫。你以後不用惦記著見他了。婚約解除的書信在這呢,你看看。”

扶危看了一眼那信:“姐,這樣真的好嗎?我會不會有些無情無義?”

挽傾揉揉傻妹妹的手:“各有各的路,他出去求醫,說不定就在外國嫁個異國人。你等到八十歲啊?人家今日要見你,也是跟你告個別。”

扶危憨憨的點點頭:“哦,那就希望他早日康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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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傾笑起來:“別總在軍營練兵,都練傻了。心思這麼簡單怎麼行!有機會帶你出去鍛鍊鍛鍊,讓你這小腦袋裡,也裝點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扶危笑起來:“真的?那姐下次有任務一定要帶上我。”她揉揉脖子,覺著後腦勺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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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兒,陳家老二怎麼樣了?”

“他啊,陳家現在亂作一團,他趁亂搬走了。他知道自已想要什麼,目標明確。現在,他帶著受欺負的父親,住在自已的宅子裡。有了臨街商鋪,租出去,夠他父子倆生活了。再也不用看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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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吃過午飯,就收到訊息,住在官驛的北辰侍衛隊與夏國巡城軍刀劍相向,僵持不下。

挽傾拉著辛斯年匆匆趕去。

到了現場,見一地鮮血。

已經打亂套了。

地上躺著兩個,押著一個。

躺著的是北辰禮部的申大人和夏國的袁老三。

被押著那個是秦秀顏。

這是什麼詭異場面?

祁挽傾高聲制止:“住手!”

兩邊看過去,侍衛們抱拳:“齊統領!”

巡城軍躬身:“挽瀾將軍。”

兩邊的人互相瞪著,睚眥欲裂。

挽傾先朝著北辰侍衛們比劃一下,讓他們收手。

又看向巡城軍領隊:“何故如此?”

領隊道:“我們巡邏到此,就見秦秀顏打袁三小姐。她當街傷人,我們職責所在,自然要抓秦秀顏去問罪。卻被這夥北辰侍衛拼死阻攔。”

北辰侍衛最近沒有統領、沒有霍大個管著,大小事情都聽申大人的。此時聲嘶力竭、七嘴八舌的告狀:“是那個袁三小姐戲弄申大人,申大人呵斥幾句,她就打了申大人,申大人年紀大,又是個文官,哪經得住她幾拳?當時申大人身邊無人,是這位秦小姐出手相救。”

“我們趕來,正要感謝秦小姐救命之恩,這夥兵將就衝過來要擒拿秦小姐,這才打起來了。我家大人受欺負時,巡邏的看不見,有人路見不平,她們倒是看見了,就是眼瘸、屁股歪,非說路見不平是當街傷人。”

辛斯年一看這孩子口齒伶俐,問他姓名,侍衛答:“屬下餘滄。”

辛斯年點點頭:“餘滄,你暫代侍衛長。”

挽傾安撫住兩邊:“來人,送申大人和袁三小姐就醫。”

看在祁挽傾的面子上,兩邊休戰,分別抬著自家傷者送醫。

北辰人不知,挽傾是知道的,這袁老三正是巡城軍的袁將軍第三女,仗著滿城巡邏的都是自家部下,她素來霸道,四處挑釁。

秦秀顏揍她,不是一回兩回了。秦丞相之女也不是一般人能動的。今日這是把袁老三打嚴重了,巡城軍沒法跟袁將軍交差了,這才翻臉了。

看傷處,確實嚴重。若是秦秀顏落入巡城軍手中,只怕要遭袁家毒手。

一方面,秦秀顏為人正直,該救。另一方面,此次她是為了申大人才與袁老三起的衝突。

於情於理,得向著秦秀顏。

挽傾道:“秦秀顏,我帶回去。”

巡城軍領隊不幹了:“挽瀾將軍容稟,當街傷人是我們巡城軍管轄之內,捉拿兇手,按律辦理是理所應當。您怎可帶去?”

祁挽傾咳嗽一聲:“秦秀顏乃我手下,此番當街傷人,我自然要嚴加管教。”

領隊爭辯道:“就算她是您的手下,這街面上的事也要我們巡城軍來管。”

挽傾挑眉:“我間閣之人也是你巡城軍管得了的?”

領隊頓了頓:“這……怎麼證明她是間閣人?您想保她,若是臨時一說,末將回去如何交代?”

挽傾抬手,屋頂飛下來幾十個黑衣蒙面人。

“這些間閣人,都是人證,不夠還有。”

領隊皺著眉頭,看出來祁挽傾不肯讓步了,她也得罪不起,只好道:“既然如此……”

後半句還沒說完。

啪,鞭聲刺耳,一個壯碩巨人下馬。

領隊立即拱手:“少將軍。”

來者聲如洪鐘:“何人欺我三妹?”

馬上有人稟報:“是秦秀顏。”

秦秀顏被幾個人死死壓著,她憤憤道:“袁老三欺壓弱小,羞辱外使!打得外使幾乎沒命。我不過是出手相救。誰知道她不經摔?”

袁少將軍腳步沉重,腳步落地如山嵐震動。

走到秦秀顏面前,甩開鞭子就纏住她的脖子:“羞辱外使怎麼了?他們就該匍匐在地,磕頭求饒!周圍蠻國,哪個不是我大夏手下敗將?遲早都要俯首稱臣!”

秦秀顏瞪著她:“夏國北辰還是盟國,這樣對待盟友,既非待客之道,也非大國之風!”

袁少將軍的鞭子越收越緊,秦秀顏的臉色漸漸漲紅。

祁挽傾嘶了一聲。

飛身一腳。

山嵐一般的身軀,砸在地上的瞬間,轟的巨響,煙塵四起。

祁挽傾幾步過去,蹲下身,看著大塊頭袁老大:“你沒看見我?”

袁少將軍一看是祁挽傾,哎呦一聲:“是我祁姐。真沒看見。我這有急事兒。”

“幾年沒打你,又開始胡作非為了?”

“沒有沒有。我這是主持正義。”

“正義?外國使者,你袁家隨意欺負?走走走,咱倆見陛下去。你跟陛下說說你的謬論。”

“別別別……”

“你不是中氣十足嗎?”

“不敢,不敢。”

“秦秀顏我要帶走。”

少將軍立即警惕起來:“這不行,我沒法交代。”

祁挽傾扯著袁老大就要往宮裡去,袁老大躺地上打滾:“我不去!”

祁挽傾拖著人往前走了幾十米,袁老大四肢一癱:“行!你帶走。就算我拿你沒轍,我娘也不會罷休的。”

祁挽傾回身,扶起袁老大,幫她整理衣領,拍打灰塵:“袁少將軍,我暫且帶走,後面的事,袁將軍過問,我會好好協商的。你先回吧。慢走。”

袁少將軍臊眉耷眼的,她與挽傾交手了多少次了,一次比一次慘,算了,惹不起。她得快點去醫館看看自家三妹傷得如何,不想糾纏了,自有母親去找她算賬。

挽傾的人扶起秦秀顏。眾人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只聽遠處幾十匹馬奔跑嘶鳴,很快到眼前,馬上下來一隊藍色盔甲的將士。

袁將軍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