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斯年滿意的點頭:“沒有為了面子,向著朋友,而是果斷阻攔。”
“那幾位看明白了,秦秀顏是向著夫郎的,以後啊,遇到白公子的事,她們都要恭恭敬敬了。”
“總體看,她不錯。將來感情好不好,就看兩個人自已相處了。”
挽傾道:“事情辦妥了。走吧,今日咱們去見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大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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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祁王夫到了他的孃家,牌匾上寫著徐府。
兩位白髮老人,正在院子裡給玄貓梳理毛髮。
一看兒子帶著孫輩回來了,高興得笑出一臉褶子:“荷兒回來了?挽傾也來了!好好好。哎呀,這美娃娃是不是挽傾的夫郎啊!”
王夫笑答:“母親、父親,今日我特地帶著挽傾的夫郎過來見你們。”
挽傾帶著斯年微微鞠躬,就算給老人行了家禮。
大姨夫婦倆也過來了,一家人樂呵呵落座。
外祖父盯著斯年,上下細看,最後出手捏了一把:“好腰啊!”
辛斯年臉蛋發紅,這老爺子怎麼還動手動腳的……就算都是男人,這也怪怪的。
他還沒彆扭完,老爺子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好生養啊!”
辛斯年尷尬的要找個地縫逃命去了。
挽傾拍打外祖父的手:“您老人家怎麼為老不尊啊!”
“哎呀,這是看看他的皮肉彈性如何,外祖父是過來人,一輩子誕下三女兩子,什麼都知道!我外孫女婿這腰身彈性,嗯,頂好!不影響身材就多生幾個。三五個不多,七八個更好啊!”
辛斯年低著頭,扯扯挽傾的衣袖。
挽傾立即解釋道:“他是異國人!不是夏國男子,生不了。以後別提這事。要催生啊,您去催扶危!”
外祖父頓了頓:“那你們倆就不要孩子了?”
外祖母咳嗽一聲:“你是老古板,管得太多了!不要就不要嘛,收兩個侍男,生完記到他名下,親手撫養,跟親生的一樣。”
大姨夫跟著附和:“對對對。”
大姨也著急:“沒孩子可不行啊!這事得早點辦。”
無錯書吧挽傾嘆氣:“外祖母!大姨、大姨夫,你們啊,都管得太寬了!”
王夫嘶了一聲:“怎麼跟長輩說話呢?混球!”
轉臉滿臉堆笑的跟老父母說:“您二老放心!傳宗接代這事兒,有我呢!我和祁王努努力,再生幾個。就算挽傾沒孩子,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將來給她養老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挽傾撓撓頭:“爹,倒也不必這麼拼命……您什麼歲數了還生?有扶危呢!她必然多子多孫。”
外祖父氣哼哼的,提扶危幹什麼?你才是嫡長女:“該生的不生!”
挽傾扶著辛斯年就走了:“咱逛街去!見過面就行了。”
外祖父一看年輕的走了,更來氣了,瞪了祁王夫徐荷一眼:“不該生的瞎特麼生。”
祁王夫蹙著眉:“兒子告退!”起身就走了。
外祖母看看外祖父,埋怨道:“讓你叨叨!都走了吧?”
外祖父委屈的哼了一聲:“我又沒說他們!”
大姨夫婦左右看看,就剩她倆了,那是說誰呢?夫妻倆站起身,臉色不好的行禮退下。
外祖母蹙著眉:“你啊!你看看!全得罪了。”
外祖父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啊!我沒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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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逛了一圈,買了好些甜食,回到青梅園,遠遠的就見祁淼在門前急得小跑過來:“大姐!出事了!”
“怎麼了?”
“剛剛,白家與秦家的婚事,正式定下來了。小妹得著信兒了,發起瘋來,此時正舉著刀鬧自盡。”
“說臨死前跟家裡人見個面,說說遺言。大姐,我們沒力氣,攔不住。侍衛怕她割了脖子,誰也擔待不起,根本不敢靠近。”
“已經派人去給二姐和小姑送口信了,可,一時回不來。你快去看看吧!”
幾人趕到祁春陽的新宅院,順著小橋,繞過花園,進了主屋。
進門就見那孩子已經瘋魔,披頭散髮,眼珠猩紅,刀刃就架在脖子上。
一圈人焦急的圍在她身邊。
祁森、祁晶都在落淚,卻沒人敢上前奪刀。
挽傾蹙著眉:“混賬!滾過來,把刀給我。”
祁春陽聽見祁挽傾的聲音,委屈的哭起來:“我在你們心裡就是混賬!你們個個厭煩我!恨不得打死我!”
“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死了就沒人給祁家丟臉了!”
“你們個個有出息,不是大將軍就是間道王!”
“長輩們說我是廢物,姐姐們說我是混賬,哥哥們說我不成器。連泉兒都不要我了……”
“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你們逼我去死!是你們逼我的!”
挽傾輕嘆:“你還小,做錯一兩件事,打歸打,家人都覺得你還有救。日後做些為國為民的好事。自然人人誇你敬你。”
“放下刀,大姐作保,今後你好好讀書習武,自有你大展拳腳的時候。”
祁春陽渾身發抖:“大姐!我真的行嗎?我還能成事?”
挽傾點頭:“走正路,自然能成事。你是姑姑唯一的女兒,這個家是要靠你的。你的三個哥哥,將來嫁了人,也指望你撐腰。別胡鬧了。”
祁春陽的手緩緩鬆下來,刀差一點就落到挽傾手裡了。
祁淼長嘆:“不鬧了就好。把泉兒忘了吧。大姐試探過了,秦秀顏那人不錯。”
此話一出,所有人一僵。
祁淼還不知說錯話了,繼續數落道:“自已不成個人樣,誰肯跟你?反省自已!以後好好做人。這樣胡鬧,我們急死了,一會兒小姑和二姐回來,看你怎麼解釋。”
祁春陽放下去的手忽然揮起,一刀捅向一言未發的辛斯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祁淼的話上,沒想到祁春陽會突然朝著辛斯年出手。
好在挽傾肌肉反射靈敏,身體瞬間移過去遮住辛斯年。抬腳踹向祁春陽,眨眼之間,刀尖刺入她的胸口。祁春陽同時被踹飛。
只破了一道小口,這樣的小傷不算什麼。
眾人震驚的看著挽傾。祁挽傾低頭看看自已,才發現,胸口溢位黑血。
刀尖上竟然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