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挽傾帶著辛斯年給父母請安,跟父母稟報了昨夜的事。
祁王勃然大怒。
祁王哼道:“她竟敢強迫男子!?這是壞透了。要不得了!”
王夫咬牙切齒:“太過下作了!長大了,豈不成了禍害!”
祁王看向辛斯年:“你若心裡害怕,就調來你自已的侍衛。侍衛的供給,本王來出。祁王府不是手下無人,是怕用本王的人,你信不過。”
祁王嘆息:“這信任建立起來難,損毀,就是一瞬間的事。第一日搬入祁王府,就讓你留下這個印象,本王這老臉都沒地方擱。”
“那小崽子如此混賬,豈能就這樣放過?讓人以為我們祁家沒有家教!上家法!”
祁王揮著長鞭,出門去了。
辛斯年眨巴眨巴眼睛:“祁王幹什麼去了?”
挽傾憋笑:“抽那混賬。”
“你不是已經教訓過了?”
“我是教訓過了,我母親還沒教訓呢。”
王夫一跺腳:“欺凌弱小,豈有此理!把我的戒尺拿來!”手下僕人雙手呈上戒尺。
王夫舉著戒尺也出門去了。
無錯書吧辛斯年問:“王夫幹什麼去了?”
挽傾道:“自然是找那混賬,打手板去了。”
辛斯年撓撓頭:“你和祁王不是教訓了嗎?”
“我和母親是教訓過了,父親還沒教訓呢。”
正說著,祁扶危疾風一般衝進門:“姐!我姐夫受欺負了?”
她一看辛斯年也在,立馬乖乖站直,往祁挽傾身邊躲了躲,小聲改口:“殿下受欺負了?”
挽傾道:“他手下人,被祁春陽欺負了。”
祁扶危歘的一聲,寶刀出鞘:“她不學好!打祁王府的臉,莫怪我出手!”腳下生風的走了。
辛斯年都懵了:“她舉著刀,砍祁春陽去了?”
挽傾擺擺手:“砍,倒是不至於。估計得用刀面拍爛屁股。”
辛斯年皺著臉:“就,在這種環境中,祁春陽是怎麼敢的?”
挽傾靠在椅背上,嘆了一聲:“可能就是管的太嚴了,逼瘋了。”
辛斯年撓撓頭:“去看看?”
挽傾終於松下心,只要小年兒沒落下心結就好。她很害怕,怕小年兒以為她們全家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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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快步趕上大部隊,就見鬧市中央,祁春陽滿地打滾兒,長鞭子抽的她滿身血口子。
祁王解了氣,王夫又舉著戒尺趕到了:“孽障!跪好!”
祁春陽乖乖跪好,哭得抽抽搭搭的。
王夫一邊打手板一邊怒斥:“無恥!卑劣!看你改不改!”
路人圍觀,七嘴八舌的猜測,這是犯了什麼大錯。
姑姑、姑父也捶胸頓足:“畜生!你若能改,還是一家人。改不了,就送交官府!斷絕關係!你說,你改不改?知不知錯?”
祁春陽光顧著嗷嗷喊疼,沒來得及說知錯,就聽咚的一聲,祁扶危下馬,舉著寶刀,比戒尺寬大了數倍,祁春陽看見那刀就嚇得嗷的一聲:“二姐饒命!”
祁扶危攙著父親到一旁休息,揮起寶刀,以刀面狠狠呼到祁春陽屁股上。
扶危大罵:“混賬東西!你打我的臉,我就打你的腚!”
祁春陽嗚嗚哭,趴在地上發抖,屁股被拍了一下就起不來了:“知錯了……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祁扶危還要拍她,祁王伸手攔住:“說,你錯哪了?”
“我不該覬覦美色。”
祁王哼了一聲:“接著打!”
啪,又是一下,這精鋼寶刀厚重無比,再拍兩下,祁春陽就成肉餡兒了。
她哽咽道:“我真的知錯了。”
姑姑快步過去問:“你錯哪了?”
“我不該欺負弱小,胡作非為,我不該仗勢欺人、不知廉恥。”
祁王點點頭:“行,真知道錯哪兒了。還有救。”
王夫不樂意了,舉著戒尺質問:“明知道是欺負弱小,是胡作非為, 你還敢幹!?伸手!”啪啪啪,又把另一隻手打腫了。
祁春陽哭得渾身抽搐,就剩一雙腳丫子還是好的了,其他地方都被打腫了。鑽心的疼。
齊挽傾咚的一聲落地。她從房頂跳下來,一腳踩在祁春陽腳趾上,祁春陽的喊疼聲戛然而止,直接暈過去了。
人暈厥了,挽傾沒機會訓斥了,憋出兩個字:“送醫。”
路人低聲議論:“是祁王府的人,祁王這麼大肝火,王夫都出手了,那姑娘定是犯了大錯。祁王就是祁王,眼裡揉不得沙子。”
“趁著年少,就得教育。不然,大了就是禍害。祁王府的人,身份高貴,以後出來魚肉百姓怎麼辦?祁王管教嚴厲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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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混合教導之後,目測,祁春陽大概再也不敢了。
挽傾回身看向姑姑、姑父:“姑姑、姑父,知道你們心疼。可,欺男霸女不是小事,讓她知道嚴重性,相信她能改。家裡人也就問心無愧了。”
姑姑嘆氣:“姑心裡明白,你們沒抓她送官,已經是袒護了。再不打幾下讓她知道厲害,下次她還敢。揍得對。我們是捨不得,但我們不糊塗。都是皮肉傷,養一陣子也就好了。但願她知錯就改。若是再有下次,我們做父母的,親手送她見官。”
挽傾點點頭,一家人是恨鐵不成鋼,卻也希望她能悔改。
祁王道:“都回吧,各忙各的。”
扶危上馬走了。
祁王扶著王夫進馬車離去。
齊挽傾飛上房頂,拉著斯年的手:“我跟祁春陽不一樣,別因為看見一個壞的夏國女人,就害怕我。”
辛斯年長長出了一口氣:“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