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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收一收醋勁兒

祁挽傾的院子名為青梅園。原本有幾個家僕,挽傾叉著腰在院子裡轉了轉:“男的留下,女的都調去後院吧。以後,青梅園不留女家僕了。”

進了正廳,辛斯年在淨手,不解的問:“為何趕走女家僕?”

挽傾支支吾吾了半晌:“你猜。”

辛斯年輕笑:“哦!這是什麼憑空的醋都要吃了……”

挽傾抿唇:“其實,我恨不得鎖上院門,只有咱們倆,誰也別來打擾。”

辛斯年問:“你什麼正事都不必做了?不是還有軍職嗎?”

挽傾攬著斯年,靠在小榻上低語:“我的職責,跟一般的將軍不一樣……”

“是機密嗎?”

“嗯,機密。”

“那就別說了,夏國的機密,尤其不該讓我聽。”

挽傾從懷裡掏出畫冊:“那咱們說點兒,夫妻間的機密。”

“這是什麼?”他翻了兩頁,臉蛋騰就紅了:“怎麼是這種東西?”

挽傾以雙臂箍住他,在他眼前一頁一頁翻:“你看,這個怎麼樣?記住要領!”

辛斯年別開臉:“倒也不必認認真真當成正事。”

“我看很有必要!你是不知其中樂趣。知道滋味了,自然就喜歡了。咱們從理論開始!這是夏國男子的煥發原理,你也差不多。”

辛斯年躲在她脖子窩裡:“怎麼會差不多?圖上畫的清清楚楚。我體內沒有香腺,不會散發香氣,就不能推動你的情緒,你是感受不到歡愉的。”

挽傾想了想:“每次親你,我都暈乎乎的,分分秒秒惦記著靠近你,可能不需要香腺吧。你本就是香的。我一直能嗅到香氣。”

辛斯年蹙著眉:“說不定,真的嘗試了,你就發現,其實沒意思。我不是夏國人,跟你的想象,不一樣。”

祁挽傾合上畫冊:“有沒有意思,要試試才知道。”

辛斯年推著挽傾的臉:“別過來!青天白日的……還要不要臉面了?你不要,我還要呢。”

挽傾點點頭:“那就晚上。”她捂著懷裡兩個小瓶子,就等著一試效果了。

辛斯年趕緊整理衣裳,躲出去了:“我去煮茶,你躺會兒吧,煮好了喊你。”

挽傾歪在小榻上,勾著嘴角,心裡甜蜜蜜的,這恩愛小日子不就過上了!

隔著百寶架的縫隙看挽傾在廳裡煮茶,一匙、兩匙、三匙、四匙……眼睜睜看著他往茶壺裡添了十來勺茶葉……那茶煮出來能喝嗎?那不得比黃蓮還苦啊?

辛斯年喊她:“傾傾!來喝茶啦!這一大壺都是你的!”

——————

她看看旁邊的窗戶,嗖,翻身就跑。

順著屋脊、院牆,一路跑到海棠閣。

她的雙胞胎妹妹剛卸了甲,一身白色內袍,跟她這身月白色的錦裙挺像的。

她輕輕落地:“扶危。”

祁扶危一看門口進來的是好久不見的親姐,一躍而起,竄上挽傾的腰,來了個熊抱。

“姐!你可回來了!爹孃說你和姐夫歇晌,不讓我去打擾。姐就是疼我,特意來看我了。”

她摟得緊,齊挽傾被她的一身汗味燻得頭暈:“扶危啊,你姐夫剛來,咱得重視他、呵護他。你忙了一天,他煮了一壺茶,給你解解渴。姐特意來請你。”

挽傾囑咐:“記住啊,見了姐夫,要先稱呼殿下。等婚儀辦完,再改口稱姐夫。重視他,呵護他。你可別粗聲大嗓的嚇著他。”

扶危點點頭:“是!記住了。姐。我淨手淨面就去喝茶。真幸福,要喝上姐夫煮的茶了。”

她匆匆洗了手。再回身,親姐已經不見蹤影。

她嘿嘿一笑,姐定是一刻也離不開姐夫,急著回去陪姐夫了。有夫郎了,就是不一樣,好羨慕。

她快步到青梅園,進了主屋大廳,見一衣著華貴、貌美貴氣的男子正在煮茶,不用問,定然是親姐夫了!

姐囑咐了,沒辦婚禮,要叫殿下。

她恭敬的抱拳躬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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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斯年剛才找不到挽傾,就知道她是嫌棄自已煮的茶,從窗戶逃了,哼!

他瞥了一眼:“你還知道回來!”

祁扶危眨巴眨巴眼睛,我……回來晚了?

“實在繁忙,耽擱了,殿下息怒。”

辛斯年氣呼呼的,把一大壺茶倒入海碗裡:“我看你是不稀罕本王煮的茶!不喝就倒掉!再也不給你煮茶了!”

祁扶危吞嚥一瞬:“殿下,別倒啊!我喝!我喝!”

辛斯年嘟著嘴,別過臉去,眉頭緊鎖:“都在海碗裡。”

祁扶危心裡自責:姐夫第一次給我煮茶,我卻來晚了,惹惱了姐夫,是我該死!姐姐剛才還囑咐,要重視他、呵護他。不喝,顯得輕視了姐夫。

她上前一步,抱起海碗,開啟嗓子眼,咕咚咕咚往肚子裡灌。

灌了半海碗,苦得實在受不了,強忍著,躬身退出去,哇就吐在院子裡。

聽見嘔吐聲,辛斯年著急了,起身追出去,卻見一個在吐,一個滿臉賤笑的在拍背。

眼花了?

怎麼兩個挽傾?

嘔吐那個委屈道:“姐!救我!噦……我應該早點回來拜見姐夫的……噦……不不不,是殿下……噦……殿下別生氣……噦……”

挽傾努力抿唇,生怕樂出聲來。

辛斯年瞪大眼睛,這兩人的臉蛋簡直一模一樣,身材也一樣。

總體來看,那個正在吐的,比挽傾扁平些,看來以後只能認胸識妻了。

他揉揉腦袋,尷尬至極,把扶危當成挽傾訓斥一通不說,還給人家喝吐了……

怪不得挽傾跑了,這茶,的確不宜多用。

辛斯年湊近了,扶危立即躲到挽傾背後,小心翼翼道:“殿下,扶危知錯了。”

辛斯年心裡哀嘆,完了,我善良高潔的形象,一去不復返了……

“扶危,我剛才把你錯認成挽傾了,無意針對你。”

扶危看看姐姐,又看看辛斯年,心說,認錯人?就是說,那苦水是給姐喝的?

她扯扯姐的衣襬:“姐,你好慘。”

辛斯年尷尬得腳趾扣地,自已成了悍夫了。

祁挽傾嘶了一聲:“話多!再喝點茶堵住你的嘴?”

“不喝了,不喝了!姐、殿下,扶危告退。”祁扶危逃命似的跑了。

挽傾試探著扯了扯辛斯年的衣袖,辛斯年拂袖而去。

“小年兒,我就逗逗她。你別生氣。”

斯年哼了一聲:“你逗她,我得罪人。”

挽傾大笑起來:“這樣的日子,她過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你這人真怪,怎麼欺負自已親妹妹?竟然還是雙生女。”

“什麼欺負?她太憨厚,我得讓她知道人間險惡。”

“你就是她的險惡。”

挽傾撇嘴:“這麼向著她?我倆長得一樣,你會不會喜歡她?”

辛斯年翻個白眼:“怪不得讓我得罪她,根兒在這呢。”他掐著挽傾的耳垂教訓道:“收一收醋勁兒。祁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