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傾彎著眉眼,春風得意的貼著他:“陛下神機妙算,想辦的事哪有不成的。她提了年齡要求,篩掉了其他幾個皇子。符合的只有七八九。”
“老七得太醫指點,一直裝病。老八得太傅指點,匆匆娶妻。只有你身在寺廟,沒辦法推脫。”
“老七的太醫、老八的太傅都是你們的人?”
挽傾嘿嘿一樂:“常態,常態。互相有幾個暗樁,聽聽訊息嗎。也沒幹什麼。”
辛斯年又問:“我若半路逃跑呢?”
“我這不是‘隨行保護’嗎?你跑,我就跟你跑唄。”
“你是保護嗎?你是監視我!算計我!”
挽傾嘶了一聲:“這怎麼是算計?你若永生永世被囚禁安順寺,我打算在安順寺陪你一輩子。”
挽傾認真的說:“你永遠在北辰,我就陪你在北辰生活。只是機緣巧合,促成了和親。你來夏國,確實有人為推動,更多的,是我的誠意得到了迴響。”
“迴響?”辛斯年想到那句: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他臉上漸漸柔和下來:“這麼說,你問心無愧。”
祁挽傾踢掉鞋,扒開被子,鑽進被窩:“對於你,我自然是問心無愧!哪有追夫郎還要鬼鬼祟祟的!?我就是怕你不肯來,不敢挑明身份。若是當時,我趕車送你去安順寺,我說我是夏國人,我是來追求你的。你不得立即嚇跑嗎?”
辛斯年一想也對。本來外祖父就犯了造反的大案,他再跟一個夏國人有點什麼瓜葛,那罪名就不只是造反了,還有裡通外國。他有幾個腦袋敢在那種境地與夏國人來往?更別說私定終身了。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如今就不一樣了,父皇逼著哄著,讓他嫁到夏國。他剛來,就被女帝賜婚給了自已喜歡的人。挽傾的做法是真正能讓他們倆在一起。
他看向挽傾:“你小時候騙我,現在又騙我,我可沒原諒你!”
挽傾掖緊被子:“嗯,以後你慢慢罰我。咱們說完我的事了,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事了?”
辛斯年昂著頭:“我這人堂堂正正,從沒騙過你。”
挽傾勾著嘴角,眼神幽幽蕩蕩,控制住辛斯年,他動彈不得。嚇得瞪大眼睛。
她聲音裡透著威脅,氣息沉重:“你選陛下?陛下美嗎?”
辛斯年的眼珠動了動,終於從震驚中緩過來,渾身定住一般,不敢挪動分毫:“我……我……我是一時氣話。”
辛斯年驚慌失措,已經嘶嘶抽氣,後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給陛下敬酒,那兩步走得腰好軟,眼珠子都貼到陛下臉上了。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香味兒勾你?你再努努力就坐她腿上了。”
辛斯年的額頭貼著挽傾的臉蛋,聲音發抖:“傾傾,你別這麼說。我對陛下盡是敬重,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我若再晚一秒現身,你怕是要貼上去了。”
辛斯年不敢承認當時是奔著勾引陛下,爭取嫁入後宮。
辯解道:“只是普通的禮節……滿懷崇敬。”
挽傾不依不饒:“我對你父皇也如此崇敬,對你的太子長兄也如此崇敬,貼身崇敬。拿眼神勾著崇敬。你可願意?”
辛斯年稍微想象一下,就理解了:“不願意。”
另一隻手扯開他腰上絲絛:“你看,你明明知道不該如此。知錯犯錯,罪加一等!”
辛斯年額頭細細密密的汗滲出來,不是疼,是從未被人如此拿捏。
他緊緊抿唇,不想洩露失控的情緒,還是抑制不住的要丟臉的出聲。
“小年兒,知道該叫我什麼嗎?”
他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傾傾。”
挽傾搖頭,把他身上的層層布料扯下來,扔出去。
溫度陡然升高,滾燙滾燙的,她引導著:“仔細想想!按照夏國的規矩,你該叫我什麼?”
辛斯年的腦子漸漸迷糊,貼過去,聲音甜軟迷茫的發問:“該叫什麼?”
挽傾道:“小年兒,乖,要自已想到。不然,我可要懲罰你了。”
懲罰,辛斯年腦子裡一下子想起在山洞裡,解開領口……
想到這,他更承受不住了,不停推輓傾的手:“傾傾,我難受。”
挽傾限制他,不讓他解脫。
夏國女人,成年便要開始學習如何操控調動,讓夫郎最大限度的體驗樂趣。
她學了很多,等著在辛斯年身上一一實踐。僅僅是限制這一項,她就能花樣百出。
辛斯年剛行了成年禮,次日就啟程直奔夏國了,他沒接觸過寢榻竅門,正好由挽傾親手教導,她很滿意。
辛斯年體弱,根本耐不住長時間的限制,漸漸在求而不得中哭起來:“不叫傾傾了嗎?教教我。到底該叫什麼?”
挽傾低聲道:“我們夏國男子定親之後,便要稱呼自家女人……”
辛斯年腦子裡一閃而過,終於抓住了救命稻草:“妻主。”
辛斯年進入劇烈的眩暈,幾分鐘之後才漸漸緩過神。
挽傾就靜靜的等待他平靜下來。直到他開口說話。
他可憐巴巴的指責:“你欺負我!”
挽傾翻身居高臨下:“是啊!我欺負你。小年兒,喜歡嗎?”
辛斯年蹙著眉:“有一會兒,難受。有一會兒,美妙。”
挽傾捏捏他的臉蛋:“要記住,誰是你的妻主!若再跟其他女人親近,就狠狠罰你!”
辛斯年憋紅了臉,羞恥的擠出一個小聲的:“嗯。”
挽傾吧唧親了一口:“輪到我了!”
辛斯年嗷的一聲:“不要!我害怕!”
“怕什麼!”
“我不要……”
“你要……”
無錯書吧“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北辰……”
辛斯年一哭,祁挽傾的大業宣告失敗。
她撓撓頭:“活祖宗。”
辛斯年偷瞄她。
挽傾道:“明日我迎你入祁王府住。咱們慢慢研究。”
辛斯年將信將疑:“還未完婚去祁王府住合適嗎?”
“我們夏國,聖旨賜婚的效力,比大婚儀式更高,比戶籍登記更高。聖旨下了,咱們就已經是夫妻了。從太上皇那輩就這樣,見了聖旨就可以住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