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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破碎的嶽錦寧

裙子的好處是,無論辛斯年怎麼夾著卷著,都有縫隙,挽傾就順著縫隙四處撩。

兩個人都有些剋制不住了。

這陣子事情多,辛斯年又害怕,所以一直沒有更進一步。還處於親親抱抱階段。

本想今日藉著剛剛回宮的高興勁兒,把自家小年兒拿下。

壞事的來的是真及時。

外面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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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八皇子那邊一個粗使太監過來求見,說是奉昇平王王妃之命來傳話。哦,您剛回來,昇平王王妃,就是錦寧郡主。”

聽到錦寧郡主四個字,被窩裡的兩個人都清醒了。

辛斯年坐起身:“讓他過來。”

兩人手忙腳亂的給辛斯年換上皇子的長袍,挽傾則身穿中衣,上了房梁。

小金子帶著那個小太監進門:“給九殿下請安。”

辛斯年點頭:“嗯,傳什麼話?”

小太監臉色深沉:“殿下……王妃快不行了,只盼著跟您見一面。奴才沒受她什麼好處,就是看她可憐,才來幫著傳話。”

後宮中誰人不知,未嫁之前,錦寧郡主是怎麼追求九殿下的。

如今她已經嫁為人婦,身為昇平王的王妃,還惦記著九殿下,其實是不守婦道的。

可她太可憐了,小太監以為,人之將死,若能見一面,她也就瞑目了。

辛斯年蹙起眉:“她怎麼了?”

小太監搖頭,不忍說出口:“您若是可憐她,就設法見一面吧。真的活不過一兩日了。”小太監傳完話,匆匆離去了。

辛斯年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挽傾,趁夜,咱們去一趟。我得親眼看看。她一向是翻天覆地的人間禍害。怎麼突然就快不行了?我不信。”

挽傾點點頭:“好, 輕煙戲水步法不能白練,今日便是實戰第一課。”

挽傾從房梁跳下來,辛斯年匆匆命人找來一身短打,挽傾換上男裝,頓覺身心舒暢了,還得是熟悉的領域收放自如。

兩人趁夜上了屋脊,一路躲避侍衛巡邏,悄悄潛入了月朗宮。

寢殿裡是老八辛允升,如今封為昇平王,他正攬著宮女昏天黑地。

兩人對視一眼,又去偏殿找,就算王爺帶新歡佔了寢殿,王妃至少在偏殿。可是東西偏殿裡都沒人。

又順著屋脊到後院去找,難道聽著生氣,躲出去了?

後院的狗窩裡有動靜。兩人飛身下去,難道大半夜的在打狗出氣?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誰知,一開門,竟然在狗窩裡看見了血淋淋的嶽錦寧。

她腿上的肉已經被那條猛犬撕扯掉一塊。

胳膊上也有牙印。

按理說,以她的身手,雖然打不過齊挽傾,打幾個普通人,打幾條狗,還是很輕鬆的。她怎麼可能被撕扯血肉而不反抗?

在黑夜中,兩人臉色沉重,渾身透著殺氣。他們都處於爆發的邊緣,怎麼能如此欺負人!士可殺不可辱。

猛犬要叫,被齊挽傾甩過匕首瞬間刺死。

兩人進了扎著一圈木柵欄的狗窩,抱著昏厥的嶽錦寧快速離去。

出了月朗宮,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辛斯年搖她:“嶽錦寧!嶽錦寧!”

沒有一點反應。

他抓起嶽錦寧的手,才發現,雙手軟塌塌的,他帶著哭腔:“挽傾,她的手筋被挑斷了。”

挽傾放下錦寧,又檢視她的腳。雙腳的筋還在,卻拴著沉重的鐵鏈。

怪不得她一身本事卻無法反抗。

身上到處是皮肉撕裂傷。她是眼睜睜被猛犬撕咬的。從高傲的郡主到活生生的狗食。

齊挽傾一下子就恨上八皇子。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脊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折磨,而是十八層地獄。閻王爺都不會這麼狠。

辛斯年一邊哭一邊搖嶽錦寧:“嶽錦寧!嶽錦寧!你醒醒!你還活著嗎?”

齊挽傾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動脈:“還活著,帶回去再說。”

——————

回到暖陽宮,辛斯年讓小金子去太醫院請姜百里。

之前他幫過姜百里,那人品行端正,為他保守個秘密,應該沒問題。

姜百里來了,看見爛乎乎的人,差點兒當場吐出來。也難受的眼圈發紅:“這是遇見狼了?怎麼咬成這樣?宮裡哪來的狼?”

辛斯年道:“是狼。就是宮裡,才有狼。今夜的事,你決不能告訴任何人。”

姜百里跪地:“殿下放心!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絕不會出賣殿下!”

姜百里快速清創,上了藥,包紮好。天色已經微微泛著魚肚白:“已經盡人事,能不能活,要聽天命。我會悄悄給小金子送藥,給傷者灌下去,明日再看死活。”

姜百里走後,挽傾給嶽錦寧換了一身宮女粉裙。

辛斯年坐在門口,斷斷續續的落淚。

挽傾心裡也難受,他們與嶽錦寧連朋友都算不上,不過是逢場作戲、稱姐道妹一場,可她就是承受不住,就是心疼。

“她在你這,不合適。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搜宮也搜不到的?”

辛斯年嘆氣:“還用搜宮嗎?恐怕,明日一早,辛允升就要昭告天下,他的王妃失蹤了。說不定還要栽給嶽錦寧一頂與人私奔的髒帽子。”

挽傾點點頭:“既然如此,就別讓他活到第二天了。”

辛斯年一愣:“你要殺他?”

“他心太狠了,留著是個禍害。”

辛斯年心緒不寧的搖搖頭:“這宮中,不是隻有你一個高手。”

齊挽傾這才明白,老八敢這麼欺負人,是有恃無恐。

“辛允升身邊有高手?剛才我們進月朗宮如入無人之境。”

“他故意的,明知道我心軟,故意讓我們救走嶽錦寧。傳信的小太監都可能也是他派來的。”

“嶽錦寧失蹤,他就可以把髒水潑給嶽錦寧。讓鎮西王府虧欠他,即處理了嶽錦寧,又可以繼續跟鎮西王府捆綁。還能拿我一個把柄。”

“也可能,他根本就認為,嶽錦寧喜歡的人是我。專門為我下這個套。”

挽傾按下脾氣:“所以,我們拿他沒轍?多高的高手?我可以硬碰硬試一試。”

辛斯年輕嘆:“多高呢?高到,你根本沒聽見他存在。”

挽傾倒退一步:“確實比我高了不是一點。”

辛斯年拉住挽傾的手:“你是天生神力,習武自然事半功倍,或許從無敗績。其實,你並未修習什麼絕頂功夫。影衛的水平,也不過在二流頂部,距離一流高手,還差點。我們救下嶽錦寧,已經夠了。不必去拼命。”

齊挽傾咬緊牙,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殺不了,也要教訓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