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吧!上天有好生之德!”
挽傾斜了靜正一眼:“早知道讓郡主把你辦了算了!”
之前是兩個人互不相讓,現在變成三個人爭執不下。
殺了可憐,放了浪費。最後,只有養著,三個人都能接受。
靜正怕挽傾趁他不注意把小豬宰了,緊緊摟著小豬:“晚上它跟我睡!”
齊挽傾翻個白眼,救他幹什麼!就該讓他在郡主的淫威之下還俗!
夜裡,火盆子裡燒著幾塊木頭,火苗微動。
床上一雙人悄悄相擁。
地上一個禿頭摟著一頭豬。
挽傾掀開被子,搭在辛斯年身上,多蓋一層,更暖和些。
今日已有初冬的蕭瑟清冷,她貼得更近些,一則給殿下暖床,二則等一會兒殿下睡著了,她就有香香的小年兒可以抱了。
她默默數了三刻鐘,動作熟練輕巧的掀開被角,鑽進辛斯年的被窩裡,緊緊抱著。
撅著小嘴尋找臉蛋,在臉上輕啄幾下,又尋到嘴角,貼了貼。
辛斯年每天都在裝睡,既不敢回應,又不想拒絕。
他已經上癮,挽傾的每一次親近,都讓他覺得妙如登仙,貪婪的想要更多。這是男人的劣根性,他命令自已剋制,身體卻不服從理智。
他只能裝睡。任由挽傾撫摸親吻,緊緊抱著。任由自已藉著黑夜的遮掩放縱。
挽傾在心上人的額頭吧唧吧唧小心翼翼的親吻,樂不可支。早忘了地上還有禿子和豬。
幾分鐘後。
靜正悄悄潛過來,想看看這倆人在幹什麼,為何睡著睡著發出這種聲音?
就像……就像……郡主折磨他那樣。
他湊到近處,舉著蠟燭細看,就見齊挽傾的嘴貼著辛斯年的臉蛋,被窩裡的手也不消停。辛斯年臉上泛著紅暈,雙眼緊閉,在睡夢中。
齊挽傾在幹什麼,一目瞭然。
無錯書吧靜正驚訝的瞪大眼睛,想說一句:“登徒子住手!”
剛張開嘴,下一秒,咚,一掌。
他直挺挺倒在地上。
——————
再睜眼,已經是早晨了。
靜正揉揉疼痛的後腦勺,爬起來,拍拍身旁的小豬崽。豬崽哼唧一聲,扭屁股繼續睡。
靜正坐起身,見那倆人有說有笑的在做早飯。
他同情的看著辛斯年,辛斯年一定不知道昨夜被最信任的手下怎樣上下其手。
本來靜正覺得齊挽傾是個正義使者,此時失望透頂。怎麼能幹出如此齷齪的事。
挽傾攬著辛斯年的腰,讓他嚐嚐剛煮炒好的菜,靜正衝上去,一把拉開挽傾的手,扯著辛斯年到自已身後。
“殿下還不滿十八歲,你這個做手下的,該克已復禮!!竟敢冒犯殿下,令人髮指!”
齊挽傾的臉色瞬間黑下來:“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殿下!此人別有用心,圖謀不軌!”
辛斯年自然知道靜正在指什麼,昨夜的一切,他都明明白白。此時只能裝傻敷衍道:“靜正師兄言重了,挽傾在火場裡救了咱們的命,救命之恩,感謝她還不夠呢,何至於這樣說她。”
他推開靜正的手回到挽傾身邊,夾著炒菜嚐了一口:“嗯,味道正好。”
靜正急得直跺腳:“您是不知齊挽傾做了什麼!”
辛斯年擺擺手:“靜正師兄,不必說了,挽傾總不會害我。”
靜正紅著眼睛:“他,他!”
辛斯年怕他把實話說出來,太尷尬了,更不知道一旦說破了,該怎麼面對挽傾。
齊挽傾怕殿下知道了會覺得厭惡。
兩個人異口同聲斥道:“住口!”
靜正看看辛斯年,又看看齊挽傾,啪抽了自已一嘴巴:“我多嘴!”氣哼哼轉身回到草墊子上,摟著小豬崽蒙上被子。
齊挽傾看向辛斯年:“殿下,我,我……若是做了什麼不妥的事,殿下會不理我嗎?”
辛斯年的眼波閃了閃:“會罰你。”
這三個字,又軟又輕,不是狠話,更像是情話。
挽傾立即貼上去,輕聲問:“像我罰你那樣罰我嗎?解開領口,指尖劃過肌膚。仔仔細細欣賞、品嚐。”
辛斯年的耳尖紅了,垂著長睫:“我又不是你……不會幹那樣惡劣的事。”
齊挽傾撇撇嘴:“這怎麼是惡劣的事?明明是甜蜜的事。殿下若是不信,我去摸摸靜正,讓他親身體驗,再來評評,到底是惡劣還是甜蜜。”
辛斯年一把抱住挽傾,小聲訓斥:“胡鬧!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答應過要避嫌。可我,不過是殿下的影衛,與旁人親近,殿下在意嗎?”
辛斯年急得緊緊攥著她身上的布衣,乾著急說不出口。
他不說,齊挽傾就往前挪一點,身上掛著小年兒一點點往前挪。
真的快到靜正身邊了,挽傾伸手要掀靜正的被子,辛斯年終於繃不住了,在她耳邊著急的說:“在意!”
齊挽傾勾起嘴角,滿眼的寵溺,輕輕捏著辛斯年的下巴:“好,我不碰他。這算是殿下對影衛的命令,還是濃情蜜意的要求?”
辛斯年紅著臉,沒想好怎麼回答。
靜正嗷的一嗓子掀翻被子,跳起來指著兩人:“原來你們倆是鴛鴛相抱!在自已被窩裡摩挲還不夠,竟然跑到小僧腦袋頂上膩乎來了!欺人太甚!”
咚,一掌。
靜正又昏厥了兩個時辰。
——————
這次醒來,靜正終於老實了。一言不發的盤膝坐在草墊子上,吃光地上擺著的飯。
然後摟著豬崽,抖開被子,矇頭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