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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救出靜正

上午回到安順寺。

一眼望去,重建住房的人手,增加了幾倍。

齊挽傾湊到和尚堆裡打聽:“怎麼回事?這麼多人?!”

“錦寧郡主派來的,看這進度,東側房幾日便能蓋好了。”

齊挽傾點點頭:“郡主人不錯!”

小和尚捂著嘴嘀咕:“不錯什麼呀,她把靜正師兄關在側殿裡了,現在只有她能見到靜正師兄。”

辛斯年瞪了挽傾一眼,邊走邊說:“我是皇子,她不敢把我怎麼樣,頂多就是撒潑打滾。靜正是普通人,她會肆無忌憚、不擇手段的逼迫靜正。你這是害人!”

齊挽傾嘿嘿尬笑:“殿下!我佛慈悲,他不入地獄誰入?”

辛斯年搖頭嘆氣:“就怕把靜正逼死!”

齊挽傾笑起來:“不用擔心,咱儘快把靜正救出去。郡主終究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就是任性些,不至於逼出人命。”

兩人悄悄潛到側殿的外窗下,打算趁著側殿裡面無人,把靜正帶走。

就聽裡面一陣滋滋聲,這聲音倆人熟悉啊,辛斯年臉蛋都紅了。

挽傾聳肩,用口型說:“你還擔心他,你聽他親的多來勁。”

裡面傳來對話:“郡主,您做什麼我都不會動心的。即便捆著我的身,捆不住我的心。我心向佛,六根清淨,早已無情。”

錦寧幽幽道:“若是不會動心,你臉紅什麼?”

靜正沉聲道:“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副皮囊,一副骨架。臉紅是因為凡胎天性。並不是我心意。”

錦寧伸手解他的衣裳:“有天性就行。來吧,本郡主要檢查檢查未來夫君的身體夠不夠美!”

靜正的聲音帶著火氣了:“郡主這是逼迫靜正一步極樂。”

一步極樂,她聽懂了,是要自盡的意思。

“至於嗎?還俗、成親,不就行了嗎!難道本郡主配不上你?”

“靜正一心向佛,不會還俗,更不會成親。請郡主放靜正離去。”

“做我夫君哪裡不好了?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光耀門楣!你喜歡參禪,我給你修廟。咱在家修行!”

靜正閉著眼睛,搖頭嘆息,對牛彈琴!對牛彈琴!“靜正寧死。”

郡主急得原地踱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我家聯姻!有多少人想借著我,得到鎮西王府的支援!就算是七皇子、八皇子,都在追我!”

“可我一個也看不上。他們都是圖我的家世!我不想跟那些心思齷齪的人過一輩子,噁心!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單純的九殿下,人家有人了。好不容易又看上你,你半點也不理我!親都親了,你還要怎樣?你得對我負責!”

靜正閉目唸經,不肯搭理。

郡主急得一屁股坐在靜正大腿上:“負責!”

靜正緩緩睜開眼:“天下好男兒何其多,郡主將來一定會遇到單純正直的人。我是出家人,郡主別白費心思……唔……”

又開始了……

辛斯年渾身發麻,拉著挽傾走遠些:“造孽!靜正若是自盡了,咱們怎麼對得起他?”

齊挽傾尷尬的撓撓頭:“怪我……我說的是強硬……不是讓她強迫啊……”

不多時,郡主離去,兩人悄悄潛入側殿,解開靜正身上的繩子。

帶著他翻窗逃走,一路逃到了後山。

靜正跑得呼哧帶喘的:“跑後山來幹什麼?”

挽傾答:“下山去村子裡,她馬上就能把你搜出來!進後山最安全。”

辛斯年指了指前方:“我們倆在後山發現一個山洞,咱們先到山洞裡躲一躲。”

靜正跑得直岔氣兒,真是體驗到什麼叫逃命了:“我們又沒做錯事!”

挽傾輕嗤一聲:“你是沒錯,她若硬要跟你生米煮成熟飯,你怎麼辦?事後自盡?留下她孤兒寡母?”

靜正愣了愣,孤兒寡母?

臉頰瞬間紅了:“她身份高貴,又是少女,不會的。”

挽傾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想是自已給他找來的麻煩,只得對他負責到底了。

“你嘴都讓她啃腫了,還不信?要不你回去吧,試試看!你若是真讓她給辦了,你就還俗,娶了她。敢不敢?”

靜正吞下口水:“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辛斯年拉住挽傾:“話多!”

挽傾這才不說話了。

三人到了山洞,火盆裡還有點小火苗,挽傾加了些木頭進去:“這是我們倆的窩,允許你暫時在此避一避。你可得保密啊!別把我們的窩暴露了。有第四個人知道,別說我翻臉!”

靜正看了一圈:“這麼多東西,像家一樣。怪不得你們總進山裡。”

辛斯年抿唇低笑:“還得感謝你讓我們砍柴。”

靜正坐在挽傾身邊,抬手摟著她的肩膀:“謝謝你們今日相救!”

辛斯年一看,哎呀?摟誰呢?你長手怎麼這麼多餘?

擠到倆人中間,一屁股坐下。扒拉開靜正,斜他一眼:“靜正師兄,別動手動腳的。”

挽傾抬手摟著斯年的脖子,笑吟吟的看著靜正。

靜正眨眨眼:“你倆可以摟,我倆不可以?”

那倆人點點頭。

靜正感受到了排擠……摸摸自已腫起來的嘴唇:“因為我剛剛被……所以你們忌諱?”

挽傾挑眉:“別多想,不是你的問題。”

她往遠處地上鋪了一張草墊子,給了一套被褥:“你就睡這吧。”

靜正摸摸禿頭:“這床甚大,咱們三人足矣睡下,為何讓我……”

那倆人一臉的:你咋這麼多事兒?

靜正只好閉嘴:“好,謝謝九殿下和邵師弟。”

挽傾看向辛斯年:“誰是邵師弟?”

辛斯年捂著嘴偷樂:“邵沸畫。”

挽傾無奈的笑起來:“靜正師兄,殿下逗你的,我叫齊挽傾!”

靜正頓了頓:“殿下也會開玩笑啊……原來是齊師弟。”

這倆人煮粥、切菜,準備午飯。

靜正在草墊子上盤膝打坐,坐著坐著居然聞到了肉味兒,和尚吃素,對肉味兒很敏銳,睜眼一看,倆人切臘肉呢。

靜正趕緊抬起衣袖,遮著眼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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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傾笑說:“行了!給你的碗是新的,純粹的素齋。放心吃!我們倆不虔誠,被迫修行,一直不守戒律。朽木不可雕也。過了這個坎兒你再教訓我們吧。”

靜正接過碗,一碗青菜粥,他端著粥背過身去,低頭喝粥。

挽傾和斯年你一口我一口,邊吃邊聊。

靜正隱約覺得這倆人有些曖昧,他拼命在心裡責罵自已,被女人親過之後,看誰都不正經了,這定然是色相迷惑了眼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下午,靜正誦經。

那倆人跑到陷阱邊,發現一隻小野豬,天冷了,若是殺了也能凍住,若是養著,也能活幾日。斯年主張養著,挽傾主張殺了做成風乾肉。

倆人各執一詞。

回到山洞裡找靜正評理。

靜正愣了愣:讓一個和尚評定要不要殺生,你們是人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兩天都遇到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