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挽傾迷迷糊糊的就被一個驕橫郡主賴上了,她無奈的看看辛斯年,本來賴的是他啊,怎麼就賴上自已了。
扶起嶽錦寧:“郡主,我是個下人,殿下的手下而已,咱們稱姐道妹的不合適。”
嶽錦寧一把抱住齊挽傾的胳膊,把她拉到角落,小聲問:“姐姐,你跟九殿下……木已成舟?”
為了讓這小姑娘死心,齊挽傾硬著頭皮答:“嗯。”
嶽錦寧一聲長嘆:“唉!就遇見這一個好的,還被姐姐捷足先登了。旁人碰過的,本郡主自然不要。算了……反正我也打不過你。姐姐,愛情到底是什麼滋味?”
齊挽傾咳嗽一聲:“妙!”
嶽錦寧羨慕得直哼哼:“我也想要一個九殿下!嗚嗚嗚……人品正直又單純,模樣俊俏又聰慧……姐姐,你搶了我看上的男人,你得給我找個一樣好的!”
齊挽傾嘶了一聲:“憑什麼!自已找去!”
嶽錦寧一屁股坐地上,死死抱住她的大腿:“不答應,我現在就開始哭!”
齊挽傾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心生一計:“你看大殿裡,有一個長得最正派俊俏的和尚,經過生死考驗,我覺得他就是人品正直又單純,模樣俊俏又聰慧。不讓你白叫一聲姐姐,我可給你指路了。足夠強硬才會有希望。拿不下你就別來見我!”
嶽錦寧軲轆一下爬起來:“靜正大師?他確實正派俊俏。強硬!?嗯!懂了!”
齊挽傾狠狠點頭:“祝你成功!”
嶽錦寧捱了頓揍,卻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仙衣一甩,輕紗迎風,樂呵呵走了。
齊挽傾趕緊扯著殿下逃出寺廟。
一路上,殿下一言不發,挽傾怎麼哄他,他都不肯說話。
到了山洞裡,點燃火盆子,兩人圍爐煮茶。
挽傾見他還是不肯說話,乾脆摟過來,緊貼著問:“殿下生氣了?”
辛斯年悶聲訓斥:“她是什麼人,你解開衣裳讓她看?”
挽傾一下子明白過來,笑得不行了:“兩個女人,一起洗澡都不妨事,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辛斯年瞥她一眼:“你還教唆她去糾纏靜正。”
挽傾眼珠轉了轉:“我可沒指名道姓!是她自已覺得最正派俊俏的人是靜正。”
“靜正是真正的出家人!錦寧郡主去糾纏他,你讓他如何自處?”
齊挽傾兩手一攤:“難道讓郡主追過來糾纏你?”
說到這,挽傾眯起眼睛,語調慢下來,充滿威脅:“殿下這是捨不得被人追求的感覺?”
辛斯年被嗆了一句,更生氣了:“混賬話!”
無錯書吧齊挽傾壓過去:“殿下倒是說說看,她有趣嗎?可愛嗎?你往我身後躲什麼?”
辛斯年瞪起眼睛:“我對她沒有半點意思。”
“既然沒意思,她糾纏誰,與你何干?殿下若是四處留情,我可容不下。要罰你的。”
手指靈巧的解開了他的衣帶。
火光微微顫動,映得山洞裡光線暖洋洋的。
她的手自上而下一釐一毫的摸索:“殿下,怎麼喘得這麼厲害?可是哪裡不適?我來聽聽,是不是心慌了?”
他很乖,手上沒有推拒,嘴上也沒有反駁。
她側過臉,耳朵貼在光滑的胸口,聽了好一會兒:“心跳得雷鳴一般……殿下,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想什麼好事,會心跳這麼快?”
辛斯年閉著眼睛,撇過臉去:“什麼都沒想。”
“沒想?”
她朝著顫動的硃砂吹了口氣:“昨夜不好好待在房裡,去靜誠房間幹什麼?”
他的聲音不穩,呼吸聲沉重:“去幫忙……”
挽傾掐住他的腰,低聲訓斥:“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要先顧自已!記住了嗎?”
他被逗弄得心虛,不情不願的小聲答:“記住了。”
他想裹緊散開的僧袍,被挽傾抓住兩手,按在耳邊。
他自認已經足夠不顧臉面了,還不夠由著她嗎?若更過分,他真的要生氣了。
就聽見挽傾委屈的聲音低低的,哀傷的說:“殿下,我從來沒那麼害怕過。怕得手都發抖了。你被困火海,不知死活,那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再也別讓我那麼害怕了……殿下……你就疼疼我,再也別冒險了。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辛斯年怔住,不自知的收攏雙臂,摟緊她,柔聲哄著:“挽傾,我以後不會了,挽傾別怕,別怕。”
齊挽傾耳尖微動,心裡想著:他摟得好緊,原來我示弱時,他會特別主動!嗚嗚嗚,小年兒真好。
挽傾哼唧道:“手上的泡有點疼。”
辛斯年拉著她的手,輕輕吹她的手心:“這樣好點嗎?”
挽傾嗯了一聲:“好了一點點,被煙火燻著了嗓子,若能潤潤就更好了。”
斯年要起身:“我給你倒水!”
挽傾卻抱緊他不撒手:“來不及了!嗓子要裂了。快救我。”
水就在一步之外。
他的嘴就在一寸之外。
辛斯年不傻,當然知道她在故意耍賴。可他心甘情願的湊過去,閉上眼睛,吻住她,任由她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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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更加曖昧,辛斯年腦子裡亂哄哄的,覺得這種甜膩的情絲很不真實。這到底算什麼呢。
他看著在山洞裡忙忙碌碌的挽傾,覺得安心又溫暖。
前幾天陷阱裡收穫了幾隻山雞、幾隻野兔,挽傾給收拾好了,掛在高處風乾。
倆人在山洞裡吃得好,睡得暖。
就是夜晚有些難熬。
一個人心裡癢癢,總惦記著佔點便宜。
一個人理智與本能對抗,生怕自已失了體面。
這一夜,稀裡糊塗的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