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章 靜海倒臺

“我就是做夢,斷斷續續的,總醒。”

挽傾挑眉:“夢到什麼了?”

“細節忘了,挺累的,腰痠背痛。”

挽傾的聲音越來越低:“哦!那一定是讓人又累又欲罷不能的事!”

斯年愣了愣,明白過來,耳尖噌就紅了:“不是!我沒有!”

挽傾攬住他的腰,把他拉入懷裡:“殿下不必遮掩,您的身體也是時候成熟了。”

辛斯年的臉色逐漸紅到發紫:“我沒有!”

挽傾挑眉:“有沒有,日久見人心。”

辛斯年瞪著眼睛,氣急敗壞:“你一個沒出閣的女子,怎麼能跟男人說這種事?我一個男人都不好意思!”

挽傾勾了勾嘴角:“殿下又忘了,我不是一般的女子。而且,您倒是說說,我說的哪種事?”

“你!”

“您怎麼不說?在我耳邊悄悄說也行。”她把耳朵伸過去:“什麼事?”

辛斯年氣鼓鼓的,反正周圍沒人,這個倒拔垂楊柳的女影衛又臉皮厚,他氣呼呼道:“春夢!”

挽傾的雙手一緊,掐得斯年一哆嗦。

“你掐我幹什麼?”斯年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懊惱:“我真沒有!”

————————

兩人練了一個時辰,早齋時間回到寺廟,把打回來的兩桶水灌入大缸。

領齋飯時,靜和師兄眉開眼笑的:“你們倆沒少打水,來,多給你們來點小鹹菜。”

兩人接過早齋,沒什麼懸念,粥和小鹹菜。

斯年抬腿就要走,打算端著回房吃,房裡有臘肉。

今日似乎沒人關注他了,個個神色詭異。就聽大家都在低聲議論。

“這一大早,靜正差點兒把房蓋兒掀開。”

“說是發現靜海師兄房裡滿地的金銀綾羅。”

“靜海師兄是不是忘記歸庫了?他負責這些,難免有耽擱的時候。”

“吵得天翻地覆,聽那意思,他在中飽私囊!”

“天啊,除了大師兄便是他,什麼都說得算,還要如何?”

“人哪有知足的呀,若是斬去貪嗔痴妄,不就立地成佛了。”

“誒誒,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智林的房裡有好些肉脯!那些碎渣揚得屋裡屋外都是。”

“怪不得他那麼胖!原來在偷偷吃肉。”

“還有呢!智念房裡有好幾件女人的肚兜、花鞋。”

“咦,這麼說來,今早出事的都是靜海那一夥?”

“是啊,不會這麼巧,突然趕在同一天被大家發現,大概是誰故意整治他們。”

“他們自已若沒做那些醜事,誰能陷害他們?”

“他們一看東西散落在外,個個摟著抱著要藏起來。”

“這是坐實了啊!”

————————

兩人匆匆回到房間裡。

斯年有些雀躍:“你乾的?”

挽傾一邊切臘肉,一邊點頭:“嗯,引幾個正直的僧人去看看那幾個蠢貨的真面目。”

“這回靜海在安順寺可要臭了!什麼沒德行的混賬!哼!”

挽傾把臘肉給他撲在碗裡,他就饞貓一樣吃起來:“嗯!今日的齋飯都順口多了!”

吃飽喝足了。撂下飯碗。

挽傾笑問:“你急了眼也就會罵一句混賬,這樣在底層民間,遲早要被氣死。我教教你。有個解氣的咒語!”

斯年立即坐直身體,興致勃勃的:“請指教!”

挽傾想了想:“就罵靜海吧,比如,他罵你一句。你回罵他:狗犢子禿驢老糞坑!”

斯年一臉惡寒,看看剛撂下的空碗,差點兒想吐。

“這話不雅,還是算了。”

“哎呀,你試試,可爽了。”

斯年弱弱的舉著小拳頭,底氣不足的說:“狗狗狗……犢子,禿……驢子……老糞……坑!”

挽傾皺著臉,撓撓臉蛋,這到底差在哪兒呢?“你罵的最髒的是什麼?你罵一句,我聽聽。”

斯年卯足了勁兒,指著挽傾低吼:“屎!”

挽傾單手捂臉:“嗯,挺好挺好,有氣勢。”她憋著笑逃出去了。

斯年看看自已的食指,指的挺趕節奏的,氣勢到位,怎麼了?這還不夠髒嗎?哼,再大點聲,怕罵哭你!

————————

早齋這一傳播發酵,整個寺廟裡都震動起來。

靜海、智林、智念被所有人關注、譴責。他們一夥的幾個人也不敢冒頭了。

大師兄靜遠終於不能裝作看不見了,出面處理了此事。

“靜海、智林、智念,你們破戒,如今還有什麼話要說?”

兩個小的不敢說話,靜海一身騷氣,醒來就開始搶救滿地貪贓,靜正又立即衝進來大鬧一場,接著就被大師兄叫過來了,到現在還沒來得及換衣裳,他自已幹了什麼自已心中有數,那髒汙被褥蓋在自已身上,定是辛斯年那倆人的報復。

他委屈道:“大師兄,是有人故意誣陷我。”

“誣陷你?若是誣陷你,怎麼能在倉庫眾多物品中精確地找到這些年來每一年郡守大人送給師傅的禮物?若是誣陷你,那麼多東西,要往你房間搬多少趟?”靜遠揮揮手:“去戒律房禁足半年。”

靜海咣噹癱坐在地,他的地位、權利都會被人頂替,等他半年後出來,再也過不上好日子了。

靜遠又看向智林智念:“每日跪香三炷,罰期六個月。”

無錯書吧

智林智念立即磕頭領罰。

靜遠看了看眾人:“靜正,你為人正直、心無雜念,今後寺中事務就交你打理吧。”

靜正頓了頓,前面還有幾位師兄,本不該輪到他,可如今他為了揭穿靜海,得罪了太多人,大師兄給他這個位置,大約也是為了給他底氣。

他躬身雙手合十:“是。”

靜正上任之後,立即把靜海的所有貪贓物品登記造冊,送還倉庫。

一時間,整個寺廟都規規矩矩,風清日朗,再無濁氣。

————————

當天夜裡,齊挽傾潛入戒律房。

這地方跟地牢差不多,半地下,陰森冰冷,明明是秋季,卻如寒冬。

怪不得一聽說戒律房,僧人們都怕。

齊挽傾隔著窗欞喊靜海:“禿驢!”

靜海瞪眼:“你!牛馬車伕!下賤奴才!”

齊挽傾挑眉:“罵吧罵吧!有人陪你鬥鬥嘴,你看,你這臉色馬上就紅潤了。”

“我這是紅潤?我這是怒氣上湧!”

挽傾不疾不徐,隨意閒聊似的坐在窗臺邊:“這裡面,可有點兒陰冷啊。”

靜海咬牙切齒:“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小人得志!”

齊挽傾擺手:“不不不。我是來做交易的!我想知道誰讓你折騰辛斯年的。你告訴我,我給你弄些棉衣,日子就舒服點兒。”

靜海輕哼一聲:“拿棉衣就想換訊息?當我沒見過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