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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徐昀其人

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男子。他笑著走了進來。

看年齡應該比程韓大幾歲。氣質儒雅,身材勻稱,給人一種沉穩而從容的感覺。他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彷彿能融化世間的一切喧囂。戴著一副眼鏡,眼鏡框選用了沉穩的深棕色,與他的氣質相得益彰,既不過於張揚,也不失文雅。

程韓介紹來人,他叫徐昀。是程韓費了不少功夫挖回來的人。

徐昀對酒店經營有著豐富的經驗和獨到的見解,因此他上任後,便開始對酒店進行了全面而深入的改革。他注重提升酒店的服務質量,引入了先進的管理系統,提高了酒店的運營效率。

此外徐昀還注重酒店的文化建設,透過舉辦各種文化活動和交流,增強了酒店的凝聚力和影響力。

可以說在徐昀的領導下,卓越集團的酒店業務逐漸展現出了全新的面貌。無論是客戶滿意度,還是行業內的影響力,都大幅度提升,酒店的業績更是屢創新高。

然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日子過得太舒服之後,股東們,董事們就開始吃飽了撐著搞事情,程韓這個二代被排擠,徐昀卻首當其中,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為了犧牲品。

葉致開門見山,態度誠懇地邀請徐昀。

但是徐昀並沒有當即表態。

50號餐廳規模雖還算可觀,但是跟卓越集團的酒店業務比,還是不夠看,要從高處低下姿態去屈就,需要在心理上做很大的自我建設,葉致心裡很清楚。

因此他並沒有去盲目逼迫對方表態,也沒有誇口的畫餅子。對徐昀這種人,思想上的交流與能力和價值觀上的同頻共振,才是打動他最好的方式。

於是接下來,葉致跟徐昀準備深入聊聊。

程韓很有眼色地說自已還有工作要忙,就要起身告辭。葉致趕緊起身要送,程韓拒絕了。葉致便對岑弋說道:“岑弋,勞煩你幫我送送韓哥。”程韓聽到,挑了挑眉。

岑弋點頭,依言將程韓送出了門。

回到客廳便找了個角落坐下,聽著對面兩人說話。

徐昀與人交談時,總能耐心傾聽,言語間充滿了智慧和見識。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說出的。

他一一對葉致分析這50號餐廳表現出來的方方面面,他尚未在這個企業待過一天,卻對這個企業成竹在胸,鞭辟入裡。葉致只是耐心地聽,偶爾在被問到企業的情況時才會答上幾句。

聽著他倆的談話,岑弋想起葉致曾經說過的——他回來是要醫治這棵樹的。現在,他是否要開始動手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談完,葉致起身,親自將徐昀送出門,葉致看著徐昀的背影一直消失了才轉身。岑弋見狀,不知道怎麼的,就笑出聲。

葉致回身就看到岑弋在一旁,面露笑容,疑惑道:“在笑什麼?”隨後將餐盤再次拿過來放到岑弋面前,岑弋這次沒有拒絕,拿起來開吃。

“沒笑什麼。”他可不敢當著葉致的面兒說葉致剛剛活像一個要送丈夫出遠門的妻子,怕他追問,於是就岔開話題,“你好像跟程先生很熟啊。”

私下他並不稱呼程韓為“韓哥”。他在程韓的眼裡,就是葉致的玩物一個,他以為他是葉致的小情兒,所以並不會真把他放在眼裡。說讓他稱呼“韓哥”不過是面子話。

“兩家合作的地方多,來往多了自然就熟了,我們都是別人嘴裡的富二代,我們一群人攢在一起不幹別的,成天琢磨著的就是‘奪權’,自然聊得來。”

葉致半真半假地說道。

不同於世人刻板印象中的富二代——每天無憂無慮吃喝玩樂;也不同於霸總小說裡的富二代——長得好看隨時呼風喚雨。他們這些富二代們,每天都忙著證明自已的能力,忙著跟自已父母博弈,忙著謀權篡位。

做任何事情時,首先掣肘的就是自已經歷過艱苦奮鬥、守業艱難的父母。

父母一方面不希望自已的孩子敗光家業,能夠擁有自已的翅膀飛得更高更遠,能夠超過他們,能夠讓自家的產業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另一方面又擔憂自已孩子跨出的每一步是錯的,事事都要當個護崽的老母雞——他們忘了,老母雞養不出雄鷹。

“那位徐先生會答應你嗎?我看他都沒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表面上他有更好的選擇,可是,他從卓越離開的時候,卓越那些老前輩對他有所忌憚,所以壞了他的名聲,他想要再從同等條件裡面選去處,怕是很難,他必須多考慮考慮其他的去處。”

這也是程韓為什麼願意把徐昀介紹給葉致的原因。如果徐昀只是單純的被罷免,跟卓越好聚好散,程韓根本不會把50號餐廳納入考慮範圍,在程韓心裡,50號餐廳的硬體搭配不了徐昀這種頂配。

岑弋沒再繼續問,吃完東西便端著牛奶,一飲而盡,舌尖將唇角地牛奶,勾進嘴裡。

在一旁一直看著他的葉致,眸光頓時深了些,想也不想便伸手摟住岑弋的脖頸貼上去。

岑弋猛然受驚,眼疾手快伸手擋住了面前的臉,冷淡地將他推開,自顧自地起身,準備離開。葉致掐斷了他的意圖,起身一隻腿強橫地穿插進他的兩個膝蓋之間,另一條腿單膝跪在他身側,將他困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他。

葉致眸光閃動著不贊同的寒光,深邃的眼神像是牢籠,要將身前的人牢牢困住。“岑弋,你什麼意思?”

一晚上過去,岑弋又要開始他那套放風箏的手段,這個認知讓葉致頓時惱火。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明明昨晚,岑弋的態度大大地鬆動,他絕不能接受岑弋再退回原來的狀態。

岑弋看著眼前快要冒火的雙眸,沉默著。隨後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自已的扣子,脖頸上昨晚葉致留下的痕跡非常清晰,他一直解,一邊解,一邊定定地盯著葉致說道:“是昨晚上我掃你興了嗎?沒關係,今天也還有時間。”

聞言,葉致氣得手都在發抖。看著岑弋都開始解褲口,他又急又氣地按住他的手,深吸幾口氣,沉聲說:“岑弋,我怎麼還沒把你掐死啊?”

葉致算是對岑弋無可奈何了,完全沒招,他現在真想直接掐死岑弋,給大家一個痛快算了。

可是他捨不得。他很想抽自已一巴掌,罵自已一句“犯賤”。

等到事情忙完,葉致就讓人清點了人數,開拔回城。

喬紫看到岑弋轉身就跑,一把被岑弋捏住命運的後脖頸,“往哪兒跑啊?長大了啊,忘恩負義的小白眼兒狼,賣我?”

喬紫心虛,“哪兒的話啊老大,我最愛你了。”說著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葉致,小聲說道,“我這不是怕你因為舒明月的事情傷心嘛,人家小葉總條件也不錯啊,除了是個男的,其他完勝舒明月,再說了,人家小葉總都不介意你把他當個備胎工具人,不用白不用嘛。”

聞言,岑弋一巴掌拍她頭上,“一天到晚胡說八道,你給注意點兒,少在外面敗壞我和他的名聲,敗壞我的名聲就算了,別影響他。”

喬紫捂著頭直說知道了。

回去的時候葉致的車上只帶了岑弋,將小莫丟給了其他人。

葉致從上車開始便一直沉默,明顯就是在生悶氣。岑弋有些頭疼,這種沉悶的氛圍讓他都跟著難受,他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題,聊工作,聊八卦,葉致都無動於衷。岑弋也耐性告罄,閉上眼養神。

瞥過頭看岑弋已經徹底無視他,葉致冷著一張臉。強硬地拉過岑弋的左手,手指牢牢地扣住岑弋修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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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開車。”岑弋皺著眉,想要抽回手,未果,“葉致!”岑弋怒。

葉致像沒聽到一樣,反而開始研磨著與他十指緊扣的指根和關節,就像把玩著一件玩具,愛不釋手,大拇指還無意識地撓著岑弋的掌心。岑弋感覺有一根羽毛從掌心一直撓到他的心上。

可是這還沒有完,葉致將他的手指舉到唇邊,開始輕輕齧咬,那感覺讓岑弋頭皮都開始發麻,偏偏還掙脫不開。

“葉致,你真是個瘋子。”岑弋冷聲喝道。

聽到岑弋氣急敗壞地開始罵人,葉致像是被取悅了一般,笑了起來。一路上的鬱結之氣,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