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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程韓

見到岑弋的母親,他才明白,為什麼岑弋工資不高還要租房子,因為方便他照顧已經抗癌多年的母親。他覺得這才是最好的機會,只要討好了未來丈母孃,還愁沒老婆?

於是他開始把岑弋的母親當親媽一樣照顧,不,親媽都沒有獲得過葉致那般的照顧。

前所未有的耐心,會跟著岑弋媽媽學燉湯,會親自為岑弋媽媽洗腳,會半夜在岑弋媽媽疼醒時半宿半宿陪她說話,會在她下不了床時揹著她進進出出。

當岑弋媽媽說出那句選擇不動手術的時候,岑弋無聲落淚了半晚。葉致從他身後環住了他一整晚。

岑弋媽媽走的時候,岑弋被抽空了一半的靈魂,整個人活的像個木偶一般,失去了生氣。

他為他辦完岑弋母親的後事,陪他將母親的骨灰送回老家,陪他讓自已母親入土為安。那天他為老太太撐著傘,一步一個臺階走上了半山腰,送了她最後一程。

原本他以為就這樣下去也挺好,結果……

他終究沒有完成一年的賭約,便被自已的父親逼得遠走國外。

現在,岑弋問他喜歡他什麼。

“我說不上來。”葉致據實回答。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的。只知道自已察覺那份喜歡之後,他就只想將這個人據為已有。

或許是見色起意的初心,混著日復一日的煙火人間,以及岑弋那潤物細無聲的浸潤,終讓他泥足深陷。

岑弋聽到他的回答,只是嘆了口氣。微微動了動身體,想要掙開葉致的懷抱,可葉致無動於衷,甚至更抱緊了幾分。岑弋無奈,“這樣我有點兒累,咱能不能……”

話沒說完,便天旋地轉,葉致一把將他壓進了沙發,整個人壓在岑弋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隨後情不自禁低下頭,吻上岑弋的唇,吻得小心翼翼。

岑弋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腦子都像漿糊,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放任自已,告訴自已——罷了罷了,就這一次。被動地承受著葉致肆意奪走他的呼吸。

葉致吻了許久,漸漸感覺到岑弋回應地漫不經心,只得抬起頭,才發現岑弋已經睡著了。

他無奈地笑了,只得抱起他去臥室,浴缸放好了水,他便小心翼翼為岑弋脫衣服,輕柔地放進浴缸,為他洗完澡擦乾,夜間山裡冷,他便為他穿上了睡袍才放進被子裡。隨後自已去衝了個澡,回到床上準備摟著岑弋睡下,就聽到微信有人發訊息。

他開啟來,就看到喬紫發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表情包,接著又發了個訊息。

——太子殿下,您不會對我們老大做不好的事情吧?

見狀,葉致挑眉,內心暗忖這個丫頭給自已當幫兇的時候,就是把岑弋這隻羔羊送進虎口,這會兒才來問?是不是有點兒欲蓋彌彰了。他難得來了興致,便回了一句。

——愛卿這次幹得不錯,回頭我和岑弋都重重有賞。

回覆完便調了靜音,摟著岑弋安眠了。

第二天岑弋醒來時有些怔愣,不知道自已這是在哪兒。臥室就他一個人,他看了看身上的睡袍,又看了看放在床尾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回想了一下頭一天晚上的事情。

等到回想起來,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暗自嘆息:酒色誤人啊。

若是沒有酒精地催化,他和葉致可能仍然不鹹不淡地一直含混下去。可即使經過昨晚,對岑弋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他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不晚,起身拉開臥室的門。會客廳的人聞聲轉過頭來,齊齊看著他。

那邊葉致還在,旁邊還坐了個男子。瞬間,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都呆愣在當場。

葉致溫聲說道:“你先去洗漱,早餐在桌上。”

岑弋回過神,淡淡地點了點頭,將睡袍往上攏了攏,轉身去若無其事地去盥洗室,耳朵卻紅的像在滴血。

這頭的人等到岑弋消失了,一臉曖昧揶揄地看著葉致道:“我還以為葉大少爺砸錢是為了博紅顏一笑,結果不是‘紅顏’。”

不大一會兒,岑弋換好衣服,整整齊齊地走出來,準備走向餐桌。葉致起身說道:“過來這邊。”

岑弋猶豫了片刻沒動,葉致已經從餐桌那邊將早餐端到了客廳的茶几上,又補了一句,“過來這邊吃。”

岑弋只得慢慢走過去,卻沒有動早餐,在不認識的人面前這麼做,不是很禮貌。葉致卻直接將早餐遞到岑弋嘴邊,岑弋接過,又放回了餐盤,葉致又給他遞過來牛奶,岑弋握在手裡,沒有喝,只淡淡說了句:“謝謝。”

葉致不在意,只給坐在一旁的男子介紹道:“韓哥,這是岑弋。”

這人面容剛毅,眼神沉靜,身姿板正,不驕不躁的氣質讓靠近他的人不會反感。

那人起身伸過手,“你好。”他的舉止間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彷彿任何情況都無法打亂他的節奏。他的衣著簡單而不失品味,沒有過多的張揚,卻自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岑弋趕緊起身回握住,“韓先生好。”

葉致和男子卻突然一笑,岑弋一頭霧水。

葉致笑道:“韓哥不姓韓,他姓程,禾呈程,程韓。”

程韓握上岑弋的手,笑著說道:“嗐,幾十年前,爹媽正愛的死去活來,他們覺得再美麗的海誓山盟都沒有兩個人愛的結晶同時擁有他倆的姓氏來的浪漫,所以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風趣幽默又灑脫,哪怕只是見第一面,他便掌控節奏,營造的是一見如故的氛圍,這樣的人很難讓人對他產生惡感,天然就多了一分親近。

隨後程韓主動跟岑弋介紹說自已家裡是經營房地產的,附帶著經營酒店、山莊的。葉

致低著頭在岑弋耳邊說了房地產公司的名字,他很是驚訝,那就是江南五店在的“卓越”,眼前這位是卓越的“太子爺”,這可是家喻戶曉的房地產私企。他們現在在的山莊就是卓越的產業。

現在在看葉致跟程韓的關係,難怪當時能從卓越嘴裡談下一年免四個月的房租。幾乎葉家開分店的城市,首選都會是卓越的商鋪,葉謙他們家的地產業務也跟卓越有些合作往來。

“最近剛好來江城,聽到葉致過來度假,就來見見,怎麼著也得盡一盡地主之誼——怎麼樣,玩兒可還開心?住的可還滿意?”

岑弋大約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有些尷尬地回道:“挺好,謝謝程先生。”

“你要是不這麼早過來擾我清夢,那就再好不過了。”葉致回答。

程韓笑,“別程先生程先生的,你可以跟葉致一樣,叫我韓哥,”說罷就轉頭指著葉致罵道,“白對你好了。”

葉致挑眉笑了。開始聊正事:“我聽說你這邊罷免了一個總裁,我是衝著他來的。”

程韓聽了直搖頭:“我就說你小子無孔不入,前天才發生的事兒,你今兒就來找我,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他了?”

葉致沒否認,“我是很有誠意的,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人給了我不是挺好的嘛,我又能欠你個人情。”

“喲,你欠我的人情還少呢,也沒見你還,我來江城這麼久,我不來見你,也沒見你找我,現在還惦記我的人啊你,”程韓嘴上不饒葉致,手卻拿出手機,給人打電話,聽對話對面應該就是葉致剛說的那個被罷免的人。

“人我是給你叫來了,不過他答不答應,那就是你的事兒了,另外,就算他答應了,你爸媽那邊能點頭嗎?”

葉致沉默,“我爸媽現在當局者迷,沒有看清如果再這樣內耗下去,我們家在餐飲界的名聲和底蘊早晚玩兒完,這就當時我跟他們第一次的交火吧,反正早晚是要迎頭撞上的。”

“家家都有一本爛賬,就罷免的這個,我費了多大勁從大酒店挖來的,就是為了完善自家酒店的標準化和流程化,結果愣是讓那群老傢伙給我爹進讒言,給人擠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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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程韓看到旁邊還有別人,就沒再繼續說自已家的事兒,繞開話題給葉致說閒話趣事。

岑弋沒有插話,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開始打橋牌。螢幕不小心露了出來。旁邊的程韓驚奇得問了一句:“喲,你還打橋牌?”

聞言,岑弋詫異地抬頭看向程韓,手上放下手機,“隨便玩玩兒——韓哥也打橋牌?”

“我不打,有個親戚很喜歡,所以跟著他懂了點兒皮毛。”

兩個人還聊著,門鈴聲便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