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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情愫與隔閡

葉致頭被耳光甩向一邊,不在意的笑了笑。慢慢解開領口,神態落拓不羈,“我從來沒有醉過,哪兒來的清醒?”

“是嗎?我看你醉的厲害。”說著便要轉身出門。

卻被一把拉住,手腕被狠狠攥在葉致手裡。他回頭只看到葉致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吼道:“岑弋,你能不能給我個痛快,能不能給我的痛快?你拿著一把鈍刀要割到什麼時候?你割到什麼時候你才滿意?”

到最後終於壓抑不住自已的情緒,繼續低吼著質問:“我做什麼你都支援,我想要什麼你都能做,可我一靠近你就躲開,我剛想對你好你就拒人千里,怎麼?我這個風箏,你放得可還開心?”

岑弋咬緊唇,冷冷說道:“小葉總,這話不該你對我說,你應該告訴你自已‘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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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致怒極反笑,“呵,呵呵,岑弋啊岑弋,你敢摸著你自已的心,問問你自已,從來,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過去、現在、甚至將來,都沒有喜歡過嗎?你敢發誓嗎?對著阿姨的在天之靈發誓……”

“啪——”岑弋這次用盡全力一巴掌,眼睛要噴出火來,冷冷地沉下臉來,自嘲地冷笑一聲,“葉致……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這麼個人?”顫抖著身體轉過身,想要離開。

葉致卻快步從身後將他擁入懷中,埋進他的頸窩,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

“你不是口不擇言,因為你知道我無法理直氣壯,所以你會用最有用的手段逼迫我,一切能達到你目的的手段,你都不會放棄使用,一切你自已決定好的事情你就會去做,你不會去考慮任何人的感受。”

幾年前不聲不響地,強行擠進他的生活,撩動一池春水;後來又一聲不吭,就出了國,徒留一份沒有挑破的情愫讓岑弋不上不下;回了國又恍若無事發生,前來撩撥;為了除掉除掉舒明月這個情敵以及郭霖這個絆腳石,便直接掀開他們的醜聞——樁樁件件,都是葉致自已在做決定。

事後他會示弱,會道歉——可這也只是他的手段罷了。

從來沒有考慮過岑弋的感受。他把他早就視為了私有物,哪怕他知道岑弋是因為恩情而留在這裡,那也無所謂,這更方便他有更多的牽絆能留住他,讓他心軟,讓他妥協。

葉致默然,他無從反駁。他偏執地不排除用任何有利地手段,就是為了留這個人在身邊,岑弋越是對他若即若離,他越是想用各種手段去強留。

可他總是心存僥倖,忘了他這樣的方式,會更加讓岑弋膽怯、瑟縮、害怕。

兩個人陷入了一種詭異地惡性迴圈。

岑弋獻祭一般地去奉獻自已報恩,卻謹守本心不想越雷池半步。他如果只是報恩,他不會在意葉致把他放在所有事情之後,這樣他就不會心懷不滿。

可若是他開始心有妄念,他便不能容忍葉致做所有事情時對他毫不在意,他會開始揣摩,葉致會把他放在哪裡,會猜測當遇到自已與葉致所求有衝突,他又會不會捨棄自已。

他不想把自已變得脆弱、敏感,變得醜陋。

葉致將岑弋的身體轉過來,小心翼翼擁在懷裡,卻有些用力,不敢有一刻鬆手。

“岑弋,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如果有一天不屬於我會怎麼樣,哪怕我在國外,我都在想,如果你有了女朋友,我會讓你們分手,如果你已經結婚,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哪怕你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做他半個父親……”

“……我不怕你的拒絕,不怕你的怨恨,可我怕的是你待我如普通人的平靜,那會讓我覺得我在你眼裡與其他人並無不同,你能不能、能不能偶爾給我一點點反應?”

岑弋聞言,深吸一口氣,淡淡的問道:“你又喜歡我什麼呢?若說你喜歡一副皮囊?我也不是什麼姿容絕世的美人。喜歡我的性格?更是毫無特色。更何況,我還是個男人——如果,如果你只是想玩兒玩兒,其實我也可以。”

葉致緊了緊手臂,內心非常不喜他說的最後一句。

當初他想要自已去創業,就像很多年輕人一樣,他們充滿激情和夢想,希望能夠創造出屬於自已的一番天地。

而他瞧不上他父母這份所謂的事業,覺得再怎麼努力,也只是一個開餐廳的老闆,生活單調乏味,缺乏挑戰性。

然而,葉謙卻對他說:“你瞧不上是因為你做不來。”這句話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絃,讓他感到十分不服氣。

於是,他與葉謙打了個賭,決定親自嘗試一下這份工作,並證明給他看,自已可以輕鬆勝任。就這樣,他爹說,只要他堅持過一年,便放他出去自由闖蕩。

他必須承認,他其實挺膚淺的。從見到岑弋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被岑弋那張漂亮的臉蛋給吸引住了。畢竟,誰會不喜歡一個長相出眾的人呢?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像岑弋這樣令人驚豔的存在。而更巧合的是,他竟然被店長安排在了岑弋的手下工作。那個時候的他,性格叛逆,充滿了反抗精神,內心深處對這份工作充滿了牴觸情緒。

然而,他卻總能憑藉著自已那張帥氣的臉龐,以及岑弋在背後默默地替他收拾爛攤子,成功地解決了許多問題。

岑弋總是那樣溫柔、有耐心,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保持著那份沉穩和冷靜。只要有人待在他的身邊,就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安心。而且,岑弋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寬容、溫和,尤其是對葉致,更是格外照顧。眉眼如畫,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岑弋會耐心帶著他手把手教所有的事情,直到確認他會認真做;他出了事岑弋會擔所有的責任,為了他,岑弋被罰了不少錢;他說了一句跟父母吵架了不想回家,岑弋便帶他去自已出租屋一起住,一住就住了大半年;岑弋會每天晚上幫他熨衣服;還會給他做早餐……

若是有人問葉致,他心中的菩薩是什麼模樣,他一定會想到岑弋的臉。

有一天,岑弋給葉致說起葉謙曾經資助過他,還見過葉謙,這讓葉致莫名不高興了,哪怕那會他還沒有暴露身份,他以為的沒有暴露身份。事後想想,岑弋那麼聰明人,怎麼猜不出來。

從那天之後,他反骨再生,更加猖狂的犯錯,跟所有員工吵架、跟客人吵架、把他的西裝制服弄得皺皺巴巴,甚至有一天早晨,他在他面前,用岑弋的內褲來自我滿足,岑弋都只是紅了臉退出房門。

他開始問自已,岑弋為什麼不是個女的?如果是個女的該多好,娶回家做老婆。可漸漸地,他便問自已,不是女的又怎樣,他就要這個人,誰也不能搶走。

於是,他開始強硬地進入岑弋的生活,小小的出租屋裡,放滿了他葉致的東西,跟岑弋同進同出形影不離,每天致力於找各種好吃的,獻寶一樣去岑弋面前邀功,開始包攬家務,為岑弋熨燙衣物。

可這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直到他看到了岑弋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