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致到停車場時,徐昀和岑弋已經等在車旁。“開我的車就行,阿弋今天你來開車。”
等在那裡的二人愣了愣,岑弋有些猶豫。徐昀見狀一臉欲言又止,半晌才說道:“要不……還是我來開吧。”
“你坐阿弋後面。”葉致的語氣不容拒絕,率先坐進了副駕。
徐昀嘆了口氣——算了,老闆都不怕死,我還怕啥。於是狠心坐上去了。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岑弋,突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股勝負欲,上了車便駕輕就熟地啟動了。平穩且熟練。
“岑助原來會開車啊。”
“我親自陪他去考的,他當然會開。”
岑弋考駕照,是那會兒葉致還沒跟自已老爸暴露秘密,岑弋母親還在的時候,三個人像一家三口似的過得很幸福的時候。
那會兒岑弋媽媽的病還沒那麼嚴重的時候,葉致為了方便岑弋媽媽出行,便建議岑弋去考駕照,租輛車,岑弋聰明,每次都是一把過,沒想到後來岑弋媽媽越來越嚴重,葉致的提議還真派上了用場。
幾個人進了江城最好的酒店的停車場,這家酒店是國內最奢華的代表之一。對葉致和岑弋來說比較陌生,對徐昀來說可不陌生,因為這個酒店是他老東家程韓他們家的產業,曾經他是它的運營人。
葉致拍了拍徐昀的肩膀,“韓哥說你帶我們上去,你知道在哪兒。”
徐昀帶著他們驗證了會員資格,走的專屬電梯直接到了頂樓。
整個頂層彷彿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從踏出電梯的那一刻就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考究的裝修、高奢的配置,會所的整體設計融合了現代與傳統元素,營造出一種既莊重又不失溫馨的氛圍。大理石地面、真皮沙發和精緻的木製裝飾,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高雅與精緻。
公共區域的燈光設計柔和而富有層次,既滿足了照明需求,又增添了空間的美感。牆面裝飾以藝術畫作和精美的浮雕為主,很有品味。總之,每一處都無可挑剔。
程韓見葉致到了,給身邊的人打了招呼就趕緊過來,“小致。”說著便過來擁抱了一下葉致,見到徐昀,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啊阿昀,瘦了,是不是葉致這個臭小子虐待你了。”
“好久不見啊程總,”徐昀跟程韓握了握手,“瘦點好,瘦了意味著在努力工作。”
幾人笑。
程韓轉頭,看到在一旁淡然微笑的岑弋,若無其事地伸手,“岑先生也好久不見。”
幾廂打完招呼,程韓便一手摟著葉致,一手摟著徐昀二人的肩膀:“等下帶你們去見幾個人。”
無錯書吧會所覆蓋了一整層樓,這層樓功能分割槽非常多,每一處都有幾個人,每一個區域都很安靜又不顯得寂寥。
葉致停住腳步回過頭順勢拉住岑弋的胳膊,低聲道:“跟著我,別走丟了。”
程韓意味深長地看了二人一眼,沒說什麼。
很快,程韓就帶著葉致他們幾個去見其他的人,有投融的老闆,有做傳統行業的二代,有機關裡面的幹部,有基金會的理事,有業內有名的職業經理人,有做媒體網際網路的,有搞科技的,形形色色。
可是總結起來,他們都是整個千湖省數一數二企業或者組織,動動手動動腳,千湖省都要抖一抖的,他們是千湖省排名前幾個稅收大戶。
論江湖地位,葉致他們家在這些人面前,實在不夠看。
不過,這場聚會的主角是程韓,他是這群人的頭頭,他帶著葉致遊刃有餘的穿行在各色的人之間。
聊了一會便有管家過來低頭說可以就坐用餐,大家便去了餐廳。
不同於剛剛所有人分散私密的聊天,現在大家圍桌而坐,程韓是主角,自然上座。他想拉葉致坐他身邊,葉致婉拒了,只輕言:“不合適,韓哥。”程韓也不勉強。
等程韓坐下之後,其他人才落座。
“今天來的都是自已人,各位隨意。”
“程總可是難得來一趟江城,還讓你做東道,慚愧,下次我做東,去我那兒喝茶釣魚。”說話的姓趙,家裡是搞醫療的,三十六七的年紀,也是富二代。
“老趙你這話說的,我也算半個江城人,我起頭攢局也是名正言順。”程韓笑,“對了,我今天帶了個小兄弟,叫葉致,家裡做餐飲和房地產的,以後有麻煩幾位的地方,各位可別小氣。”說著用手比了比遠處的葉致。
其他人紛紛轉頭看著坐在下首的葉致,葉致沒有諂媚,也沒有傲氣,就那麼淡然平靜地笑著,眾人紛紛說道:“那是肯定的。”
“我跟你說葉總,我當初就看上了徐昀,聽說他離職,我就趕緊找程總,準備把他請我那兒去,沒成想,你下手這麼快,哎呀呀,我這下手慢了啊。”說話的還是趙總。
“趙總您把我弄您那兒去,我能幹嘛?幫你看倉庫還是看廠房啊?”徐昀笑著回道。
“那不能夠,”趙總回道,“不過以50號餐廳的江湖地位,葉總也年少有為,你去那兒也不算是明珠暗投。”趙總這話明顯是看在程韓的面子,有一半是在恭維葉致和徐昀。
“趙總抬舉了,我能挖到徐昀是韓哥抬愛,肯割愛成全了,算是佔了年紀小的便宜,趙總莫怪。”葉致說道。
“謙虛了不是?小夥子,過度謙虛等於驕傲啊。”趙總揶揄,看到葉致身邊坐著一個玉雕一樣的年輕男子,便問道,“你身旁這位是……”
岑弋不緊不慢道:“我姓岑,是徐昀徐總的助理。”
“葉總,你們企業是看顏值選人的吧。”
眾人笑,一下子氣氛便開了。不一會兒便有人開始矜持地推杯換盞。這一圈的人,帶女伴或者男伴的極少極少。除了葉致帶了岑弋,只有一個老闆帶了個女伴。
相較於岑弋的被動,那個美女便表現的長袖善舞、遊刃有餘。偶爾會遇到一些鹹豬手,她也不著痕跡地躲掉了,回過頭還能笑容滿面地回敬對方。對方討了個沒趣也不惱怒,權當無事發生。
程韓是個體面人,所以組織的局也乾乾淨淨,他們知道程韓的脾氣,因此從來不會在他面前搞一些烏煙瘴氣的東西。
等到有人過來給岑弋敬酒,岑弋愣了一下,準備喝下,葉致修長的手便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