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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葉謙的算盤

年度總結會議的人到的很整齊,主管以上層級的幹部全部都到齊,對比葉致剛上任的那一次的會議,這次的人員、座次明顯都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葉諺已經進了監獄,郭霖原本就已經不成氣候,經過岑弋和徐昀的連削帶打,削弱了他在廚部的影響,現在更是落魄非常。

而反觀葉致這邊,氣勢正盛,身旁還有徐昀,身後的一群人如出一轍的意氣風發。

——局勢已經非常明顯,現如今的50號餐廳,已經成了葉致的囊中之物。

葉致一早就牢牢掌控了江城的分店,而岑弋與徐昀現如今在外地地區幾十家分店裡,威望頗高。這三個人現在可是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全國七八十家門店已經成了他們的領地。

現在郭霖只想牢牢把控住千湖省除了江城之外的近20家分店,守住他僅剩的領土。

彙報的全程,幾乎方方面面都很詳細,將不同區域、不同階段的營業額、成本、客流分析等等,全部做了很細緻的彙報。將改革之前和改革之後有了非常明顯的對比。

當然,這是葉致刻意提前安排的。因此但凡跟他沾邊的,彙報的模式和模板都是一個套路。而徐昀最後還將市場同行與50號餐廳從各個方面做了對比。

財務部和人事部的回報正面給了葉致資料佐證,並且著重誇獎了葉致的區域以及改革舉措。

可以說,葉致接手後的工作極為出色,比之父母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比他剛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只認為他是個富二代,僅此而已,而現在,所有人都會說一句——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富二代。

葉致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整場會議,郭霖已經完全被壓得沒有了光輝。他咬著牙捏著拳,忍了整整一天。

等到下午會議剛散場,他便急匆匆地走人了,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看著葉謙兩口子朝著自已走過來的葉致,眼疾手快的把車鑰匙塞到了岑弋的口袋裡,並且在徐昀耳邊說道:“帶阿弋去停車場等我。”說完便示意他倆趕緊先走。

葉謙兩口子逮住了葉致,命令他必須回家吃飯,結果讓葉致再次拒絕,“程韓大哥今晚上組織了商務聚會,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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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子狐疑,“真的?你不會是不想相親,編出來的幌子?”

這段時間鄭玉惠不管公司的事情了,一門心思就是物色各種各樣的女孩子,要給葉致相親。她甚至開始頻繁的在各個門店出現,就是為了物色模樣周正、性格不錯的女孩子,一有空檔就給葉致介紹。

葉致已經不厭其煩,起初還能耐著性子應付,後來就敬謝不敏,再後來乾脆叫十次,十次都敷衍過去,一點兒不給他媽面子。

葉致淡笑著,“你們不信我也可以不去,只不過本來上次跟他約好了,今天要跟他談談明年他那邊各個分店的房租政策,你們要是不想讓我去,那就算了。”

葉謙趕緊打圓場,“你這孩子,你媽也是關心你,明天元旦,為了跟你一起跨年,你媽一大早起來就燉了湯。”

葉致挑了挑眉,別有深意地看了看葉謙,在兩口子之間來回看了幾眼,心裡不由生出幾分感慨。

自已奪權都沒把這冤家一樣的兩口子捏在一起,現在倒好,因為自已的私人感情問題,這兩口子現在倒是同一陣線,情比金堅了。一個一天到晚的折騰岑弋,一個一天到晚折騰他。

他覺得是不是應該再幹點什麼,讓這兩口子每天再鬧得不可開交,是不是就沒時間再管他和岑弋的事兒了。

在對面的老兩口被他看的發毛之際,葉致慢悠悠說道:“那老爸你回去幫我多喝幾碗吧,回頭我空了再回去——走了!”說罷揮了揮手,便走人了。

徒留葉謙兩口子很是無奈,面面相覷,彷彿在問彼此“怎麼辦?”

“你兒子,你倒是想辦法啊。”兒子走了,鄭玉惠皺起眉冷聲說道。

葉謙無奈:“說得好像不是你兒子似的。”

“哼,我才沒這個不孝的逆子,一天天要氣死我。”鄭玉惠氣急,“那現在怎麼辦?”

葉謙默然片刻,“回家喝湯。”

“呸,那是給我兒子燉的,你喝什麼喝,問題都沒解決,你還有心情喝湯?”鄭玉惠更氣了,“我問你,為什麼不把那個岑弋開了?難不成你怕賠不起那幾個錢嗎?”

這幾個月鄭玉惠不止一次兩次的說要開除岑弋,葉謙都拒絕了,而且也沒個正面的解釋,每次都換來鄭玉惠的怒目而視,原本以為這一次葉謙又要糊弄過去。誰知葉謙竟然給了她解釋。

“岑弋只有捏在我們自已手裡,才有機會把他們拆散,你要是把他放走了,你就更管不了你兒子了。”

“什麼意思?”

“你說岑弋的能力很差嗎?”

鄭玉惠默然,岑弋的能力自然不差,她不是沒長眼睛,如果沒有葉致這件事,她還是很欣賞岑弋的,年紀輕輕就很沉穩,為人處世都極好,工作認真負責,要說起他的優點那簡直可以說上幾個小時。

“難不成因為他能力強你就要點頭他當你兒媳婦兒不成?”

葉謙搖了搖頭,“就因為他能力強,你覺得他是因為什麼才把自已放在書香門第那麼多年?”

鄭玉惠一怔。

葉謙繼續說道:“他是為了葉致,才留在這裡。”

為了葉致才把自已放在書香門第店好幾年,耐著性子織著網,幫著葉致“南征北戰”的征服領地,心甘情願的充當馬前卒,心甘情願四處奔波。

“為了葉致,他還會心甘情願繼續給葉致掃清障礙,是小致最好用的一把刀,反過來,有岑弋,你才能拿捏葉致,如果你把岑弋放走了,他會轉身撂挑子不幹的。”

“不可能,他為了個男人?就不要他辛苦得來的一切?”鄭玉惠尖叫道,堅決不相信。

“辛苦?!你覺得他有多辛苦?”葉謙說道,“你以為是你把他叫回來爭權、爭家產的?不,他是因為岑弋在這裡賣命,他不甘心,所以,他要的是要麼他站上去對我們炫耀勝利,要麼就會發瘋把這個公司毀了。”

他自已的兒子,他太瞭解了。不到一年就站穩腳跟,把老奸巨猾深耕多年的葉諺,說弄進去就弄進去了。

他喜歡的是這種刺激的過程,他不會覺得他做到一切多麼辛苦,他只會覺得很得意,因為每一步都意味著他在朝著勝利的終點邁進。

“你說了這麼半天,到底想說什麼?”

“只有讓這個企業跟岑弋牽絆的越深,葉致將來才會越捨不得。”

這裡不僅有他自已的心血,還有岑弋的心血,等到鳥盡弓藏剔除岑弋的時候,葉致才不至於發瘋幹蠢事。葉謙需要先穩住葉致,才能夠圖謀把他們倆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