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勾住他脖頸,正要送上自已,卻被一股力量推開。
楚珩心痛又難過地看著她,“你不必如此。”
林溪:??
楚珩側過身不看她,深呼吸一口,“有事求我就直接說,不用擺出這樣的姿態。本王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我說了,我要侍寢!”林溪話語中帶著認真。
楚珩回頭擰眉看著她,那眼神裡有心痛,有不甘。
“本王也說了,本王累了。”
他轉身離開。
獨留林溪一個人木愣地站在原地。
為何會如此?
他明明那般愛她,連自已的命都不要了。
為什麼現在卻拒絕她的靠近?
這邊她還沒想通為什麼,就聽到窗外有動靜,她周身氣勢瞬間冷冽,一把抓過披風,追了出去。
一路跟出東宮。
來到一處偏僻的湖跟前,她隱在暗處。
“快去稟告主子,林溪今日行為有異,她竟然主動要侍寢太子。”
只見小雪立於湖旁,向一名黑衣男人彙報。
“知道了,你快回去,別讓她發現——”
一句話還沒說完,一柄劍已經刺穿了黑衣人的心臟。
劍被抽了出來,屍體慢慢倒下,露出了他身後一臉冷漠的林溪。
“我從沒想過,你會是楚霆的人。”
林溪冷漠地看著被嚇得毫無血色的小雪。
“我真的小看你了,小雪。”
小雪身體發抖,“小,小姐?”
“你跟了我五年,我從未懷疑過你的身份,我說把你當妹妹看待,並不虛虛言。”
小雪見身份暴露,也不再裝,冷聲道:“主人讓我跟著你,就是防止你會再次愛上太子!”
“再?”
她表情怔住,這是什麼意思?
前世十五年,除了死前那一個時辰,她從未給過楚珩好臉色,更別說愛上他了。
更別說這一世,她才跟楚珩相識兩年。
見林溪表情震驚,小雪突然從懷裡掏出暗器,結果暗器還沒丟出,一把劍已經抵著她咽喉,林溪冷聲問道:“說清楚!”
“楚霆還交代你做什麼了?”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是主子的人,我也是。你,你不能殺我。”
話音剛落,林溪已經一劍橫了過去。
小雪的脖頸被劃破,她意識還在,還在流血,還在眨眼,脖頸一條紅印慢慢變深,然後一滴血流下。
然後跪在地上,鮮血噴湧。
林溪走到接頭人跟前,拿起奏書,從小雪的身邊走過。
“我不是顧霆的人了。”回東宮的路上,林溪滿腦子都是那句“防止你會再次愛上太子”。
為什麼說再次?
難道說,她以前愛過楚珩?
但這怎麼可能!
回到東宮,林溪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直接來到了正殿。
楚珩坐在案前看奏章,聽到有人進來,他眸中劃過一絲警惕,徐凜突然從暗處出來。
主僕兩人看到林溪持劍進來,劍尖還在滴血,都驚到了。
楚珩立刻站起來,快步走上前,按住她肩膀,擔心地問:“受傷了?”
“殿下!”
徐凜在後面急得跺腳,這位殺氣重重地進來,您倒是防著點啊!
她鬆開手,劍落在地上,她望著他的眼睛,下一刻,倒進他懷裡。
楚珩抱起她,走向床榻。
“徐凜,叫太醫。”
“別。”林溪握住他胳膊,“讓他出去。”
“好。”
徐凜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等殿內只剩下兩人,楚珩:“你確定沒——”
林溪一翻身將他按倒,伸手摘掉了束髮的簪子。
“林溪?”
“我說了,我今晚想侍寢的,你忘了?”
她俯身貼上他的唇,她才發現他緊張得唇瓣都是涼的,她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瓣,見他還是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林溪心底流過一股挫敗。
她會殺人,會用毒,甚至會做很多稀罕的東西。
但對於男女親熱,唯一的經驗,便是和他幾次不好的接吻經歷。
是不是太快了?
她正要放開他,唇剛分離一寸,就被他嘴上含住了。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扶著她後腦,一改剛才的被動,彷彿一頭剛出籠的飢餓猛獸,終於有機會品嚐自已的食物。
“唔……”
楚珩翻身壓住她,他放開她的唇,把她放到床上,居高臨下盯著她。
他雙眼發紅,聲音啞得不像話,“若只是想讓我不痛快,這樣已經夠了,再下去,我就控制不住自已了。”
她眼眶含淚,輕咬住被親得紅腫唇瓣,又純又欲。
他脖頸青筋暴起,粗聲粗氣道:“你想要什麼直接說,林溪,我不許你作賤自已。”
“抱我。”
她伸手,指腹劃過他緊繃的喉結,“你不行嗎?”
楚珩眼眸幽暗如深泉一般,他伸手扯開她的衣帶。
“你會知道我行不行的。”
說罷,他傾身覆了上去……
屋內一世春光。
屋外,徐凜自嘲一笑。
“側妃這次犧牲這麼大,不知道殿下得付出多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