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脪說道,神色間隱隱帶著威脅之意。
諸祺瑞估計長這麼大都沒給人道過歉。
一時間,竟還有些說不出口,唇瓣翕動,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屁來。
安脪勐地一揮鞭子,帶起了地上的幾塊石子跟硬土,把諸祺瑞嚇得一個哆嗦,飛快地說了一句:“對!對不起!”
“下次在有這種事發生,我就把你兩顆門牙全給你打掉!”安脪握握拳頭,嘴裡惡狠狠道。
諸祺瑞神色惶恐的點點頭,捂了捂嘴,似乎真的害怕安脪把他門牙打掉。
“快滾,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她揮揮手,像是驅趕什麼野貓野狗一樣隨意。
諸祺瑞咬唇,眼睛飄忽的看著安脪手裡的鞭子,口齒不清道:“這....父皇賜給我的。”言外之意,你不能佔為己有。
安脪冷笑一聲,現在還給他指不定待會他怎麼報復呢,當她是個傻子啊。
“等你走後,我會找人給你送過去,放心,一個破鞭子,我還看不上呢。”
聞言,諸祺瑞眼中閃動了一下,狠下心來,轉身走了。
目送他遠去的背影,安脪摸了摸後背上的傷。
抹了一手血。
這裡不是天朝,她也不能總靠著肖諾,況且他現在還忙的腳不沾地,有問題自己直接當場解決就好。
轉過身,安脪朝上次敬茶的君王殿中的位置走去。
在某個崽子告狀之前,她得先還人家鞭子不是?
至於讓誰還,她可沒說自己親自還啊。
走出御花園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來尋她的小杏。
“郡....太子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見她這副虛弱的樣子,小杏嚇了一大跳。
她家君主早些年落過水生了場大病,好不容易養了幾年才緩過來,怎麼一來這雍國就又受傷了。
看到她後背上驚心動魄的血痕,小杏氣的手都發抖:“是誰!是誰敢打您!小杏這就是去找王太子!”
安脪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示意她冷靜。
“先不急,等肖諾回來後再說也不遲,我們先去找別人告狀。”
見她這樣,小杏知道她這是有了自我定奪,可是還是委屈的哭了出來。
安脪拍拍她的手,安慰一下。
到了君王居住的玄德宮,門外還守著一個太監,安脪知道這個太監是諸子義身邊的大太監,便對著他行了禮:“陳公公,王現在方便嗎?我有事找他老人家。”
劉貴見安脪這幅樣子嚇了一大跳,馬上進去彙報個諸子義了。
沒過多久,劉貴便把她請了進去。
諸子義見她這幅模樣,也是有些驚訝。
他好好的兒媳婦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沒等他開口,安脪行了禮後便開口:“父皇,這是五殿下的鞭子,不小心落在這兒了,我同他也不熟悉,只好讓父皇來代為交還了。”
小杏上前把手中的鞭子舉起來給他看了一眼,但她眼眶通紅神色委屈,在結合一下安脪此時的樣子,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
諸子義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很瞭解的,他在宮中恣意妄為的的舉動,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並不想管。
可眼下,這鞭子竟都敢揮到他皇嫂身上了,這以後還有的管??
“如此,太子妃有心了,本王知道了。”隨後又讓身邊的陳貴賞了好多東西給安脪,這意思是自己會處理的。
於是安脪便退下了,轉身後,露出的嵴背上的傷口尤其猙獰,諸子義皺了皺眉頭又讓陳貴送了名貴的藥膏去,免得留疤。
等到安脪回到自己宮中的時候,諸子義派來的太醫也早就候在門外了。
太子宮中的人見到安脪身上血淋淋的傷都嚇了一跳。
知道太子有多疼愛自己的這個妻子,宮人們便有幾個機靈的,已經讓人去帶信了,著重強調了一下,太子妃身上的傷口是被打出來的。